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微群叫作“坏人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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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黄埃散漫 |
我见过酒疯子也见过酒腻子,前者一见酒话就多后者一碰杯就没完没了地磨叽。上海有一个朋友我叫王枫但我还是喜欢称呼他为王疯子,这个家伙被我拖进一个名为“坏人堆儿”的微群之后,先是装着很不情愿地把签名改成了“本群第一好人”,后来又出来进去地退群又加入反反复复折腾了几个来回,将网名改成了极端矫情的“功成传业祭华夏,从容振笔书青史”。王枫最喜欢我夸他不像上海人,但这个家伙又是一个地道的上海小赤佬。对于一般人来说酒是药引子,但于王好人而言酒却是个话引子。平时无酒时他平和安静得如同一只怕被伤着的小猫一样一张嘴就腼腆得脸颊微红,但是一上了酒桌马上就判若两人喝得语速和心跳同时加快。
王疯子和奇迹是活脱脱的一对冤家,两人在微群里只要一见面就马上会擦出火星来。千万要注意我说的是火星而不是火花,因为这两个貌似打情骂俏的你来我往偶尔让旁观者感觉到了刀光剑影。一个带有东北血统的山城妹子和一个地道的上海男人混搭的小品尤如麻辣火锅遇到了阳春面,就算是那婀娜多姿的面条再想守身如玉也难免出地沟油而不染。有一回王疯子在奇迹强烈的攻势下就要愤而退群,经由好心的广大人民群众做了好一阵子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才悬崖勒马。
好像扯远了,我的意思是说王疯子就是一个典型的酒疯子。至于酒腻子当之无愧的人选我觉得非“坏人堆儿”群里的一蝶莫属。一蝶记者出身习惯于在群里潜水不过一旦浮出水面冒个大泡就招猫逗狗地撩闲,还有一个更为显著的特点就是喝酒要踩着箱套一瓶接一瓶地向嘴里灌俗称闷倒驴的东北老雪,直到靠得人们没了耐心和能力陪他想要逃之夭夭他又生拉硬拽不让人家离开。一蝶平时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一喝上酒就像邻家的暖男一样推心置腹。这样一讲又得瓜葛到奇迹了,眼瞅着一蝶和奇迹在微群里眉来眼去的秀恩爱,终于让大家伙儿明白了什么是大爱无疆。只是他们这样一来二去地狗扯羊皮让云梦老师这个老夫子有点儿看不过去,为人师表的他尽管可以接受许多离经叛道,但是对于某些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是要保留一些意见的。
与云梦老师和我共进午餐的还有远方的人儿和她的姐姐刘晔,伺候局儿的是一个长着一对生龙活虎的大波波的服务员妹妹。席间,尽我所能一一解答了云梦老师提出的他所关心的某些群众的问题,广泛交换了意见并在最后终于达成了共识。当然,我也搂草打兔子抓住机遇大饱眼福地多瞅了几眼服务员妹妹,伴随着物质文明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丰收的心满意足我看着沸腾的火锅蓦地想起了烟台,想起了金山湾,想起了我的那个亲海窝。我不想在京城再逗留了,我想在新的一波雾霾抵达帝都之前离开北京,决定搭乘今天的晚航班回到海边。
(本文节选自公子歌小说《老男人与海》 欢迎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