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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丽君普洱录音机大病痊愈唱歌 |
分类: 黄埃散漫 |
一个刚刚过去的早晨,长长的安检队伍,我身后一个男生忘情地唱歌,在别人听来或许是种噪声,但是他自己十分陶醉。
我没有听进去,好在他并不悦耳的动静在我旁边的时间不长。不过在飞机的机舱里,又一个年轻人,尽管已为人父,却也一个劲儿地嚎叫地唱歌。
有歌,总是甜美的生活。飞机要飞很久,这个男人几乎一路没停。眼瞅着他身边的小儿睡着了,那男子仍然在动情地哼哼。
我终于睡了,偶尔被颠簸晃醒。无云的空间,可以读到发动机的沧桑。岁月是曾经量过的时光,我们都用了人生这把尺子。
岁月无情,可我们总是留下了一个时代抹不去的情结。平日里,我们怎么也想不起那个端在手里的录音机。触景生情,想起了邓丽君的歌。
把饭盒似的录音机从架上请下来,抹去些许尘灰。轻轻地钦动按键,取出里面的磁带,果然是邓丽君,让我们都像触了电一样。
邓丽君,她为几代人耐心地进行心灵按摩。这种药效,只有百转千回过后,才体会得大病痊愈。那年头,听邓丽君的男生女生,很激动,却压抑着情。
我们难得有放纵的人生,比如年轻,歇斯底里尽管不做作,但也难得歪打正着。一种本能的释放,会让和我们一样年轻的异性觉得不成熟。
我们终于有了中年的沉稳之后,青春的抗争也积累成难能可贵的淡定。对任何事都不一定表现得大惊小怪,体会总能在心间滋润地发生。
在这个夜晚,有红酒参与美妙的音乐。听见老男人苍劲的呢喃,也不期而遇少年时赞羡不已的一幅大卫素描习作。画的作者已经稀疏的落发,有的都白了。
也许白天睡多了,夜晚总是想不眠。不是失眠,失是曾经得到。不,则是一种主观上的自愿,让人魂牵梦系地勾勒那年那月的初恋。
我们都深沉地爱过。后来发觉,爱很快就老了。当在某一个街角,一个没有设计过的情节突然重现,感叹,终于如行云流水铺张浪费起来。
那些多愁善感的老男人,窝在一个音乐空间。红酒不知什么时候变幻成了一杯普洱,屋里很热,小号朴素地吹奏出一曲深思熟虑。
人生总得要分手,冬天里的寒夜,沁入骨髓的温柔,往往是自作自受。
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