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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天香》创作后记之三:执著的庄浩宇(香浩宇)

(2010-11-01 12:32:20)
分类: 日记

   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为我的浩宇写些什么了,自从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在我的脑海中诞生,我就在盼着这一刻,盼着能与别的进入我的梦境的人一起来分享我的梦,听听我的这个他,听听他的由来,了解有关他的一切~

   其实,相比萧清羽,庄浩宇这个人物更令我心疼。因为真正的悲剧,永远来自人性与生俱来的矛盾挣扎,而不是外界力量的压迫与摧毁。人性本能的疼痛才是永远无解的!所以,《国色天香》才称得上是一部真正的大悲剧,而《大丫鬟》还算不得悲剧!

   常听人说,创作者在创作时往往会代入自己,如果是女作者,就往往会把自己假想成女主角,但我也许是个例外,我在创作时,往往会把自己代入所有角色,而入戏最深的却是把自己代入男主角时,就如后来创作《大丫鬟》时,我代入最深的角色是萧清羽,而在两年前创作《国色天香》时,我代入最深的却是庄浩宇。也许是因为我的情感很极致,而在戏剧创作中只有男性角色才容易发挥这种极致,所以我只能超越性别本身的差别,而去单纯感受其间的情感-----

    尽管片子已播,庄浩宇被强行改成了“香浩宇”已成事实,可是我仍然不能接受“香浩宇”这个带着脂粉气、有些矫揉造作的名字,我还是喜欢“庄浩宇”这个名字。

     和萧清羽那个云淡风轻、儒雅温润的少年才子不一样,庄浩宇是一个深沉凌厉强势坚韧的成熟男人,一个浩如烟宇亦庄亦邪的男人~

     先帖上我当初创作之时拟的“庄浩宇”的人物小传:

       

    庄浩宇:男主角,25岁,庄家大少爷。在商业上,他非常精明,研制的“国色天香”夺得了万国香会的金奖,并将一个巨大的家族产业管理得蒸蒸日上;在家中,他的地位最尊崇,说一不二,连母亲庄夫人都拿他没办法;在感情上,他痴情而又强悍。

   他深爱的妻子沈清荷(在剧中被于正改成了苏雨宁)失踪,他三年不娶,最终出于照顾妻子妹妹沈清月(在剧中被于正改成了苏雨心)的心态,决定娶沈清月。但婚礼却被失忆归来的“沈清荷”破坏。他努力想让一切回到过去,但他最终发现这不过是个无法变成现实的梦幻。

   他是家族的长子,因此责任心很重,而且他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非常熟悉。当他洞悉了欧少华(在剧中被于正改成了宫少华)的阴谋之后,他在极端的痛苦之中也不忘将计就计坚决反击,哪怕会因此险些葬送自己与芳菲(在剧中被于正改成了红玉)的感情也在所不惜。他的过分理性带着一种自虐的悲剧色彩。

    他最初在“失忆前的沈清荷”和“失忆后的沈清荷”之间矛盾徘徊,他为眼前的妻子与三年前的状态判若两人而失落;当发现清荷已死,“失忆后的清荷”实际是沈芳菲时,他又在“沈清荷”和“沈芳菲”之间徘徊。他既想忠实于对亡妻的感情,又割舍不下对酷似亡妻的“沈芳菲”的依恋。他用一惯强悍的作风,烧掉了绣着沈芳菲真实身世的红肚兜,想让沈芳菲永远不知道过去,只能做“沈清荷”的替身,这样的举动却伤透了沈芳菲的心。最后,他终于抛开幻想接受现实,不惜出生入死挽回了沈芳菲的心。

 

