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种高大丰满、明眸皓齿的女子,这种女子应该是被命运宠爱的娇娇女,只不过一个偶然,她成了情感的弃儿。她的眼睛很大,可是在这双眼睛里,我看不到幸福快乐的阳光,有的,除了怨恨,就是自怜自艾。
人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有时,固执和坚持是一种美德,但当你年幼青涩、少不更事的时候,当你还没有足够的智慧选择人生的时候,一味地固执和坚持可能会让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
头上的天塌了
我是江门人,1982年出生。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上面有四个姐姐,因为父母一直想要个儿子,所以母亲在44岁那年生下了我。当时,我最大的姐姐已经22岁了,最小的姐姐也比我大八岁。我的降生并没能满足父母的愿望,也许,我们一家的悲剧从我降生起就注定了。
当时父亲在广州做生意,几个大的姐姐也在广州帮父亲,家里只有妈妈带着我和四姐。小时候我过着幸福的日子,家里经济环境不错,我不用像同龄的女孩那样帮家里干农活或是带弟妹,加上我从小长得高大漂亮,所以在同学眼里,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是我的内心却十分孤独,妈妈和姐姐的年龄比我大挺多,没什么共同语言,同学都不怎么和我玩。
因为家里没有男孩,在我六七岁那年,三姐的丈夫入赘进了我们家。后来听人家说,我三姐夫和我三姐并不般配,三姐长相一般,三姐夫却高大英俊。他本来是我们家厂里请的工人,他家里很穷,进厂没多久便和三姐谈恋爱。爸爸开始不同意,但三姐很爱他,要死要活的,为了女儿,也因为三姐夫答应入赘,所以父母同意了。当时我年龄小,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家里突然多了个大哥哥,而且哥哥很疼爱我,每次从广州回来,都会给我带许多好吃的,也很喜欢抱我亲我。当时我年纪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就这样过了几年,在我12岁那年,父亲突然患病住院,妈妈赶到广州照顾父亲,家里就剩下我和四姐。一天三姐夫回来了,晚上睡觉时,我突然觉得四姐在悄悄掐我,我睁开眼一看,只见三姐夫正按着四姐,浑身上下地摸四姐。我一惊醒,三姐夫便走了。当时四姐还不到20岁,不敢喊也不敢叫,她说三姐夫每次见了她都这样,还有一次看见他也摸二姐。我当时又恨又怕,却不知怎么办才好。
因为父亲病重,而三姐夫是入门女婿,所以父亲的生意渐渐交给他打理。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只觉得头上的天一片昏暗。一年后,父亲病发再次住院,这次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虽然只有十三四岁,但我已经长到1.61米,高大丰满。一天三姐夫回来,家里没人,他抱着我就脱我的衣服,浑身上下地摸我。我拼命挣扎,他只好放开我。可是从那以后,只要家里没人,他就过来抱我摸我,我没他力气大,他每次都能把我扒光。可是因为我拼命挣扎,他也没敢强奸我。他每次都说他爱我,让我给他,可我每次都咬牙切齿地说,只要他强要我,我就死给他看。
仇恨让我一意孤行
父亲第二次入院后,三姐夫不但控制了家里的生意,又把所有的钱都据为己有。父亲很生气,要求三姐夫把钱拿出来分给我们姐妹,三姐夫表面答应,但只拿出了一点点,仅仅够支付父亲的医药费。当时父亲已经病重,没多久就去世了。可三姐夫作为“儿子”,却找了个借口连父亲的葬礼都没来。只不过我们家的生意在他手上却越做越大,钱越挣越多。三姐是个懦弱没主意的人,三姐夫不但在外面玩女人,还公然把女人带回家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三姐什么也不敢说。一天我们一家人坐在车上,当着三姐的面,三姐夫就伸手摸我,还说:“你全身上下都让我摸过了,就给了我吧,反正你三姐也同意。”我恨恨地问三姐是不是,三姐说,反正他的钱都给了外面的女人,还不如给我妹妹。我当时恨得不知说什么好,这样的姐姐、姐夫,还算是人吗。
从此我心中充满了仇恨,仇恨和愤怒让我的成绩一落千丈,最后只考上了中专。后来我遇到一个比我大8岁的男人,是我的老乡,而且和我姓一样的姓。他追我时,我想爸妈一辈子都想有个儿子,就是为了将来的孙子姓我们家的姓。如果我嫁了他,以后我的儿子就姓我们的姓了。于是一咬牙,就跟了他。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大姐、二姐不同意我和这个男人结婚,但我很反叛,谁的话也不听,一意孤行地嫁了。
