暑假时,把孩子放在父母家,上班路远了,每天只好开车上下班。赶上车号限行时,就坐公交车68路。68路的北总站是厂桥路口西,第二站就是北大一院。下班时候,经常在车上遇到一些北大一院的女医生。(估计男医生都开车,不过即使坐公交车,他自己不说,别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北大一院的医生啊。)
这些女医生大都四五十岁,脱下白大褂,坐上公交车,就融入到普通大众中了。而且她们还保持着老北京的习惯:在公交车上喜欢旁若无人地聊天。(从外地移民到北京的人,很少有这个习惯。)
过去读过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里面有一个脑袋像鸭蛋的比利时大侦探波罗先生,经常很注意别人的谈话,以成为破案的线索。俺是个文明人,知道偷听别人说话不礼貌,可是,这些女医生非要大声说话,俺也不能把自己耳朵堵上吧,听了些什么也就不可避免了。
熊卓为教授的案件,让俺很关注,我不知道我在公交车上遇到的女医生是否有救治过她的人,不过她们的一些话,让我多少了解了北大一院的一些情况。
一次,
几位女医生抱怨起自己的待遇低,并分析了其中的原因。
“咱们医院来看病的都是些穷人,不像三院,周围是海淀的富裕地区,看病的都是有钱的主儿。”一个女医生这样分析。
想想,确实好像是这样,北大一院周围是老城区,住户都比经济相对发达的海淀等地区穷一些。
“院领导根本就不会管理。看咱们的历任校长,为了得个北京大学副校长的虚名,非要和北大扯到一起。教学也搞不好,临床也上不去。你看人家同仁、协和,清华大学哭着喊着要拉他们都不去,自己就搞自己的。所以临床也行,培养研究生也行。人家的收入也比咱们强多了。”另一个女医生这样说。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人家医生说的有道理:教学、临床两者兼顾,这确实需要院领导具有出色的管理才能啊。一个盯着北大副校长虚名的人,怕很难全身心放在医院管理上。
“你说咱们天天往那儿一坐,累个臭死。高血压、心脏病、肥胖病都来了。看那帮男的就会保养,天天有人请吃饭喝酒,按说身体早就该受不了了,可是他们连脂肪肝都没有。”第三个医生的话,让我很注意。嗨,谁让我有些胖呢。我真想问,他们有什么好的保健办法?
幸好,第一个女医生问:“他们有什么好的保健办法?”
“喝茶。还要喝乌龙茶。早晨到了就泡一大杯乌龙茶,一天不间断。”
“别的茶呢?”
“都不如乌龙茶好。这帮家伙,喝了乌龙茶一个个特苗条,检查身体啥毛病都查不出来。”
噢,我记住了。这是最有用的信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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