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烦爱就算功德圆满

    钢琴响起，我也跟着悠扬起来。这样的声音，如此的环境，正适合我闷骚的性格。于是有些陶醉，也荡漾起不切实际的幻觉。实际情况很混乱，我算是闹中取静。

泡一壶茶。杯子和茶壶都透明，可以察颜观色。我试图透过琴键捕捉茶香，无奈敲在黑白之间的那双手有点儿不协调。

想起另一个场景，不久以前的昨天。好像很长时间了，也是一双手，不似现在这样。我喜欢这双手，细腻光滑。我想捧起捂在我的胸口，使其感受我的心跳。似睡非睡，感到似是而非。不知不觉天亮，耳畔仍萦绕琴声。

一个刹风景的女人，旁边有一个小男生。他符合当下帅哥标准，女人说话硬气霸道。琴声灿烂，我比如音符，不安中连结成优美的旋律。时断时续流畅，也独自思忖一个人的心情。

那天晚上，酒正酣畅。有消息说又有人想喝酒，问不出想喝的理由，反正现在有喝酒的心情。地铁站口有两个摸黑聊天的老头儿，他们讲年轻时喝酒故事。回忆总能让人谈到以往，老当益壮。

最后一班地铁里，零星散落晚归的人。我也客居他乡。在这个城，我一直没有找到归宿。如一个陌生人，在一个异处，生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挨过，被人称之为日子。

有身着短裤的女孩子，从腿部可以窥视到青春。也想起一个醉酒的晚归路上，试问一个女子的年纪。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她的确年轻。

脱口而出的话很伤人，但是没见其伤心。也许没有多久，也就几年功夫，她就是她更年期了。她笑，言称所谓爱情，就是和一个异性度过余生，只要不烦，便是功德圆满。

后来，那个下午茶时品茗的女生不知怎样回家了。不过是一个伤心的晚上，放弃，就会心平气和。不受这个了。这个是哪个？你借故下车，还不是因为心神不定。

铃声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唤，我本来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此刻却没了心情。还不是捉不着头脑。爱情总是在猝不及防的时候自作多情，真的晕。

好吧。做爱也许是为爱送葬的最佳仪式。做过多少次爱，爱就死过多少回。如果问爱，不要问我，可以问佛。今晚，偶然相遇一个名叫“热吻”的比萨，在小资的艺术店铺里欣喜若狂于时尚的虚头巴脑。

听明白了。此刻，钢琴奏出的曲子叫《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