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夸孙（11）

　　——续《按图索骥》

作者：石　飞

　　春秋时期，秦国有个叫孙阳的人，精通相马术，善识千里马，人们将之誉为“伯乐”。伯乐乃天上一星，是管理天马的神仙。为使自己的绝技不至于失传，让千里马不被埋没，孙阳写了《相马经》一书，图文配对。

　　一天，孙阳的儿子，人称唤小伯乐，按照父亲的《相马经》去寻找千里马，经过反复比对和筛选，小伯乐最后选中了一只癞蛤蟆。

　　小伯乐一边背诵《相马经》上的文字，一边指着癞蛤蟆，笑嘻嘻地给父亲说：

　　“高高的额头，对的！滚圆的眼睛，对的！蹄子圆而端正，虽然小了一点，还是可以的！不错不错，此乃正是千里马！”

　　孙阳知道的儿子愚不可及，只好强忍怒气，敷衍地笑笑，打发他快点出门：

　　“是的，是的，小少爷，玩你的千里马去吧！”

　　孙阳的父亲看着到孙子出门后，一本正经地对孙阳说：

　　“儿啊，稚孙可教也，日后定有出息！”

　　孙阳苦笑笑，无可奈何地说：

　　“你老人家开什么玩笑，那个蠢东西是毫无指望的，还有什么出息可言嗷？”

　　“不，孙子聪明。这样的好孩子，百里难挑一个。”

　　“只怕是百里挑一的蠢货！”

　　“我看，孙子就是好！”老爷子有点动怒，“而今的年轻人，喜欢标新立异，率性而为，根本不把祖宗的章法放在眼里，这还了得了？长此以往，成何体统？”

　　孙阳垂手侍立，恭恭敬敬地听着。

　　“多好的孙子呀，小小年纪就知道恪守父训，遵照《相马经》寻马，虽说结果不够理想，找来一只癞蛤蟆，毕竟他的思路可嘉！”

　　孙阳无言，勉强地陪着笑脸。

　　老爷子兴奋起来，继续唠叨：“对于祖训家教，不怕用不准，就怕束之高阁，标新立异，离经叛道，另搞一套。从小看大，三岁知老，孙子如此忠于祖宗，我们的家业连同你的《相马经》，后继有人矣！”

　　孙阳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