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时间你是不是在街上奔跑

    天终于晴了。

    一个星期的阴霾让我不由得恍惚是不是身处北京。尤其是这个上午，天阴冷得有点儿像成都的冬天。有雨，我在雨中漫步。不是我有多么浪漫的情怀，因为我没有伞。

    这时，短消息说今天下的是酸雨，如果被雨淋了将会怎样。在这个信息劈头盖脸的时代，信不信由你。即便是真的酸雨来了，想必挨浇的也不是我一人。但我还是期待着有关部门出面辟谣。果真，有发言人说这个酸雨的说法没有根据。其实关于这个缺乏根据的说法我也不会信以为真。似乎已成定势，不辟谣还好，一辟谣往往就成真的了。

    本来我是想买一把伞的。我在安庆光彩大市场里转悠，发现那里卖什么的都有，当然也有伞。可是我还是没有买伞，因为我觉得雨为天之所赐甘露，为何不叫它们落在你的身上呢。

    这个中午，我对面有两个女人。一个胖一点儿，一个正好。我身着粗布棉衣，把这个春天当成冬天过了，架着一副圆圆的眼镜，打扮得随心所欲的样子。她们说我，我也任由她们评说。偶尔一句两句还神道道的，我觉得那不是算命，而是人生的经历或体验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拷贝。

    进门时，我用纸布抹了一把从头顶淌在脸上的雨水，整张脸由于雨的作用显得紧巴巴的。忘记了东西是不是好吃。想起来了，傍晚的时候太阳终于出来了，天也变得干干净净。于是拎上一瓶酒，赶一个朋友的聚会。他们说，我今天的这个打扮有点儿像朱自清，真的不敢。我读过朱先生的《荷塘月色》，但我不能保证在这个年月里先生是不是也还可以自清。

    吃饭是为了聚会的理由，人们的肺腑之言经常是在酒后吐出来的。我提前离席，因为我要见一个人。而那些迟迟没有出来的人，后来听说他们都喝得睡着了。真的不错！但你千万不要以为我这是幸灾乐祸，因为人难得糊涂，也难得喝多。我听一个女孩子说过，大不了就是多嘛！挺身而出的豪情，竟然赢得了一致的好评。

    人是属于白天，也是属于夜晚的动物。在这个夜晚，我听见电话中一个人问我在哪儿，我知道对于他来讲，一天的生活这时间才刚刚开始。就在前几天，他也是在这个时候问我在哪里。本来在哪来不重要，实际上是他想找个人打发一个寂寞的夜。也是这个人，他曾经抱怨说他老婆不与其上床做爱。我也是后来才明白，他老婆需要做爱的时间，正是他一个人在街上晃荡的时刻，这个爱无论如何是做不来了。

    二十岁的女生要找爱情，三十岁的女子要找情爱，四十岁的女人要找做爱。人生苦短，可以做爱的时间又有限，所以每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其实骨子里终极目标都是为了达到做爱的彼岸。

    我又来成都了。飞机还没有着陆，我就看见了成都的地面。我知道，成都今个儿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只是，这个城市的火锅味道越来越少了，但是人们还是对其充满了奇异的想往。

    就在当天晚上，有人问我为来成都做什么，我说来看全国书展。他说，和做生意的人不能讲书（输）。这让我想起当初广东人把8弄成“发”的谐音，于是人们就对4有了不太好的印象。其实4挺冤的，在音符4是名符其实的“发”。也见有人在选电话号吗时生冷不忌地选了几个4，我想，她不一定想得就是“发”。

    晚上，和那个老婆不愿与其做爱的男人一起喝茶，还有一些早年间的朋友。人的经过，会不知不觉地平和，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方式，爱和做爱，原本是一辈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