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的女人

    慵懒的午后，雾霾终于散了。有来自上海的美女邀约咖啡，附带说明还有一位她北大的美女同学。我晓得凡属同学这一类并且带有标注的美女，大抵应该属于各种名目繁多的什么BA的好友。我欣然前往，因为上海美女是一位卓越的服装设计师。想想从认识到现在已十年有余，初识时她还单身，现在有一对儿女，人也越来越美丽了。

北大的美女同学与我预料的差不多的形象，刚一落座那女子便勤快地给我端来了一杯美式咖啡。人也长得美，是做与微整形相关工作的北京女孩儿。我刚才在路上已饱览了万里无云空气清新，眼下又有可餐的秀色，整个下午便觉得飘飘欲仙起来。

美式是我偏爱的咖啡，就像大红袍是我的茶中最爱。过年是回忆的时间，扯到了十几年前，也讲到了后来的事情。她说曾经有一个我认识的丫头，她刚结识时还显得土气，后来突然用大牌子武装起来自己，据说也学了一个什么都是一水儿高大上同学的班儿，看来人特别是女人要改变自己不是一件难事儿，关键看你有没有这个愿望。

这让我想起上海的一个午夜街头，晃来晃去终于在一个著名的五星级酒店大堂吧停下了。女人的纠结在于年轻的时候觉得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向其求婚的企图，渐渐发觉那些看得上眼儿的异性都娶妻生子，而姐姐自己还玉树临风似地独守在一个城市说不出名字的街头巷尾发呆。麻烦在于她要钱也要爱还有情和调，这样一来生理和心理的满足就成了问题。

弄不明白自己的女性多半会把生活搞得一团乱七八糟，过年的日子也听到一个年过半百的离婚女人检讨自己问题出在性别倒错。如果你的泪腺仍然发达得可以毫不犹豫地哭天抹泪，那么把自己整得如此“女汉纸”也会将自己的人生搞得孤立无援。好在我眼前的两个女生都文静得女人味儿十足，用上海话讲就是还拎得清，某些难言之隐也能自我消解。

这家咖啡馆人声鼎沸生意生隆，记得前年我来过一次这里碰到的就是如此情形。那天我的对面也是一个女人，为爱与不爱焦虑得无所适从。而我这个专治妇女疑难杂症的老中医，对其主诉症状开出的方子也如出一辙。完美的生活是从心满意足的性生活开始的，女人的病要从下面开始治。千万不要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这里是京城小资和老资的集散地，可以听见大声吹牛皮的动静，也闻得到窃窃私语情话的尾音。

咖啡很香，对面的女人也很女人，应该是一个理想的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