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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黄埃散漫 |
莫名其妙的人生,会有许多突如其来的心情。比如这个早上,告别被汗濡温的被子,站在阳台上,看见雪停了,有积雪,让沪上的冬天显得有些冷冰。
有时,温暖是一种心情。昨天临近黄昏时分,有茶,更有访茶的人。我好久没有见到蔡俊了,记得上次是在庙岗,中午喝酒,下午喝茶,时间出奇的快,与今天相隔一年多。
蔡俊是南怀瑾先生的茶师,我认识时他相当年轻,所以我叫他小蔡。那会儿长乐路上有一家店,是我来上海必到的地方。为茶,也为蔡俊。后来,蔡俊随南怀瑾先生到了庙岗,找他不那么方便。但我时时想起蔡俊,特别是蔡俊泡的茶。
这个多雪的冬天,蔡俊从庙岗回到上海。到马勒别墅接上我,到他的茶室喝茶。据说,小蔡随南老师做茶多年,技艺日臻完美,于是老师让蔡俊在大上海独立撑起一家茶店,并亲自书写店名:洞天茶韵。
茶喝得有些奢侈,因为是不一样的好茶。茶之好坏,因做茶的人不同,也由泡茶的人迥异。做茶与泡茶的人集于一身,茶韵便顿觉融汇贯通起来。品小蔡的茶,围观别有洞天的茶韵,中间有抚琴的地方,里面是一间雪茄房。听琴音,闻里面飘出淡淡的雪茄味道,与茶韵相逢,让人欲醉欲仙。
重逢早年间与我一起尝雪茄的客人,也遇见拎几把精制铁壶的茶客。这屋子里确实有些冷,但人心融融,有茶为伴,便觉得会成为一个完美的春天。
不停地有人来,问茶,也问做茶泡茶吃茶的人。我爱茶,应该是若干年前的事情了。这个中午,我与一个有形有款的男人在雪中相约,蓦地发觉,男人只有到了一定的阶段才变得意趣盎然。世事沧桑,惟有经过了青春的抗争与中年的沉淀,人生才觉得不迫从容。这些年来,我悄然完成了青年到中年的过渡,在这个过程中,体会其中的大美,心里终有说不出的安慰。
雪片儿继续飞的时候,我与这个男人分手道别。车停在马勒别墅门口,我再一次回想起那个80多年前的幸福的少女。幸遇有钱的父亲也许不是一件难事,但是父爱倘若经营成一个梦幻的城堡,在其间百转千回的挖空心思与精工细做,该是多么动人的情愫。也因此,这梦才更加尊贵。
我曾在雪中的上海围绕马勒别墅寻雪中情怀,发觉,周遭的高楼大厦与其多么地格格不入。尽管,他们会以居高临下的心态俯视这个城堡,但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读到这里曾经或继续的梦境,更无缘相遇那个造梦的人。
似梦似真,我细数城堡草坪积雪上的脚印,数不过来。不仅是单纯表面上的荣华,富贵的心情不会是浅浅的浮夸。在多雪的冬天,我渴望阳光驾临上海。阳光下,品马勒的下午茶,在梦里,还一个许过的愿。
醉上海,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上海,更不在女人。人生的点点滴滴,往往汇聚成一股涓涓的细水长流,如我中年的心思,不期待年轻女子的理解,也理直气壮地迎向未来。
这个晚上,有雪化成的水,酿成酒的原浆,不醉不归。
我就是那风雪夜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