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谁是我？

    最后一班地铁，我感受风驰电掣。旁边没有风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幻想这是白昼，时光倒流。可公共设施却和现在一样，我们都过着幸福生活。

姑娘不形迹可疑，少年温和礼貌。做爱就像地铁在隧洞穿梭一样痛快，没有人刻意假模假式地高潮。

我有点儿舍不得睡着，出了一夜的汗。想喝酒不需要理由，心情燃烧起来蓄谋已久感应。都市的魂灵往往在子夜才云里雾里地游走，还有水色天光。

感觉你像一个角色，我在一个纠结的画面上定格。听你说伤心的故事。平淡生活。如果，没有三四个情人，你怎么会好意思？

这世界很有意思。人们都打扮得五颜六色，一本正经地吹着牛皮，编造辉煌的个人简历。不要脸成为通行的准则，英雄模范一副灰头土脸。

找到一个镜框，是我多年想要的那种。校正一下视觉神经，发现这个世界并不黑白分明。可我自己却认为不顺眼，换来换去拿不定主意。

后来，有人评价这个非常个性。于是我信心百倍，在一个又一个张扬的昼夜，步履坚定地走在某条似曾相识的路上。

突然有人叫我老张，蓦地惊醒已经不再年轻。可我的儿子说我不老，看我仍然是一副陶醉的神情。你知道为什么小女生喜欢老男人吗？因为他们一本正经。

我看你像迷途的羔羊，顺手被牵进一个安全部落。这里可以探讨爱与做爱的问题，赤裸地说三道四因为这世界已经无需掩饰。

对不起，很容易发生关系的其实都没什么关系。追名逐利在台上装成道德楷模，正襟危坐。新闻恬不知耻地讲着丰硕成果，形势好得不容置疑。

他们说我，像胡适、戴望舒、徐志摩、末代皇帝……也有人说我，像日本鬼子。我像谁？你能不能为我画个像？我等着。

有自我，却找不到自我。你在天亮的时刻终于睡着了。我知道，你画过我。一副眼镜不知卡在谁的鼻子上。我们都要学着不要脸。否则注定不会出名。

这个时代的皮肤已经不再溜光水滑，这个时代的体温已经不再趋于正常。每一个孤独的夜以继日，其实我们都想找一个贴心并知心的人睡觉。

那天，我翻来覆去地在梦里修行。忽然觉醒，汗流浃背。想倾听裸体的独白，因为这时候才是真实的你我。抚摸你的干净，春江水暖，情色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