     人物小传很简略,只是理清人物的性格特征及其命运脉络,具体的情节填充和细致思考都是在剧本的创作过程中逐渐完善的。

     在创作《国色天香》时,我脑中最先成型的人物便是庄浩宇。庄浩宇的某些性格特质完全是按照我的性格特质强化之后设计的。所以,我看待这个人物,不似简单的一个女作者YY自己笔下的男一号的心态,而是我看着镜子中的一个虚幻的自己,替自己去经历一段亦真亦幻的人生,那是一种难分你我的沉溺。

    我是一个过于感性过于执著的人,但多年的记者生涯又让我养成了理性冷静的职业习惯,我的状态常在极端感性与极端理性之间徘徊,自己都无法掌控自己的状态。所以在写作中,往往是一开始我在掌控人物,但到后来,人物在我笔下存活之后,他们自己会演戏,自己会发展情节,自己会说台词,我会反过来被人物反掌控。这也许是创作中的一种非常好的状态吧,至少我很享受这样身不由己的美妙过程~

     我的朋友、导演熊郁曾问我,为什么会写《国色天香》这样一个故事,为什么会让女一号一出场就死掉?他说我的戏剧思维异于常人,下手非常“狠”,叙述故事的手法犹如华山一条道,非常险,只有我自己能拿捏那个分寸,旁人难以模仿------

     我也觉得国色是一个很残忍的故事,但是人生本来就很残忍、就充满不可解的悖论,直面这种残忍也许反而是最好的化解方式------

     记得最早的灵感来源于我的同事兼好友、成都商报原政法部副主任林一的早逝。

     林一的人生很短暂,很坎坷。他从小被人抱养,长大后要赡养亲生父母和养父母。四个老人就靠他一个人,他的其中一位父亲似乎有很严重的病,他的工资总是捉襟见肘,常见他打电话向同事朋友们借钱,然后就匆匆地往医院跑。但他本性很豪爽,对待朋友更是没得说。

    林一其貌不扬,个子也有些矮。但因为他的热情、真诚和才气,他还是赢得了一段美满的爱情。妻子是成都市的原住民,不嫌弃他的复杂而贫困的家庭背景,也不嫌弃他的外表,两人拍拖了好些年,直到他的多病的父亲去世了,他们的经济状况才好了一些。2003年,林一提了政法部的主任助理,按揭的新房装修了,还按揭了一辆银灰色的派力奥。
 两人的婚礼很是热闹,我也去凑了份子。那是我参加过的婚礼中最幽默快乐的婚礼之一。同事邹芸还编了一段诙谐的金钱板祝贺。婚后林一的妻子就怀孕了,夫妻俩非常恩爱,林一每天深夜十点以后才会下班,他也从不上报社食堂吃晚饭,总是饿着肚子回去吃老婆给他做的饭,那是一段多么温馨的日子!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感叹,苍天有眼,这个人总算苦尽甘来了!

 然而,命运是那么残酷。即使是我这个那么擅于编故事情节的人也编不出这么巧这么悲的故事:婚后不过五个月,他患了急性粒细胞白血病,这是很难治的一种白血病!
    据说,林一是和新婚妻子到天台山去玩儿,遇上下雨,气温陡降,为了不让孕中的妻子受凉,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妻子穿,结果就重感冒了。感冒缠绵不愈,最后查出是得了急性白血病-----

     林一入院只有两三个月,就走了-------

     我赶到医院太平间,看到的是冰棺中的林一。他的新婚妻子扑在他的棺材上痛哭:林一,你不要我啦?你不要我啦?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刃插进了我的心——死别,原来是这样一种无法愈合无可挽救的伤!
 出了医院,我一边开车,一边哭着给分居两地的老公打电话:猪,我好怕!我以前觉得我最怕的是你会移情别恋,可是现在,我才知道那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如果那样,你还好好地活着,哪怕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至少还可以让我爱让我恨让我牵挂,可是如果像林一这样,我的生命都会被掏空,我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林一火化的时候,我送了他最后一程。我们看着他连同棺材一同被慢慢推进炉子----

