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只隔着一层衣服的距离

    我对远方的人儿说我还在北京，是昨晚的雷雨让我留了下来。瞧着沙发上睡态朦胧的小姑奶奶，很想把所发生的故事也讲给远方听。但是不能，我扪心自问这是不是一种不真诚，但是瞬间就被自我否定了。因为无从讲起，说出来设身处地从远方的人儿的角度思考或许根本就不能理解眼前的事情，弄不好我只会落得个我流氓成性的恶名。

这时我忽然忆起那天和远方的人儿亲热时她漫不经心说轻声呢喃，老师，怎么觉得我们之间很像老夫老妻……当时我并没理会远方的人儿这种对我们之间貌似复杂关系的简单定位，倒是在目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形下咀嚼出一些味道来了。那是一种日久天长习惯成自然的贴心关怀，性的约定俗成已然是情感深化自觉自愿的行为。

望着窗外七扭八歪建筑中间的空洞我现在已懒得联想什么美妙的事情了，回过头，目光再一次触及小姑奶奶在睡梦中由于喘息作用轻柔此起彼伏的身体时头脑闪过一个透彻的领悟，男人女人之间不过就是隔着一屋各种质地不同的衣服而已。人来人往如果大家都以本来赤裸的真诚摩肩接踵，那么这个世界无疑会干净得让人没有任何杂念。

想多了，其实本来我可以想得更多。这时听见小姑奶奶翻身醒来的动静，她揉了一下眼睛的同时表达了她不好意思的歉疚。同时说她刚刚做了一个梦里竟然出现了喜羊杨子坠满牵挂的干练身形，场景还是看见过我的成都那家名为“化茶”的茶馆，这个家伙正和俊俏可人的女老板和两个前挺后翘的茶妹妹煞有介事显摆他那一件件骷髅模样的奢侈品。

她正想往下说梦这时我们听见叩门的声音，同时有远方的人儿在门外暧暖地说话。

老师，我给你带早餐来了。

（本文节选自公子歌小说《老男人与海》 欢迎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