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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行空上海扬州二十四桥云开雾散舷窗衣服乱了财经 |
分类: 黄埃散漫 |
我看见翅膀的剪影,也看见地面上长江的反光。飞机渐渐爬上的云层,远处的天际与太阳的对接处是一条直线。就在刚才,翅膀还忽闪着,在云上,它完全合上成为一个整体。
中午有酒,这些日子天天有酒。年轻时,喝酒有时为了逞能。我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喝多,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骑车回家,第二天把怎样回来的过程统统都忘了。后来,听人说那叫断片儿。我觉得这个说法很恰当,因为在后来年复一年的过程中,我也有过若干类似的经历。
我没有想到上海会热得像夏天,零上25度的高温,人们都把衣服穿乱了。我从东北转机过来,带了一件薄棉袄,拿在手上,夜晚泡吧的时候才用上。同一天上海的街上,有穿单衣的,也有穿毛衣的,还有穿西装的,简直是乱了套。
我不习惯于在酒吧喝酒,可我喜欢在酒吧中傻傻地坐着。如果对面有美女若干,会让我的萌生一些写作的灵感。上海反潮的夜晚,桌椅好像都被水浸泡了一样,服务员用纸由拭干,点几杯不便宜又是很整事儿的酒,我看着他们喝。
我也看墙上的风景,树的枝蔓爬在上面,窗口暗淡,似乎有许多年没打开过了。而我突如其来的沧桑感受,完全是瞧见了这些才有感而发。我说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说。于是在百无聊赖之后打道回府,爬在床上睡觉。
近来好像很少睡不着,可是一直睡得很少。明早要乘高铁到外镇江,然后转道扬州。大清早,我被电话铃声叫醒,收拾东西,然而下楼等车。
车来得稍晚,司机说前面有车追尾,他看见一个女人痛不欲生地哭,可能出了人命。七点刚过,上海高架路上堵车开始了。我们就像生活在城市里的一只虫子一样,无能为力地爬行,任何一种意外都有可能被殃及。
我想我是在高铁上迷糊了一会儿的。可是这种睡眠永远不会踏实,我虽然习惯于一个人旅行,但一个人乘火车总是不太情愿,想找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对于任何人来说,彼此之间都是路人。
我下了车,接我们的没能如约而至。雾锁高速,也只好等云开雾散。我他细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地儿不久前来过。是接另外一个人,那天,我们还走错了地儿。镇江这个小城不大,据说火车站就有三个。
有三轮车找我拉生意,我刚关注一个在细雨中读书的女子,她不像是在等人。就在我情不自禁溜号之际,这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
接我的车终于来了。多亏司机机灵,不然的话还不晓得要等多久。人聪明,处处都能表现出来。回程也高速路还未完全放行,那小伙子就七转八拐地上了路,赶在中午前到了扬州。
我又来了。晚上有酒,都是熟人也就不设防了。这个晚上没有喝多但真喝得不少,我就住在瘦西湖畔的一家酒店里,临窗听雨,也见网上有人细数心事。那些事,关我的事或不关我的事我也就事论事,不知不觉地睡了。天明时,发现天还阴沉沉的。
我以为,这才是扬州的调调。我想到二十四桥寻觅一下吹箫的玉人,我也知道,所谓美好,都是心领神会的东西,现实永远不会找到诗中的情境。这天,我听说沈阳下雪了。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吧,我刚刚离家。其实,我是很希望能见到这场雪的。
天很透,我看见天边的火烧云。在飞机上记下我点滴的感受,听发动机轰鸣,还看见另一架飞机在舷窗的上方飞行。我也在飞行,天看着我,看我每天都过着起起落落的生活。这时,我好像回放出了昨夜梦里的片断,具体是什么又很难说清。
我已经弄不清什么是回来回去。明天,我还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