      一个小时后,炉门中送出的是灰白的灰和一些残留的碎骨----

      一条生命,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了。人生人生,人的一生,谁又能逃得过这最终的虚无?一瞬间我有短暂的迷糊:他来过吗?这世上曾经有过一个叫林一的人吗?我来过吗?这世上有一个我吗?
 在等候火化的一个小时里,他的妻子和我们一起坐在外面等待。我们都故作轻松地谈论林一生前的轶闻趣事。还记得邹芸讲的,有一次林一去暗访“毒牛奶”,这家伙的发音很不准,总是"H'和"F"分不清,总是把"飞"说成"灰",把"黄"说成房,在看到毒牛奶时,他就故意问人家老板娘:你这牛奶咋是乳房色的捏?弄得老板娘哭笑不得----
 我们都被诸如此类的幽默事件笑倒了——林一的尸骨正在火化炉中燃烧——这时我们才发现,林一真是一个能带给所有人快乐的男人----
 他的妻子已经平静下来了,听我们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那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是林一的妻子,我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人生?我是否还有可能再爱上一个人?

     采访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始终在我心头盘旋:一个人如果刻骨铭心的爱恋过,当恋人不幸早逝,那他(她)还能再爱吗?

     我是一个一生只能爱一次的女人,我总认为爱情就如我们的牙齿,除了有一次发乳牙的机会(初恋),一旦长成恒牙(真爱),就只能长一次,一旦不幸脱落了,就不可再生,或者说,爱情就如一段木头,只能燃烧一次,以后就算再能点燃,那也不过是木炭了,没有了烟,没有了火焰,没有了跳跃的光影的舞蹈,而仅余一丝余温------

     诸多莫名其妙的闪念,一点一滴的在心头累积,终于在两年前的一天,在睡梦中,被我的潜意识组合成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男人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可偏偏新婚不满月,爱人便为他而惨死,他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人生?当一个和爱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爱情还能否重生?

     醒来后,故事被我用戏剧创作的规律理性的慢慢梳理过了,最终定型为现在的《国色天香》:一个沉溺在“已失去”的幸福中无法自拔的男人,一个沉溺在“得不到”的幸福中无法自拔的男人,一个代表着这种“得不到”和“已失去”的幸福的女人,一个代表着“活在当下”“珍惜眼下能把握得住的幸福”的女人-------发生在这样两男两女间的爱情故事。至于温仪这种代表常规的爱恋形态的角色,则是出于戏剧构成的需要而添加的,本剧的主题还是探讨执著与反执著的。

     故事脉络一定,接下来的创作非常顺利。浩宇的心态我自始至终都是那么清晰,感同身受。

     浩宇与雨宁之间的爱恋是水乳交融的,刻骨铭心的,而对雨宁的死,浩宇的痛苦之中还夹杂着沉重的悔恨与负罪感。因为按照当地的风俗,蜜月中是不能空房的,否则大不吉利,主新婚夫妇不能白头到老。浩宇和雨宁都不是迷信命运的人,所以浩宇最终选择了在蜜月中去上海参加万国香会-----但最终他不得不相信命运——

     当浩宇夺得“天下第一香”的金匾归来,雨宁却果然惨死,尸骨无存——这样的打击,纵然强悍冷静如浩宇,也是不可承受的。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换做是我,我也不信,那么深爱的人,那样的眉目宛约犹在眼前,怎么可能就从此消逝再不能见了呢?

    那时的他用强大的理性压制住了所有的感情,不仅没有流一滴泪,反而冷静地分析所有线索,寻找最直接有效的解决方案。他用最雷厉风行的手段,买通贪婪的警察局的申队长,找借口直接搜查嫌疑对象宫少华的府第。这样的行事风格,是浩宇这个人物个性特质的一个重要体现!遗憾的是,因为弟弟的出卖,这个正确的策略没有得出正确的结果,浩宇第一次错失良机-----

    呵呵,其实浩宇的这个特质不是我的,而是我老公的,我老公就属于那种山崩于前不变色,在最危急之时也能迅速恢复冷静先致力于解决问题再论其他的真男人!

