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起，虽然爱死了几回

    很多莫名的节日，不管理解不理解，都是人们热闹的理由。平安夜让我想起了一个歌手，自然是由于她的那首《祝你平安》引发。不知道今天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个歌，但那旋律的安稳却让人心安理得。

才几年的工夫啊，人们的遗忘速度如此之快。问身边年轻的美人儿，她们纷纷摇头。不晓那个歌，更不消说唱歌的人。

接近年末，不由得回顾起一年里的故事。有事故，也当故事记载下来。仿佛就在昨天，不翻翻旧历还真的记不住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见过的人，还有那些突然袭击的艳遇，于情于理，都显然已理出个头绪。

爱有时是个误会，缘于好奇或者想象力。如果你很文艺，会臆念出某个荡气回肠的情节，你就是故事里的主角，那个人和你演平分秋色的对手戏。

平安夜，我当然也祈望平安。其实还是中式的祝福，多说一句讨个吉利。那些年轻的男女别有用心，因爱或恋爱终于找到一个厮守借口。也有人说，这个夜，呆在家里才是最好的平安。

我有点不解风情，仍然一如既往地泡在茶里。饭也吃得简单，对面还是一个老男人。粗茶淡饭，竟然吃得有点儿胀了，形容坐立不安，只是为了尽快消化。

越来越觉得生命是个过程，人应该可以意识到自己生命。只是人们记不清在母体中的胎动，那一定是最安全温暖的窝儿。后来我们经历若干个春夏秋冬，花开花落，随波逐流于一江春水，消逝得无影无踪。

多少悲伤，因为有你的亲人如影随形。这是堆积出的情感，任何友邦都无法取而代之。我经常想，我们这一辈子还记得亲人的音容笑貌，后来人所能知道的只是一个符号，凭什么对你深情地缅怀。

有点困了，我是一个习惯于早起的人。打道回府的路上，看街边的咖啡馆等时尚场所竟然有些冷清。在我们没有弄清一个节日真正意义的时候，凑凑热闹只是为了排遣一下空虚。聪明的商家趁机起哄，达到唯利是图的目的。

我们的节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年终岁尾这一阵子节日又排列得相当密集。我身处一个热闹的地方但我想远离喧嚣，于是守着一杯茶，思忖自己的事情。

我可以不说话，本来我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看一个姑娘喝了酒，但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以发挥出正常的水平。后来的那个女孩儿也明显因酒而生动起来。我看见一个理智的女人的认真，还有那酒水浇灌的可爱。

都市的烧烤，散漫出烟熏火燎的诱惑。我迷幻于灯光与火光野合的影像，突然发觉生活时时处处都是艺术。倘若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拥吻，便会生成一幅完美的佳作。

比如祼体转身，优雅的动作不是摆出来的。男人女人都需要关怀，在某个节骨眼上又心甘情愿地受虐。成功地享受美好者均为犯贱至死的人，最原始的折磨达到的忘我，才是一种高级骚的境界。

这一年，我的爱死了几回。但化作骨灰又滋养了爱的萌芽。我经常记不起在酒后对你说过什么，但那是我的真话，也是爱你的话，但你可能总是相信酒而信不着我。

那又有什么。节我已经过不过来了，但我还爱得起。

知道我说什么了吧。

                                                 （题图借于网络，在此说明并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