跟了他我才发现他不但一贫如洗,而且赌博成性。就在我们结婚那天晚上,他还拿了我的嫁妆去赌博。生了儿子后,我们来到广州打工,他不让我工作,自己每天只赌博。我们每天吵架,日子过得乱七八糟。一天儿子生病,我带儿子去了医院,手上没钱,找他,他却去赌博。回到家时,房东来催房租,他把交房租的钱也输了。我一气之下说要离婚,他说除非你死了,否则不要想。我一气之下,拿起刀就把手腕割破了,他这才害怕,让我回了姐姐家。我在姐姐家住了两个月,太想念儿子,忍不住答应他回家。2003年过年,我回了家,一进门发现他又在赌博。当晚我们吵了一架,他喝了酒,借着酒劲强行和我发生性关系。我发现我再也不能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于是住到姐姐家。他不断骚扰我,为此我还报过警,到最后实在过不下去,他才同意离婚。结婚时我还没够年龄,所以也没登记。离婚后他为了躲债去了外省,也不养儿子,儿子一直跟着爷爷奶奶,我给生活费,每年回去看他。之后我一直住在大姐家,大姐嫁到广州,姐夫去世,她一个人带着儿子过。三姐夫挣了不少钱,但连母亲的生活费他都不出。我对他的仇恨日益加重,总想什么时候一刀杀了他。到最后仇恨令我有点心理变态。每次他一动我,我就抓得他浑身是伤。可他不惹我时,我会主动打电话惹他。我也恨三姐,一天我在三姐家过夜,晚上姐夫进来想强暴我,我大喊大叫,三姐就在隔壁,她听到我的喊叫,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晚了,回来睡吧。可虽然恨她,但有一天三姐夫打电话来说三姐要跳楼,电话没放下,我已经泪流满面地冲出家门。也许,这就是骨肉情吧。
爱到伤心欲绝
认识他在四年前一次老乡会上,他比我大24岁,在机关工作。那段时间我正处于苦闷期,内心的烦郁和仇恨折磨着我,他像大哥哥一样开解我宽慰我,教我温和地对待这个世界,介绍工作给我。我觉得他完全改变了我的心态,我开始不再仇恨。他离了婚,有一个在读高中的女儿判给了女方,但他很爱女儿,女儿中午去他家吃饭,他总是很准时地接送女儿。
我们像朋友一样见面吃饭,他很少说话,是那种很本分很清廉的人。他说他想结婚再生个孩子,而我也很渴望和他过平淡的生活。就这样,我们在认识了一年多之后同居了,日子过得很平淡,像老夫老妻,但我很满足。为了他,我可以忍受他女儿对我的敌意,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会把我的衣服剪烂,而他只是一味地安慰我,说等女儿读大学就不在家里住了。为了这,我只好躲避着他女儿。相处了一段时间,我们开始筹备婚礼,当时我心中很乱也很怕,不知为什么有种没来由的恐惧。一天为了一件很小的事我们吵了几句,我突然说想回姐姐家住。当时我是想大家冷静一下,我以为他会来接我回去。可他竟然没来接我。我一直等着,直等到今年春节后,他突然对我说他春节回老家时跟一个老乡结了婚。
说不出的失落伤心,家人也觉得我错过了一个好男人。极度伤感之下,我出去见了一个网友。他也是刚刚失恋,和我有着同样的失落。我们发展得很快,认识没多久正好是我生日,他为我做了一桌子的菜。那天我很高兴,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专门为我做过饭菜。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我们很合适,我全身心地投入爱他。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们总是在争吵,彼此不信任,互相试探。也许是因为我们认识的渠道有问题,大家都觉得在网上认识的人不会真诚。
终于在最近,因为一次争吵,他离开了我。我也曾为自己这段感情争取过,可他说大家今后只能做朋友。听到这话我突然有一种被撕裂般的痛,我确信自己是爱他的,我也相信我们之间的一切是真诚的,可是为什么,有情人终难成眷属。
此时此刻,经历了太多,心中已经没有了恨。但是爱呢?我应该如何让他明白我的心?如何留住来之不易的爱情?
说到此刻,她的眼神有些黯淡。她说对过去恨过的人,她希望把恨忘掉。对曾经在一起的人,她希望给予祝福。而对她现在还爱着的人,她希望留住……只不过,这一切说起来容易,真正要做到,却很难很难。
不论你在什么时候开始,重要的是开始之后就不要停止;不论你在什么时候结束,重要的是结束之后就不要悔恨。
当激情的灼热耗尽,凛冽的寒冬来临,多情岂能代替火焰取暖,秋波又岂能代替食物充饥?
——森莉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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