    浩宇永失所爱,这份痛苦和愧疚却又不能为人道也无人可分担,所以他只能疯狂地工作,用过度的忙碌来让自己的身体一直处于疲惫状态,无暇去思念。可惜成片中有很多刻画浩宇心理状态的细节都被删掉了~

    在所有人眼中,浩宇是一个成功男人。但不管男女,事业上再成功,如果没有所爱之人与之分享,越成功却只会让心里越失落!人生最大的遗憾是——无法挽回!而所有的无法挽回之中,以阴阳相隔为最!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逆转,除了让死者复生!

     还记得与老公两地分居时,我常在夜里惊醒,伸手想抱,身边却是空的——那还不过是生离,就已经让我痛不可当,何况浩宇是死别!一旦午夜梦回,醒来后只能一个人眼睁睁地等天亮,永远都不可能再抱住那个温热的身体-----

     所以当“雨宁”出现时,浩宇那份震惊与欣喜若狂可想而知,原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挽回无法弥补的事,居然有机会再来一次!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害怕黑夜,不用再害怕噩梦,因为一醒来就可以看到最真切的安慰-----

     当发现“雨宁”失忆,错把他当仇人时,他明明可以说出真相,可是他不愿意,因为他不愿意重蹈宫少华当年的覆辙——让雨宁仅仅是因为婚约而被动地认为自己应该爱他,他要的是和以前一样完美的出自天然、发自肺腑的真爱!

     浩宇是个完美主义者,哪怕他面对的是他最爱的雨宁,他也不愿意丝毫放弃自己的原则,如果雨宁对他的感情不是完美的纯粹的,他也宁可不要!

     人要追求极致的感情生活,注定要付出最大的牺牲,承受最深切的痛苦。所以,他挽回雨宁的心的过程是很艰难的,但对于执著的人来说,过程再艰难也会坚持下去。

     这样的坚持在雨宁第二次下手杀他时动摇了。一向强悍的浩宇居然想到了以死逃避。我想,不管多么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当浩宇的身体处于最虚弱的状态的时候,意志力也会最低,此时再给他以最致命的打击——他做出那么多努力都毫无效果,雨宁仍然要杀他——他会崩溃!

     本来我的初稿中设计了一段台词,让浩宇在被救醒后,向母亲讲述自己求死时的心境,后来我在定稿时自己删掉了,现在想起来有点儿后悔。这段台词讲的是浩宇对爱情的理解,他认为怜爱是爱情中非常重要的成份,当连怜惜都不再有,也就不再有爱,所以在他病得奄奄一息之际,他在雨宁的眼中没有看到怜惜却只有仇恨时,他绝望了------

      这其实是我对爱情的理解,我一直认为,怜惜正是爱情中最让人眷恋的成份。记得我老公,一个冰一样石头一样的男人,从来不对我说什么甜言蜜语,包括那必不可少的三个字,他都不曾说。让我一直不满足,一直百般试探百般挑剔,可是有一天,在吵架之时,老公突然说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支持你收养星星,因为你最大的优点和毛病就是你太善良!我不想看你为难,我不想看你哭!我的心一下子就软掉了,融化掉了,一句“我不想看你哭”,足以抵得一万句“我爱你”了!因为不忍,因为不舍,因为不能——因为爱!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红玉自己揭榜回到浩宇身边后,与病中的浩宇斗气之时,他会那么伤心欲绝-----

     浩宇终于挽回了“雨宁”的心,按理说他应该很幸福了。可是人啊,最大的痛苦一是来源于不知足,二是来源于比较。他忍不住会拿“现在的雨宁”和“三年前的雨宁”比较,他希望两人之间的所有状态都完全恢复得和过去一模一样,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样的遗憾不是他本人能解决得了的,也不是“雨宁”能解决得了的,何况在比较之中,还发现了这个雨宁可能并不是真的雨宁,而仅仅是一个与雨宁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

     当写到浩宇在半夜颤着手解开熟睡中的“雨宁”的衣服,发现了真相之时,我流泪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浩宇的心在瞬间破碎瞬间冰冻的感觉——原来这几个月的忘我付出不过是场冷冰冰的笑话!原来,真的爱人早已逝去,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只是镜花水月!

