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野史 |
几年前写过的一篇旧文,当时的自己并未经历过真正的爱情。当时流行一个歌《水姻缘》,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和周围朋友的一些故事,写了这个东西。现在已经写不出来了。故事里的女主角就是开酒馆的,叫“伊豆的心情”,灵感大概源自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里面有一种很感伤的青春情绪。情节不好,只是文字还是比较耐读的。
似水姻缘
题记:一定要有完全的休止,才纺织成完美的音乐。为了沉溺在金色的阴影里,人生向夕阳沉落。一定要爱情从嬉戏中唤回来饮烦恼的酒,一定要把它带到眼泪的天堂。
沈阳是一个缺乏诗意的城市,白天天空灰蒙蒙的,偶尔飞过一群鸽子,也乌突突的,总是让人觉得憋闷。晚上,像个衰老的中年女人,偏偏要夜上浓妆,空气里飘满油腻腻的菜味和俗气的脂粉味,看不到天上的星星。
阿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爱上弋飞的。在呼伦贝尔草原的明月下,点燃篝火,隔着火苗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火焰将两个人的脸都烤得很红,弋飞给阿蒲讲他流浪与奋斗的故事时,阿蒲流泪了,他给她轻轻擦拭泪水。泪风干了,弋飞便吻阿蒲的眼睛然后是她的唇,阿蒲毫不抗拒,觉得很幸福。一个男人吻了一个女人的嘴唇,所涉及的范围就不只是脸部。草原上的露水上的很早,阿蒲的白裙子已经被濡湿,在星光、月光和火光的注视下,在如茵的呼伦贝尔草原上,阿蒲完成了一个女孩子到一个女人的转变。鲜红的血滴在白裙子上,在火光下分外美丽,像一朵盛开的草原红花。这是生命之花,爱情之花。一个女人总是心系于第一个献过身的男人,阿蒲也难逃此劫。女人总逃不脱一种宿命:她是爱的动物,当男人已经忘了最后一次接吻,女人却还记得最初的一次。
这也是所有女人的悲剧的根源。男人在荒原上点燃爱情之火,并催开了阿蒲裙子上的生命之花,他便再也没有心情听花开的声音,远远地逃了,怕引火烧身,而女人呢?则在火中舞蹈,还以为是人间的一种至乐之境,终于引火上身了,烧得感到焚心之痛时,她已经要在火中涅磐了。可惜她不会变成凤凰,而是一只乌鸦,带着灰突突的外表和失落的心情四处漂泊,最后找个老实男人嫁了,抱着一个内心深处无比浪漫的梦想进入坟墓,这是很多女人永生的悲哀,这是所谓文明世界里的人永久地无奈。
阿蒲会开“伊豆的心情”这个小酒吧,也完全是弋飞一次不经意的建议。“我总是喜欢从外面采风回来,到城市里有灯光的屋子里,与你面对面坐着,望着你的眼睛,便会洗去所有的尘埃与无奈。”弋飞在阿蒲从日本回来后,这样对她说。可是阿蒲却想留在高校任教,她淡淡真挚地笑着,什么都没有说,将自己的想法压到心底。第二天,便与弋飞张罗开店的事情。此时弋飞已经在一家旅行杂志做了好久的摄影记者,常常出差。当然也常常为阿蒲带来一路风尘和无数新鲜的见闻,还有似真似假的艳遇。说到这些时,阿蒲总是宽容地笑,她相信他还是爱她的。有时阿蒲也怀疑,她到底在守着一份什么感情,似乎一切纯情
都已经成了往事,即便如此,她仍旧在坚守,坐在“伊豆的心情”里默默地备着清酒。
他进来了,这次是从敦煌回来,带来很多图片,飞天、佛像,只有一张上面有个穿湖蓝色裙子的女孩,长得很清秀,细细的眼睛露出甜美纯情的微笑。阿蒲从弋飞手里抢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弋飞则很自然地说:“她叫方晓蝉,是北大考古系的学生。”然后就从阿蒲的手里抢过那张照片,放在精品集里。
