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义举（33）

——续《螳臂挡车》

　　作者：石　飞

　　纨绔子弟吕皮皮，好逸恶劳，顽劣骄蛮，因为他是齐庄公吕购的堂侄，而被封侯，人称皮皮侯。皮皮侯在他的封地里，飞扬跋扈，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民怨沸腾。为宣示淫威，皮皮侯每次出游，车马总是不循正道，恣意乱撞，恶意碾轧农田。齐庄公与皮皮侯叔侄俩都有过被螳臂挡车的经历，但两人态度截然不同，行为完全相反。

　　有一次，齐庄出外打猎，一只螳螂举起双臂，挡住他的马车轮子。齐庄公问车夫：“这是什么虫？”车夫说：“是螳螂，这小虫太自不量力。”庄公感慨道：“这小虫若是人，必定是誉满天下的勇士！”于是让车夫绕道，避开了螳螂。

　　上述故事已经载入史册《庄子·人间世》，家喻户晓。皮皮侯的故事被古人遗漏了，余现予补记如下。

　　这一天，皮皮侯的马车疯狂撒野，正要冲向葱绿的农田，一只螳螂举起双臂，挡住了车轮，义正词严地呵斥：

　　“一方侯爷，理应心怀百姓，造福黎民，岂可以糟蹋禾田为能？不可作恶，速速退回去！”

　　“谁在找死？”皮皮侯瞅了半天，没有寻见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竟敢阻止他的车辆行驶。

　　车夫用鞭杆一指，不屑地对皮皮侯说：

　　“一只小螳螂。”

　　皮皮侯向螳螂觑一眼，仰面狂笑：

　　“哈哈……好个不知死活的小不点！快快滚开，不然就把你碾成齑粉！”

　　螳螂义无反顾，一面张开双臂继续扛着车轮，一面声嘶力竭地吼叫：

　　“你的邪道，我是挡定了，我死而无憾！”

　　“这小东西，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皮皮侯喝令车夫，“既然它要找死，那就成全它，碾过去！”

　　皮皮侯的车辆颠狂地疾驰而去，螳螂被碾进了泥土，没有了一丝痕迹。

　　在田地里耕作的农夫们蜂拥而来，聚集于螳螂就义的地方，潸然呜咽，虔诚祈祷。大家不谋而合，决意严惩暴虐无道的皮皮侯，纷纷在路边田头挖掘壕沟，上面覆盖枵薄的泥土禾草，设置一个个陷阱。

　　两日后，皮皮侯又出来作恶了，连人带车摔下壕沟，结束了罪恶的短命的一生。

　　农夫们在欢呼庆贺皮皮侯呜乎哀哉的同时，倍加怀念那只挡车殉义的螳螂，在螳螂牺牲的地方竖起了一方庄严的纪念碑，碑文写到：

　　“义斗邪恶一螳螂，永垂不朽万年芳！”

附：成语故事出处

　　《螳臂挡车》典出《庄子·人间世》。齐庄公出门打猎，有一只螳螂举起双臂，要挡住他的马车轮子。庄公问车夫：“这是什么虫啊？”车夫说：“是螳螂，一种自不量力的小虫。”庄公说：“这虫子要是人，必定是天下勇士啊！”于是让车绕道避开了螳螂。

　　齐庄公，姜姓，吕氏，名购。吕购是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第十二代国君，齐国霸业的奠基者。连一只小虫的生命都珍惜的人，必然敬民爱民为民。在他的治理下，贤士良才趋之若鹜，国力日渐强盛，基本处于小霸地位，为其孙齐桓公称霸中原打下了坚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