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世纪37 重耳上台之后诛杀侄子
(2009-09-04 18: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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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偃诗经六月侄子重耳吕省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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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缪公听说重耳接受了包括怀嬴在内的五名女子,不禁心中大喜。立即传命在宫中重设酒席宴请重耳,重耳当众宣布立秦女为夫人。众人上来一齐为重耳道喜。重耳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回到晋国当上国君,心中极为畅快,高兴之余,起身赋诗一首,诗曰:河水汤汤,其势飞扬,奔泻千里,其域无疆……
秦缪公击节赞道:“好诗,公子志向不小。任好不才,小雅之中《六月》一诗,聊以抒怀: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騤騤,载是常服。玁狁孔炽,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国。比物四骊,闲之维则,维此六月,既成我服。我服既成,于三十里,王于出征,以佐天子。四牡修广,其大有顒,薄伐玁狁,以奏肤公。有严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国。”歌毕向众人笑道:“见笑,见笑。”
赵衰对重耳说道:“公子应拜谢君侯所赐!”重耳立即下到台下,朝上拜了三拜,行稽首礼。狐偃悄声问赵衰道:“这是何故?”赵衰答道:“秦君任好以佐天子者命公子,公子能不拜谢吗?”狐偃忽然想到秦缪公刚才所咏的歌词,恍然大悟道:“很对,应当拜谢。”
只听秦缪公又说道:“寡人素闻重耳之从者狐偃、魏武子等皆是国士,奈何不赋诗助兴?”狐偃赶忙推赵衰道:“吾文采实不如赵衰,请使衰从。”
赵衰饮了一杯酒后,起身走到中间朝上向秦缪公、重耳行礼毕,然后向众人说道:“赵衰文才浅薄,愿为君侯公子及众位大臣助兴。”乃歌道:
芃芃黍苗,阴雨膏之。悠悠南行,召伯劳之。我任我辇,我车我牛。我行既集,盖云归哉。我徒我御,我师我旅。我行既集,盖云归处。肃肃谢功,召伯营之。烈烈征师,召伯成之。原隰既平,泉流既清。召伯有成,王心则宁。
秦缪公说道:“赵衰之意寡人明白,知道公子急于返国。”重耳与赵衰对着秦缪公一齐拜谢,赵衰说道:“孤臣之仰望国君,如百谷之盼时雨。”重耳接过赵衰的话说道:“不瞒君侯,近两日敝国大夫乐枝、郤毂皆来劝重耳返国,说是愿为内应。重耳恨不得肋生双翅回到国中,祭拜祖宗魂灵!”秦缪公大喜道:“寡人即可发兵护送公子返国如何?”重耳拜谢道:“多谢君侯相助!
次年春,秦缪公让百里傒带兵护送重耳来到了黄河岸边。众人开始上船渡河,狐偃对重耳说道:“臣咎犯跟从公子周游天下,过错极多。譬如在齐,乘公子酒醉诓上车子,屡次冒犯公子,为免他日公子诛杀,请让我从此离去。”重耳立即上去挽住手臂,将手上的一块玉璧抛掷河中,大声说道:“咎犯何出此言!若重耳返国,不与咎犯共享荣华者,犹如此璧,河伯亲眼作证!”立即跪下和狐偃盟誓。介子推已经登上了船,听到狐偃这些话后,不禁笑道:“天开公子,而咎犯却以为己功而要挟君侯,真是无耻之极。我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同位谋事。”说罢,介子推渡河悄然离去。
百里傒率领的秦军渡河之后,包围了令狐城。晋怀公圉听说秦军来犯,派司空荀息之子荀林父、吕省带兵迎敌,晋军驻扎在卢柳,双方营帐战旗遥遥相望。吕省对主将荀林父说道:“百里傒带兵前来,包围令狐,围而不攻,必有伏兵。愿将军谨慎对待,以免误中敌人的全套。”荀林父却说道:“我听说百里傒此次前来,是为了护送公子重耳返国。重耳贤人,天下皆知,朝中大夫以及百姓莫不翘首引领以待。自骊姬馋杀太子申生以来,弑君或残杀大臣之事屡屡发生,国家动乱,外敌入寇。先是惠公被俘,太子留质,河西之地被割;后是梁城被灭,蛮夷戎狄,数次侵伐,掳我百姓,掠我财物。太子圉继位,百姓不爱,大臣不服,皆欲入重耳。我等应顺天应民,迎接重耳返国,尤不失威赫高位。”吕省犹豫不决。
正在这时,士兵来报:“狐偃来访。”荀林父忙说有请,狐偃进来之后向二人下拜行礼:“奉主公重耳之命,前来拜会二位将军。”荀林父回礼道:“公子重耳贵体安好,公子有何旨意教谕末将?”狐偃道:“大军护送公子返国,只为拯救黎民苍生;公子返国,只为祖宗基业,不为私利。公子让我告谕众大臣,只要大臣们同心协力、振兴唐虞基业,不管新旧大臣,无论以前犯过何等过错,既往不咎,一视同仁。望大臣们无忧。”荀林父回头看着吕省喜道:“公子有如此胸襟,大夫不应再行踌躇。”荀林父见吕省仍然半信半疑就对狐偃说道:“我等愿与公子盟誓!”狐偃笑道:“我家公子也有此意。”
二月辛丑,双方在郇地相会。狐偃作为重耳的代表,百里傒作为秦国的代表,荀林父作为晋国大臣的代表,三人用牲畜、美酒祭拜了天地之后,开始盟誓:辅佐重耳返国继承国君,原大臣爵位俸禄照旧,重耳不得妄杀大臣。盟誓之后,重耳在赵衰、狐偃等人护从之下进入晋军的营帐,正式接管军队。百里傒带领军队驻扎在黄河边上,等待秦缪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