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出租到了姐姐家,回家后我开始睡觉,无休无止的睡觉,好像怎么补都补不过来一样。
这儿的生活习惯于我们那是不一样的,一天就两顿饭,早上除了上班的、上学的几乎是没几个人的;而晚上忽然之间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人,就跟变戏法一样。有时候我也跟着出去,但一句话也不说,看姐夫他们在活动中心打台球、乒乓球之类的,有时候也打麻将,跟姐夫在一起的都是些教练,大学同学等人。我看他们吃饭、说笑、打球等等,我自卑的要命,我现在很可什么也没有了,哦,不对!应该说知还有一副烂皮囊而已。
姐夫他们一伙人在一起玩,我则躺在床上看电视,我也12点了,他们还没有睡,我也继续在这烟雾缭绕中看电视,看一个电视剧。里面有一个叫苗青的姑娘,为她的未婚夫方凯偷取了自己公司的饮料配方资料,尔后引发的一系列官司,苗青让刘钊的儿子去告她,她说自己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她坚持自己有罪,但检察院的不但接走她,还说她精神有问题,苗青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她,最后苗青急哭了,她说如果你们认为我疯了,我就说我是,但我确实有罪。她的未婚夫也作伪证说她精神有问题,我不知道结局。她说她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方凯却说:“我们都生活在丛林里,丛林里不讲良心,有良心,会被其他生物吞食,为了生存,不得不放下良心,要善用技巧。这就是人,谁对谁错?谁能说得清?我是搞不清楚了!我的人生乱了,乱得离谱。
这群人一直闹到凌晨1、2两点,我是没意识了。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大小车辆来来往往,行人来去匆匆,靡醉的音乐缭缭绕绕,一个冷漠的高挑女子走在这条大街上,风微微吹起女子垂在胸前的长发,但却看不清女子的脸,,她黑色短皮裙、长马靴都泛着清冷的光,就像一株黑夜瞬间绽放的昙花,只等有缘分的这一人来捕捉这一瞬。在长街的那头,一个满脸笑容,穿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男子朝女子走来,周围的喧闹似乎都停止了,两人慢慢走近,忽然周围的人和汽车都变成了怪兽朝两人扑来,瞬间男子消失了,只剩下血淋淋的一滩血。然后血开始流,朝女子涌了过来,血淹没了怪兽,马路,女子的腿、腰、胸、颈,女子呼吸困难,伸手想抓住一点儿东西,可手伸到眼前,一片红,全是血,鲜红的血,红得让人绝望。我猛然惊醒,全身汗湿,冰凉冰凉的,大脑还混沌在那一刻。曾艾,那个男的是曾艾!我瞪着空洞的眼神想在黑暗中找点儿光亮,可什么也没有,我只看到桌上耳环上的钻石发出刺眼的冷光。
早上8点钟我起床了,姐姐姐夫还没起,我蹭下床找东西吃,太饿了,感觉身体上好像有一个很大的洞,我要吃,努力来填满它。没吃的了,桌上有水果,我吃了一大盘水果,喝了两包牛奶,然后坐那儿看着电视发呆。
中午姐带我出去吃饭,这里的主食都是些面食类,我也落乡随俗跟着吃刀削面。我吃得小心翼翼的,可能感觉自己还在那种被人窥视的氛围里。这儿的几个食客说着笑话,老板也说着我不懂得四川话,每个人脸上都笑吟吟的,但我左面有一个中年男人却老盯着我看,确切地说是盯着我的面看,我觉得莫名其妙。四川籍老板的话我也听不太明白,不过听出他说的
这里的冬天的街道上是没有雪的,因为雪落在地上就化掉了,弄的街上总是湿漉漉的走在上面就跟身在沼泽一样,走过一圈后,你就发现你白色的鞋子黑糊糊的一片,而且洗都洗不掉,这可能都是煤渣吧,因为这里煤矿丰富。
姐让我出去买菜,虽然我不想出门,尤其是跟人交谈,但我还是去了,我可是在这里白吃白住呀!真的有好多人,我耳朵发聋,眼发花,感觉像要晕倒一样,特别不想呆在这没有安全感的地方,觉得每个人对我都虎视眈眈。我直接没往里走,在门口那买了点菜就走了,一走出市场总算舒了口气,街上的现代化工具让我安心,因为他们是冷漠的代名词。
往回走时在公园对面有个夜总会,那里总是有一个乞丐穿的不破但衣服老旧,说他是乞丐呢,我又没见他讨过饭,而且他总是不慌不忙的,晚上在夜总会的门口睡觉,早上如果起的早的话(估计7、8点钟吧,但那时人们基本上都还在睡)可以看见他收拾自己的“床铺”然后等我回来他就不见了,消失的很奇怪,但也是理所当然,没人问他来自哪里又要到哪里去,连夜总会的保安也不赶他,好象理所当然一样,理所当然的叫人诡异,但我没有探究的心情,只是从他的言行举止看,我想他可能是个很有钱也很有教养的人,但现在除了落魄还是落魄,可他似乎不觉得,依旧从容的夜归昼离,就跟自己家一样。
我想看星星,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所住的城市,在B市、C市,我都看不到星空,是因为没有时间?还是条件不够呢,我搞不清楚,也可能是昨天的事情,今天我忘了。我依旧对夜总会感到好奇,我想远在我的城市的曾艾也是好奇的,夜总会的门口似乎总是很冷清,我没有遇到穿着风情又裸露的美女,也没有见到西装革履的大老板,我只看到各种各样的名车,跟夜总会的“金子”招牌一样闪亮。
姐姐家正好位于城市的中心地段,正好挨着全市的最重点中学,离公园也很近,这里的孩子是早熟的,自信的,他们很随意,犹如生活在自己的地盘上,不像我虽然身在学校,但老感觉那不是归宿,有种身在他乡的惶恐,孩子的作风就暂且不说了,跟我们那儿一个样,除了恋爱方面,在这里恋爱示为理所当然,不必大惊小怪,这里的口头语是“这年头不流行处女”,我无法从道德上判定好与坏,因为城市与城市也是不一样的,虽然这样,但在这里是自由的,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活动,你也可以
他老爱串门,而串门的对象就是姐夫家,他也很会做人,每次来都拎着几件稀罕物给我吃,美其名曰“礼尚往来”,实则不是来蹭饭就是来打听我姐的同学们,真是色性不改,刚开始我问他“听说你是这学校的物理老师?”
“小意思,只是对物理有着特殊的感觉而已。”他客气的笑着说。
我则暗道“谦虚了吧,一般的老师能进的了这所学校?一个不用教几节课,月工资4千以上?谁信呀。”
后来在这一群五中的“精英”教师说话中我才知道罗拉具有满族血统,是大玉儿那一族的
现在是中考高考结束时期,姐夫家里挺忙的,大都是要进五中或者进大学的家长托姐夫办事的,我那天就坐在那听姐夫打电话“这个最少也要7万,低于这个数就只能上西藏那些大学了。。。。。”。
我听了这一切“7万”“西藏”“大学”听的我心都冷了,这么遥远的字眼一起朝我涌过来,我快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