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爱，我也能感觉得到

    昨天晚上，我神经兮兮地拍了一阵子云。那是在群青背景下的云，因为有月亮参与，可以看得见云的移动。她说影像魅惑，像是接近死亡的苍茫时分。

这是一条熟悉的街，我曾在某个时刻开启快门，拿捏出另外一种感觉。那张图片应当视作我摄影的一个里程碑。因为，打那时起我才不探讨照相问题。

车经过，藏一只看不见的眼。有人手持花朵，匆匆赶往另一个目的地。这个动作看上去有点像自投罗网，眼睁睁地瞧着爱情被纪念得一文不值，流泪。

我从没有在这个角度欣赏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感觉随时都可以发生不测。整个情绪就像恐怖片开场，周围尽是高脚杯和美女的玉腿及优雅的放荡。

露天的床，可以挺身而出。这个夜，城市的裸体一览无余。人们内心深处渴望安慰或自慰，无论多么昂贵的服装都成了一张画皮。包装一张假装的脸。

一个被废弃的信箱，下面挂着几把生绣的锁。我努力从中读出斑驳的故事，也从邻家橱窗的广告画中寻觅关于身体活动的线索，尔后我继续绕场一周。

上海男人，身着背心短裤，也要把头发疏理得油光可鉴。不知道这算不算上海精神，顾头不顾下面。人活一张脸，面子是一个重要问题，也不是问题。

这个世界越来越不要脸了。大人物小人物统统都不是人了。人面兽心，男人女人统统都关注下边。风月有边，贪得无厌，这辈子也不给下辈子积点德。

其实，我早已听出了你的潜台词。秋天的围巾，提前预约了一个冬天里的温暖。此时此刻，你仍然出现在我的字里行间，欢迎对号入座，玩味每一天。

原谅我，将城市假面舞会的面具不留情面地撕下。你们都想乘虚而入，借题发挥一场人为的艳遇。乳房松弛之际，发扬光大一下腿的本能，做足前戏。

完全可以在晨勃时模拟完美的高潮迭起，脱光上衣男子随时准备出台，女人虎视眈眈地冀望他们一丝不挂。难能可贵的浪声浪气，最终演绎气喘吁吁。

城市里的野合场所，被安排在每个人都可以置之度外的露台。总有一种虚情假义让我们不好意思，可一旦贴上爱情的标签，也可以卖上个不错的价钱。

阳光灿烂的午间，来自罗马的西餐师出有名。有点咸，你不妨放肆地咽下口水。我在一个似曾相识的墙面回放某一个夜晚，变态女教师枉费狂野心机。

总还可以，趁夜幕降临不让自己成为一个正经人。打量进进出出的姑娘，想问，你们为什么选择在城市流放你的青春。待人老心不老凑足回忆的素材。

真没有必要紧张。感觉你的心已经滚烫。燃一柱香，焚烧青春欲火，在爱情的捉摸中让彻夜的梦东拉西扯。我和你说过，想在有生之年多走几个地方。

每个人都是孤魂野鬼。时光倒流，让人念念不忘的做爱大多都与爱情无关。那个背信弃义的男人已经老了，回忆里哼起一曲眠歌，女人还在大呼小叫。

你不说爱我，我也能感觉到。我不说爱你，你心里没底。

说，还是说，还是说……

你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