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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旦结束这些言不由衷,我立马儿走到窗边儿拎起相机与其对话,仿佛阅读一个中世纪的梦,远处是在阳光下闪亮的河,像弯弯曲曲一条银练。
北方的四季分明,表现在对节令的过分敏感上。甫一立秋,便有丝丝清爽掠过人的皮肤。这是女人穿裙子的最好时间,根本不用担心任何面料沾肉的纠结。
这个城,早已不是我儿时的那个圈子。城市的扩张美其名曰为现代化,不过是此起彼伏的高楼大厦,像孩子玩的积木堆积成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的盒子。
我们都在这些盒子里,大家都称之为房子。尽管这是一个美好的称呼,但却让我觉得这是透不过气的空间。风也不得不拐弯抹角,虽然我仍喜欢直来直去。
临近中午时分,我约了一个人谈心。谈我的心,也谈别人的心。有好多说不清楚的事情,也让我欲言又止。但是我还是有选择地打开心扉,说了痛快。
之后,我好像缷下了背负在身上沉重的货物,一身轻松地赴约了一个茶局。登高远眺,竟然发觉眼前仍是一个尖顶建筑。回忆不由自主,但爱已成往事。
年轻时所有的恋爱都不算是错误,人到中年总是情不自禁地总结失误。有时也会庆幸,那个你当年钟情的女子,现在变成了女人。看一眼,仍一往情深。
这样挺好。那时追求的女人,不知道心是什么样子的。只看了一眼撩人的外表,便决定她是你的恋爱的对象。女人也一样盲目,只是外表熬不过男人。
烧了一柱香,那香可以躺着烧情。这特别出乎我的意料,此前我还挖空心思地寻觅香插。更令人惊异的是,那香成为即便灰烬,还身形如初,完好无损。
世间的美好,都有一如既往的性格。他们坚韧不拨,默默无闻,不动声色地尽职尽责。听说,这些香来自雪域高原,如今身在北方,等待一个冬天的到来。
那是我的北方,青年的恋爱在积雪中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很长的路。从嘴里呼出的气息在睫毛上挂满了白霜,与眼泪汇聚脸上再形成冰的面膜。
我还能享爱这盎然的诗情,说明我还有一颗年轻的心。誰敢保证还会有多少触景生情,将我们出入于尘世的灵魂荡涤得一干二净,重谈一把天然的爱情。
在这个城,时不时会邂逅儿时印象中年轻的面孔。他们都老了,满脸的皱纹刻出岁月大义凛然的沧桑吻痕。这些时光熬成的艺术品,无法用来标价拍卖。
果然,我吃了一碗西塔大冷面,就着辣白菜,再把剩下的汤汤水水一饮而尽。虽然与我少年时的味道有所区别,可毕竟设身处地,拍拍肚皮,心满意足。
天黑了,当我再次拔地而起,发现舷窗外是一条条灿烂的浩翰夜空下的万家灯火链接的星河。飞行时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着陆在另一个地方。
一个年少时倍受我尊敬和爱戴的长辈,如今已成为名副其实白发老人,他迈着蹒跚的步子,虽然有些眼花,仍然认出我是当年他眼中那个顽皮的孩子。
“张公子,回来了……”意味深长。
我终于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对不起,我虽脚踏实地,但又回忆起刚刚离开的北方,我那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