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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啸:词的灯,张建新的梦与图像

(2005-12-29 18:18:18)
分类: 评论随笔
    从一首诗中,我们当然无法找到“真相”。过分强调“真相”的诗歌是可笑的。“那是一些我们无法确定的事物,在背后散发出幽暗而迷离的光”。这是张建新在《镜与灯:一个时代的幻像》一诗中,首先呈现的“光”:低暗、迷惘,和漫不经心的通透与散漫。我想说的是,在这个越来越依赖于眼睛阅读的时代,这首诗无疑是无趣的,看不见身体、色彩,只有一张词的图像,被拼贴成月光下面的洁白床单。正如米歇尔·福柯所说的“单纯的交互”:我们在注视一幅油画,而画家反过来也在画中注视我们。这“床单”便是张建新梦游过后的“油画”,只不过被诗人洗涤后,留下的月光和洁白。
 
    我并不指望更多的人来对视或是寻找,在这首比黄花还瘦的诗里,我们只能看见露出青筋的指纹。张建新是新诗代上少数优秀的诗人之一,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一贯以来的诘思和冷静,给我留下尤其深刻的印象。今年5月他应邀参加了新诗代在京组织的一次诗歌朗诵会,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见面。那个清秀,酒寡言少,爱翘兰花腿的才子,就像他的诗一样,沉静而聪灵。
 
    通常对诗歌的阅读,有经验的读者往往会把诗歌与诗人进行一种很得体的剥离,我们姑且不去理会诗人创作这首诗的存在背景,我愿意更多地回到词的本身。“侧身绕过镜中的长青藤,像一艘船绝望地拉起了跳板”,我们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词,也就是“镜”的出现,它置于一个“少女”的身后,尤其是“一个空洞,满怀虚弱的内心的少女”,我想其中是很有意味的。而缠绕于“镜”中的长青藤是什么呢?难道只是是那些“无法确定的事物”吗?好在尽管绝望,但毕竟拉起了跳板。我倒愿意一厢情愿地将这位“少女”引申为诗人自己,对于一个时代,这些幻像到底能说明什么?
 
    因此阅读这首诗,很容易让人陷入一种危险的现场情境,可以说,让我不知不觉地回到所谓寻找“真相”的歧途。无疑,对于跳板的跨越,我始终怀有饱满的质疑。记得曾经看过一部叫《海上钢琴师》的电影,影片主人公1900(丹尼勃曼·林蒙)最终没有走下横在大海和陆地的那块跳板。或许有人会觉得遗憾甚至沮丧,放眼望去,脚下那片土地多么耀眼斑斓,但是,他“害怕”啊!而诗中的这位“少女”,同样拥有不着边际的恐惧和凄惶。 
 
    “是什么活在我们之间?修补术、炼金术、来回搬动的命运”?我想不少人有过目睹蚂蚁搬家的经历,我们何尝不是活着的蝼蚁,不停地将命运搬来搬去。面对这些沉重的、预言式的文字,单纯冲破词语的栅栏是不够的。因此,诗人同时留下了另一种回音:从对异形的移植,展现一片零乱,碎的场景。
 
    橱窗迎风打开
    一册发黄的古书  一柄打开又合拢的折扇
    呵,多么让人迷恋的故土
    怀抱忧伤的才子弹琴复长啸
    马背上的故乡一日千里
 
    诗人往往是某个时代最终的殉道者,“古书”、“折扇”、“故土”、“琴”,以及“马背”的出现,在文本中并不是偶然的点缀。一匹马,一柄剑,一壶酒,这是多么遥远了的梦想。现代工业的飞速前进,残忍地吞噬掉我们赖以骄傲的草根文明。于是,从诗人的“反光镜”里,我们最终疼痛的,还是那盏移至秋水深处的“灯” ……
 
    张建新的《镜与灯:一个时代的幻像》,无疑是当代诗歌最具穿透力的一面明镜,其中隐含的悲剧意味,以及对于语言的无限怜惜,呈现出一片模糊,却又十分清晰的永恒幻像。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在镜与灯背后的张建新,将凸现一个全新的,充满纯粹质感的诗歌形象。
                                            
镜与灯:一个时代的幻像
 
 
那是一些我们无法确定的事物
在背后散发出幽暗而迷离的光
一个空洞  少女虚弱的内心
侧身绕过镜中的长青藤
像一艘船绝望地拉起了跳板
 
 
是什么活在我们之间?
修补术、炼金术、来回搬动的命运
一旦我们说出  那黑暗中的风沙
暗暗涌动  在你我之间
睡眠中的暴力小兽
冲破形同虚设的栅栏
 
 
异形:变种的基因呈现出另一种可能
在城市巨大的旋涡的中心与我们遭遇
它可怕的躯体释放出内心无以言状的
恐惧
透过潮湿阴暗的雨季
种子在下水道疯长  布谷鸟的鸣叫
成为一种另类的巨大回音
 
 
橱窗迎风打开
一册发黄的古书  一柄打开又合拢的折扇
呵,多么让人迷恋的故土
怀抱忧伤的才子弹琴复长啸
马背上的故乡一日千里
 
 
从村庄到异乡,荒凉中复活的种子
带来阴历深处的雨水
生锈的农具光芒斑驳,抱病劳作
微弱的喘息硌痛了胸中的石头
盘旋的大鸟在云层之上呼啸
却栖居于破旧的屋檐
 
 
远了,那些零碎的反光
想像中抵达的深渊淡若星辰
命运的克隆术,我就是他还是
另一个自我?
镜子碎裂,它完美如初的裂痕
开始绽放  巨大的豹皮下
我摸到一些速朽的骨骼
而一盏灯
已移至秋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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