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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特宁上海圆月亮中秋节老男人妙不可言咖啡馆撑拌财经 |
分类: 黄埃散漫 |
我叫公子歌。
我们加在一起100多岁了,郑先生家在台湾,我生活在北京。对于上海,我们都是外地人。
相约在香港广场,苹果楼上,有一家立裴米缇咖啡店。我来时,郑先生已经在和店员聊天了。老先生白须飘飘,穿戴讲究,见我来,转了个敞亮的位置。可以见过街长廊来往的客人。
点了两份杜鹃,我见那盛杜鹃的杯子直出冷汗,滴滴呈现在杯壁上,觉得细节很是着人可怜。杯子里的咖啡一定要搅拌,如是才能尝到上好的味道。于是轻饮细品,竟然妙不可言。
不可言也得言。上海单品咖啡近来有上火的趋势,也许星巴克一类的店对于真正的咖啡客来讲还嫌简单了点儿。而单品以其精致和口感的丰厚,给人诸多想象的空间。
而在中秋的闲适时,坐下来聊聊天,再有粗心调制的咖啡为伴,再老的客人,也不会觉得孤单。
两个老男人谈天说地,破天荒地不讲女人,但要说性。所谓性格,其实是性的品格。所以,性生活是一种文化交流,否则,就等同于兽的行为。
忽而美女帅哥飘过,均为长长的腿,细细的腰,大大的屁股,高耸的乳房。这是一个美女对美女的概括,她问我这是不是男人理想中的女人。我说,也许。但那是画中的女人,生活中无缘邂逅。
再来一壶曼特宁吧。用摩卡壶盛妆出场。曼特宁要趁热喝,是苦的。那种沁人心脾的涩,是老男人体会过的日子。过一会儿,曼特宁稍稍冷静下来,竟然是一言难尽的酸。
也好。从甜滋滋的杜鹃,再到曼特宁的苦,继而转化为酸,这个中秋五味杂陈,在过街长廊上看一眼淮海路的沧茫,想到了沧桑,原来就是时间的累积,你若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好歹能品出个味道来。
我和郑先生也说起了摄影,与照相的根本不同在于,摄影是不讲究这个那个的。往往,我们拍出的所谓废片才真正感人。你见过留存下来的时尚大片吗,做作的东西肯定不是历史。因为,历史不是时尚,是文化的叠印。
沿街行走,我一直在拍街。再在一个饭店坐下,吃可口的菜,咀嚼一下刚刚说过的话。好像我们提到《塔可夫斯基立拍得影集》,于是在饭后迫不及待地前往郑先生在上海的家。
家只有他一个,却收拾得极为艺术。刚才意外地发现,上海竟然月色撩人,而在下午,我几乎断了见到月亮的念头。在中秋的晚上,忽觉人生圆满,不过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再听流水声,有牵狗的行人和坐在水边的小女生掠过画面,感到心满意足。
老式的风扇起动得有点艰难,可一旦工作起来,便忘我得送来阵阵爽风。这时,瞧塔可夫斯基,再聊起威廉·格纳齐诺的《女人·房子和一本小说》,台湾版明显比大陆版做得讲究,翻译得好看。大陆的文化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在近贤路等人,本来想再到一家不错的咖啡吧坐坐,可店家都去看月亮了,于是我又回到了新天地。
还是得喝一点点酒,左右都是潮人,观夜色,和月光下的男人女人和主持人的广播。现在,我一个老男人在月的晚上回窝,整理一下上海影像,你说,不约而同,你也舍不得睡。所以,不能说没有人陪我。
有你在,我美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