弋飞含着清酒,喂到阿蒲嘴里,这是两个人接吻的一种方式。在此时阿蒲总是能体会到什么是相濡以沫。他轻轻地解开她的妃红色和服,用舌尖将酒涂遍阿蒲的全身,她的白皙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总像两个人的草原初夜。这也是他总割舍不下她的原因之一,总是那么羞涩、含蓄,处子样的娇羞,他一看到她这样,便将一个男人所有强烈的温情倾倒在她身上。可是今天阿蒲觉得他有所保留。第一次,阿蒲没有感受到火山爆发的感觉,第一次不再以他为浪漫骑士而幸福。她有预感,要失去他,这是迟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阿蒲便起身忙碌,她知道弋飞的多年故友周一扁要来,特地从花坊订了一束新鲜的素心兰,备好了清酒和日式火锅。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缀着点点梅花的和服,和塌塌米上的素心兰很配,特地挽了日式发髻,插上了几支兰花。弋飞终于起床了,看到阿蒲这样子,忍不住上前亲她。阿蒲却轻轻地推开他,说:“只能闻!”他还是强行吻了她的脸,嘴唇粘了一些胭脂,他还不想放她,将她的素心兰碰掉了,这才放手。这时一扁已经推门进来了。
他进来了,这次是从敦煌回来,带来很多图片,飞天、佛像,只有一张上面有个穿湖蓝色裙子的女孩,长得很清秀,细细的眼睛露出甜美纯情的微笑。阿蒲从弋飞手里抢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弋飞则很自然地说:“她叫方晓蝉,是北大考古系的学生。”然后就从阿蒲的手里抢过那张照片,放在精品集里。
弋飞含着清酒,喂到阿蒲嘴里,这是两个人接吻的一种方式。在此时阿蒲总是能体会到什么是相濡以沫。他轻轻地解开她的妃红色和服,用舌尖将酒涂遍阿蒲的全身,她的白皙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总像两个人的草原初夜。这也是他总割舍不下她的原因之一,总是那么羞涩、含蓄,处子样的娇羞,他一看到她这样,便将一个男人所有强烈的温情倾倒在她身上。可是今天阿蒲觉得他有所保留。第一次,阿蒲没有感受到火山爆发的感觉,第一次不再以他为浪漫骑士而幸福。她有预感,要失去他,这是迟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阿蒲便起身忙碌,她知道弋飞的多年故友周一扁要来,特地从花坊订了一束新鲜的素心兰,备好了清酒和日式火锅。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缀着点点梅花的和服,和塌塌米上的素心兰很配,特地挽了日式发髻,插上了几支兰花。弋飞终于起床了,看到阿蒲这样子,忍不住上前亲她。阿蒲却轻轻地推开他,说:“只能闻!”他还是强行吻了她的脸,嘴唇粘了一些胭脂,他还不想放她,将她的素心兰碰掉了,这才放手。这时一扁已经推门进来了。
浪涌了上来,涨潮了。浪退了,水还在。似水的姻缘便成了永恒,而这永恒的姻缘,是因为在那生命的一瞬间我们确实相爱过。现在没有了这份爱,几乎是在瞬间失去了一切,而忘记它怀念它却成了永恒的事情。对于失去的一切,除了无奈,就是无奈。
阿蒲与周一扁回到了城市,弋飞走了。阿蒲虽然早有预感,但是仍旧陷如深深的无奈中。一扁挽着她走在华灯初上的城市里,阿蒲没有感到那么冷。第二天,一扁叫人把“伊豆的心情”的牌子摘了。一周后,阿蒲与一扁到登记处办理了结婚手续。那一天阿蒲哭了,说:“我们的青春真的结束了!”
无常的姻缘,无常的水,载着永远的关于青春的忧伤记忆流向远方。在远方总有一座玫瑰园,盛开着嫣红的玫瑰,那是情人的血染红的,恋人的泪水滋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