    我也曾梦见过我老公出意外,幸运的是,当我从梦中哭醒,发现老公就在身边,我赶紧钻进他怀里,继续痛快地哭了一场,心里堵着的疼痛很快就发泄掉了,但浩宇即便从梦中惊醒,面对的却是比梦境更冰冷的现实,他的疼痛是无药可治的。

     在写剧本时,我就一直这样共浩宇疼痛着,纠结着-----

     当真相大白,浩宇和红玉都不得不面对现实,彼此伤害又彼此依恋的共处时,他们都在比较,浩宇在拿活着的红玉和死去的雨宁做比较,红玉自己也在把自己和雨宁做比较。活人永远竞争不过死人,何况雨宁真的很完美,她也爱浩宇直到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横亘在浩宇和红玉之间的,是一道无形的却最难跨越的鸿沟!

     全剧中,我最爱的一场戏,其实是浩宇夜半哭坟的那场戏。当他与红玉彼此伤害之后,夜半,他独自一人来到雨宁的坟前,抱着冰冷的墓碑,把脸帖上去摩擦着,眼泪一滴滴掉在墓碑上------

      可惜这场夜祭的戏在拍摄时,却被改成了日戏,浩宇光天化日之下,在一大群人的陪伴围观下烧纸钱----

      这是全剧中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改动。因为这样的改动仅仅只是为了少拍些夜戏,节约时间赶进度。当我看到想象中的夜哭画面变成了众人围观烧纸时,我简直吐血!

      雨宁死后,浩宇对雨宁的刻骨思念很多都是暗场交待,只有这一场是二人直接单独相处,那种阴阳相隔的无奈,那种四顾茫然无可奈何的痛苦,这场戏是交待得最深切最饱满的。这样的情景必须是在夜半三更,寂静无人,不容有任何外人打扰,这样才能把观众带入那特定的情景中去感受浩宇的内心,从而理解并体谅他对红玉的矛盾心态-----

      但遗憾的是,为了商业利益,为了提高拍摄效率,他们粗暴地把这样一场可谓是“画龙点晴”的戏给废掉了!这也说明,这个制作团队虽然制作了《国色天香》,把美工、服装、造型和音乐做得很精致,但他们忽略了一个电视剧的根本——他们并没有真的懂这个剧本,并没有领悟这个剧本的精髓,并没有着力于把剧本中努力刻画的人性与情感充分地表达出来!

      再往后,我简直不直该怎么说了,因为关于浩宇的故事,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腰斩了,他未来的自我救赎,他对爱情和人生的理解终于突破了瓶颈走出了困局的戏份全部被粗暴地毫无任何交待地删掉了!

      这样的处理,对浩宇的扮演者刘恺威也是不公平的!虽然恺威饰演的浩宇与我想象中的浩宇不太一样,但也是我能接受的类型,他的爱情戏尤其是哭戏非常到位,演出了我想要的浓烈炽热与纠结,弥补了我的另一部戏《大丫鬟》留给我的遗憾!

      对于《国色天香》,我真的是爱恨交织~

      突然想起我这两部戏的男一号,都是帅哥,也都演绎得很用心,演出的人物形象虽然都不太符合我最初脑海中的想象,但都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都超出我的预期。非常感谢他们帮我圆梦!

     呵呵,也许,这世上本无完美,凡事皆有遗憾~

     《大丫鬟》和《国色天香》已成我的过往,我惟有期待我的下一部新戏,能尽量少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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