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果，没有男人不爱她

    我离开上海，飞往成都。

天没亮的时候，一个美女来接我去机场。这是我昨天故意的安排，这次来接机的也是她。我把早些时候给她拍的照片拷贝给她时，围观的人都说这女孩子不怎么放松。当然，还没混熟。就是平常彼此常打交道的人对方拿个相机对着你也会显得不自然。

就是说，自然是一种放松的状态。我昨天见了一个书法家，此前我琢磨了一上午一把银壶。这物件的来头我算是比较清楚，早年间一个英国或什么外国的水手，在上海发家了，于是盖了个房子，置办了一些东西，其中就有这银壶一把。

说实话，人家用的壶就是讲究。年代久远，壶上的斑驳也呈现出历史的感觉，但式样还是给人以老成持重的深情。当然，摆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张照片。实物是一把新壶，脱胎换骨成现在收腰顶鼓的模样。我看它更像一个婷婷玉立的女子，身着旗袍，与上海滩的风情天造地设般地搭调。

书法家说，他现在生命已经在倒计时了。他不是有病，而是一种紧迫感使然。其实每个人一出生就进入了倒计时，只是年轻的时候不会想到这些。他头发都白了，也谢了顶。这是老的标识，而他的字看得出扎实的功底，不炫耀，不媚俗，就像那些第二眼美女，特别地经得起端详。

写上面这一段字的刹那从飞机的舷窗看到俯瞰到成片的云，我突然感到，那老人的白发正如云一样地沧桑。而他的人书俱老，也缘于回忆到年少时父亲的谆谆教导。好像也很少有人知道，现在电脑中的行楷就是出自他老爸的手笔。

默默无闻是一种生命的常态，惊天动地也很快就被人遗忘了。这个世界信息太密集，我们还没来得及阅读，又换了一拨新的东西。那么，怎样让生命过得有意义，爱你所爱，想你所想，不要好高骛远，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成都的美女问我，怎么一到上海就找不到你了。其实无它，我在上海这几天也和在别处一样天天泡在茶里和酒里。我周围有一些智同道合的朋友，他们都不消极也不抱怨，做爱做之事，交配交之人。就是这样，还能啥样。

有许多人生美味需要我们仔细咀嚼，其中滋味只有在回味之际才觉得珍贵。有时我们会放纵一下自己，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灌醉。酒醒时寻找一下断了片儿的那一截故事，企图问问知情人。转念一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在每个地方，都有一些等爱的女人和男人。他们或许也爱过，爱过之后还在苦苦地等待。后来他们开始吃斋念佛，试图让爱归于朴真。他们心里都素净，梦里的花落花开，化作一种淡然的笑逐颜开。

你说你的梦永远都是在找我，我也终于梦见把你丢了。丢了才找，寻觅是一个焦虑的过程。人生总有一些挥之不去的表情深深地印在你的脑海，什么爱与不爱的，惦记是你的权力。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了，那么就换一个行走坐卧的姿式好了。

飞机在动，白云好像都静止了。我在登机前拍下黑夜和初升的太阳以及她的光芒造成的影像，我似乎在奔走相告，惦记我的人一定也关注了我在哪里。

我就在这里。昨天我忘了一个题，后来遭到了提醒：开心果，没有男人不爱她。这个爱不一定做爱，喜欢就是一种开心。因为你，这个城让我觉得有了兄弟，模糊一下性别，你是不是也感受到了崇高。

不写了，我想在飞机发动机的轰鸣中睡个好觉，让梦里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