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云彩上面放荡地起伏

    滑行时，飞机有些颠簸。我闭目养神，困了。恍惚中，听见头顶上方电视屏幕上的空姐娇柔做作地播着安全须知，对于这种听惯了的老生常谈，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也不想看一眼。

    我手里抓着一本书，刚才翻了一翻。我发现读书要有一个很好的心境，才能和作者遥相呼应。看到的那段，好像是讲一个男人躺在一个女人的胳膊上，光着身子，盖同一条被子。

我觉得那个样子挺温馨，但是我还是昏昏欲睡。于是听着起落架也跑道磨擦时发出的响动，感觉上方屏幕上空姐的嗲声嗲气更像催眠曲。

我坐在过道的一个位置，起先我想换个地方，不过看到邻座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黑皮肤女子，也就一屁股坐下了。端详一下，她是单眼皮儿，典型南方女子的模样，靠窗位置是她的亲人，好像是她妈妈。

她们说着我似懂非懂的话，她们都有口音。我发现，这姑娘左胳膊上有一、二、三、四个痣，想起书中男人躺在女人胳膊上的情节，我觉得这样的小胳膊很难支撑一个男人的头颅。

想多了。晕晕忽忽中我觉得飞机在转弯，突然加速，马达轰鸣，挺身而出，飞起来了。

刚才，还在滑行时，我看见一个女孩子沿着过道从我身边跑过到前舱的行李架上取下一个大大的包，而后拿出一件物品又跑回来了。我也看见一个空姐撅着屁股从过道徐徐经过，不慌不忙的样子训练有素。

隔道座位上是一外老外，起先他拿出一个耳机听音乐，起飞后又拿出笔记本电脑嘴上还不停地叨叨。突然，前座的人调了一下椅背儿，老外急忙护住电脑的屏幕生怕嗑着碰着。我邻座的娘儿债手握着手亲密无间的样子，空姐推着服务车上面载满了小吃和饮料。

早上，我在酒店门前看见总台的一位小妹妹下班了。我发现她打扮入时有一缕头发搭在脸上尤其是显得浪漫无边。她肤色适中身材性感嘴唇有点漫不经心，我想和她打个招呼但是不能，我得赶紧赶路。

车跑了将近两个小时到了合肥机场，候机时我发现一个姑娘脸小、腿长、屁股大，是个标准的美人儿。这时有一个老男人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小手做亲密爱人状。想起了一句话：老男人就是为小女生准备的，此言不虚。

发动机单调的轰动因有空姐会消减一些。国航就是扣门儿，整个行程只给了一个夹心面包。紧接其后是送水来了，两个空姐一个往前推一个倒着走。抬头可以看见一个空姐的脸，低头可以看见另一个空姐的屁股。我发现对于女人来说，脸和屁股同样重要。

我要了一杯水，这时脸冲着我的那个空姐的胸牌上写着“颜子渊”。我对她说这名字真有文化，颜渊把孔子围攻在中间算是尊师重教了。这时忽然颠簸了一下颜子渊摇晃了一个身体，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眼睛挺亮。

这个时代美女太多，知性的又太少。很多人把空姐捧到天上，着陆时她们在现实中觉得落差挺大。我一个人敲着电脑的键盘自说自话，想下午在北京798有个哥们儿画展的开幕式，而后在望京还有一个饭局。

我还得从邮箱中把我儿子写我的文字瞧一瞧，他说我戴上圆边儿的眼镜像个日本鬼子，我不觉得这是对我的丑化。年轻时的恋爱有点儿例行公事地要找个人做爱，中年的爱情差不多是找个能品出点儿滋味儿的家。

这世界上有没有真正爱你的人？想这个问题时我无聊得直想睡觉……

咣当……着陆……北京有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