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扶到了床上,打针后意识开始模糊,我抬不起眼皮了,好想睡。当我醒来时,发现肚子上敷着热水袋,曾艾坐在我床前。他手里攥着一个杯子,杯子里咖啡色的“水”散发出一种中草药特有的气味,我厌恶的皱起了鼻子。
“你好大的色胆,竟敢独闯女生宿舍,不要命了你?”
“你肚子不疼了,现在有力气咋呼了?”他取笑我。
“明天你跟我去打一针,听见了没有?”我任性的朝他发飙。原来有人支使的感觉这么舒服啊!怪不得许多女孩子都喜欢撒娇让男朋友干什么。
“好,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只要你快乐就好。”
我羞得发窘,“好,你现在给我出去,现在我要喝药。”
“我出去干什么?我就看着你喝,小样,鬼丫头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了。”看,这就是被人太熟悉的下场,一点儿隐私也没有,怪无趣的。
我捏着鼻子灌了几口,但一放手,药味都钻鼻子里了,特难受。于是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药汁倒在了湿毛巾上。
就跟喝咖啡上瘾一样,我抱曾艾上瘾了。这无关情爱,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他,这样心里就不会空的慌。每当我的心开始躁动的时候,我就从后面抱着他,手圈着他的腰,脸贴在他后背上,然后悠悠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其实这些话我自己也不懂,好像前世的我的记忆一样。然后曾艾会将我的手交叉放在他口袋里,吻吻我的手心,吻吻我的手背,然后说一个古老的传说“吻手心代表情,吻手被代表爱,吻手心手背代表一生的爱恋”,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我的那一帮姐妹都说我眼神太空洞,就像行驶的火车一样,每个小站只是短暂的停留,没有终点,模糊了起点,一旦行驶便毫不留恋。我干什么事都慢吞吞的,而且我特喜欢吃着零食看小说,而我在课上看小说的时候居多,所以为了对得起老师,我改吃口香糖。后桌小于跟华子说王顺昨晚跟一高一的小姑娘在操场上激情拥吻,我正嚼着已无味的口香糖,脑袋不经意间过滤到了“拥吻”这个字眼,我一下子长出了触角,这是什么滋味啊?口舌绞缠在一起,其实在校园内见得挺多的,我一般都是眯着眼欣赏的,反正好玩。我决定玩个游戏,我将口中无味的口香糖吐出,诡异的笑了,今天天气实在不错啊!
晚上我穿着大衣坐在秋千上,天真冷,但挡不住热恋的男女们,从冬青棵里走出一对男女。吓我一跳,背影挺熟悉的,男的好像是矫成名,女的?近了,近了,天!是我们对上的阿福。怪不得阿福老拿话疵我,我可真够冤枉的,老当别人的“眼中刺”。曾艾来找我,他知道我身体虚,老怕冷。他一下子认出了我,因为我穿的是他的黑大衣。
“嗨,”我招呼他。
他握住我的手,在他手里攥着。“不是怕冷吗?出来干什么?”
“曾艾?”我故作天真地问。
“嗯?”他眨着眼睛疑惑地望着我。好机会,我迅速出击,准确地粘上他的唇。说实话,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可能一点儿色情成分也没有的原因。他红了脸,这我一点儿也不奇怪,要是他不红脸,我才奇怪冽。我怀疑是不是接吻这回事我看多了,所以没感觉了啊?!
“你——你?”他结巴了。
“我只是好奇,做个实验而已,哈哈。不具任何意义。”我打哈哈。
“你不知道好奇心会杀死猫的吗?”他懊恼。
“猫有九条命,而且我可真没乱想。”我无辜的说。
“我感冒了。”他忽然冒出一句。
“天!你可别说怕会传染给我?”虽然我抵抗力确实不好,但这年头有这么好的男人吗?我一千一万个确定,这样的好男人都死绝了。
“确实是。”他严肃地回答我,我是没话说了。
“其实这种是我见多了,你不知道吧?高一时有个女孩拉着我,要我陪她去堕胎。”
“你去了?”他震惊得问我。
“我说去了,你会相信我吗?呵呵,我想你应该会相信的。”我叹口气,“可我没去,我也说不出原因,可能我太‘老’了,不把哪回事当事吧!看,我是不是够冷漠啊?”我笑。
“我就喜欢冷漠的。”他一下子拧起了眉。
“那你兴趣可真与众不同,哈哈。”又回到原点了,无所谓,时间可以打磨任何东西。
“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你。”
“哦”说来说去总没结果,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