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春秋》博辑封面       鱼非子自题  春夏秋冬图片皆摄自阳台

 
据说，刘海粟大师的画室挂着一幅自书联：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很多人喜欢以此联自勉，多以为此联出自刘大师，其实出自《菜根谭》。不论出处，这种境界估计世人鲜有得之，其中的境界或如镜中花、水中月，可赏而不可得。

这又与阳台何干?

话说我们家阳台，不大，与一般邻居无异，摆了张摇椅就显得局促。阳台上摆着几只大大小小的花盆，偶尔种点花，也长点草，我们仨除了记起时洒些水之外，很少有“人工干预”：你生你的叶，我长我的草，她开她的花。我仨一般不会干些为这个花铲那个草的事，众生平等嘛。所以，这花那草的在阳台上基本是过着“市场经济”的日子：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除了有时得忍耐我们仨忘记浇水时的干渴外，也得经得住不时的风吹雨打……

阳台上种过昙花、霸王花、金银花、海棠花、水仙花、大叶兰，还有桑叶之类的；也种过文竹、小辣椒、仙人掌、万年青、小木瓜，还有芋头神马的；当然，花盆也会自己冒出兔草、酢浆草、牵牛花，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这大概是种春风种秋雨的结果。极盛之时虽说不上什么百花齐放，倒也招惹来不少不速之客，招蜂引蝶也是常事，小鸟来了，蜗牛来了，蜻蜓来了，蚯蚓来了，蚂蚁来了，辣人虫来了、毛毛虫来了……总之，能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春去秋来，昙花已一现，霸王花没称霸，水仙仙去了，还有那桑叶呢？给蚕吃了，蚕呢？作茧自缚了。小辣椒没结出椒，万年青没活万年，木瓜苗长不到结瓜，那芋头呢？给我仨挖了，挖来干嘛？滥芋充汤了。至于这蜂那蝶的，花谢就飞了，小鸟也回巢了，蜗牛就剩蜗居了，蜻蜓估计转世了，虫虫之类的被人道了，那蚯蚓呢？应该钻土里了，那土呢？还在阳台种着春秋……

阳台无意，却因了这些花草虫鸟而有了生机、有了故事，也有了冬夏，这也是我们仨时常拜访阳台的因缘。在阳台，我们仨偶尔会移盆浇水松土,也弄枝赏花望月；望天上云卷云舒，也看阳台花开花落；仰观头上日出月升，亦俯察楼下人来车往……

阳台有华子晾衣时的身影，有妮子摇椅时的笑声，也有非子按快门的咔嚓；阳台有华子听雨的闲致，有妮子接雨的惊奇，也有非子镜头读雨的遐思……如果逢上我仨在厅上临池涂鸦，微风细卷，阳台悠然飘出墨香，便有了“雨过花草润，风来翰墨香”的诗意。

春秋交替，岁月无痕。非子镜头偶尔凝固下阳台点滴，或记四时变化，或录春秋轮回，辑为《阳台春秋》，非子为此作联自娱云：

闲坐阳台听雨观花望月
偶临砚池闻香吟墨涂鸦

此联虽然不可与刘大师所书的勉联相提并论，倒也虚虚实实，实者可为而虚者难求。

非子自撰涂联“闲坐阳台听雨观花望月，偶临砚池闻香吟墨涂鸦”

这里可看到些神马，也能望到浮云，神马却不是浮云；这里有春秋，有大梦，却没有春秋大梦。

是为序。

补记 ……………………………………………………………………………………………………………………

几年前，曾想在小区的论坛发个《阳台春秋》的辑子，当时就用秃笔涂下了自娱联“闲坐阳台听雨观花望月，偶临砚池闻香吟墨涂鸦”和“阳台春秋”，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借口而没有如愿，今开博借旧墨一用并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