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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冬天来临前,我买了个电脑回家。“上班整天对着电脑,回家还接着看电脑?毛病啊?!”我说的。不过我习惯不停地否定自己。
说真的电脑真没什么用,但是如果一星期以上我碰不着电脑,真的会有毒瘾发作的感觉,心里难受,手也痒痒,毛病了。有时候很羡慕上个世纪前电脑还未完全入侵时人们的生活,信息量不要太大也许这个世界会更安静,人跟人的接触也许不要太过清晰会更完美。最后一次收到邮局寄来的信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最后一次收到贺卡是五年前,我记得,是好朋友从上海寄来的,这张珍贵的贺卡还在我书柜里,不过我骂他土包子来着。
新电脑回家后,除了它的基本功能上网以外,还接了两个不挣钱的体力活:帮人修片子和抠图。修的昏天黑地,抠的头晕眼花,这些让我感到自己是个“体力工作者”,我一边干活一边问自己:为嘛要虐待自己呢?也许我有病。不过我想,找我帮忙的朋友一定有难处很着急才找我帮这忙。谁还没着急的时候?谁让我正好闲着?能帮就帮点吧!
猪开始了空中飞人的生活,于是我独处的时间更多了。除了隔三差五的跟朋友逛街、吃饭、聊天,大部分的时间一个人呆家里。人说“三岁看老”,似乎很有道理。我三岁就开始爱一个人呆着,爱一个人胡思乱想,爱一个人在地上、墙上、纸上到处画画,不过现在不画画了,是胡思乱想+看书+上网。
现在还在用它听歌。听到了许慧欣的《大风吹》。听歌就是容易带人进入幻想,或,回忆……
来北京第一年的12月的某一天,为了等那辆能使用5元学生月票的公共汽车,我在寒风包围的车站里等待了半个多小时,等到手脚冰凉,脸被刀一样的北风刮得做不出任何表情,眼泪就蹦了出来,泪水流在脸上,也许是热的,也许结成了冰,但是我感觉不到,因为脸上的皮肤已经失去了知觉。等到了那辆该死不靠谱的公共汽车后,我坐上它到了我要去的地方——我是从学校坐车去东四买件适合在北方过冬穿的羽绒服,但是下车后我先给妈妈打了电话,听到妈妈温暖声音的那一秒,我就大声的哭了出来,哭了好一会才能说出话来:妈妈,我想回家,我不上学了,北京太冷了……
妈妈答应了,但是我没有真的退学回家,因为那天我买到了一件暖和的羽绒服,我还记得它的样子:帽子上有一圈毛毛,黄色的,鼓鼓的,穿上它我活像个充了气的包子,但是它让我变暖和了。暖和以后的我看见了北京的美:蓝蓝的天,灿烂的阳光。这些在南方城市的冬天里是多么稀有珍贵……
也许现在太温暖了,总觉得日子过的太快,黑夜太短,白天也太短。
好好冬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