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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之秋,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是让人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
每年到了秋天,想想老郁写的那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现在的人们,都喜欢去踩钓鱼台东侧的银杏叶,金黄金黄的叶子轻飘飘的从空中飘落,落满了一层又一层,穿着软底鞋踩在上面,听着脆脆的声音从脚下传来。最好再穿一件红衣,摆了几个轻傲的POSE出来,便由着相机把这秋色连同美丽的自己都统统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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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小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训鸽的飞声。那鸽哨划破天空中的一丝白云,无数白鸽象天上的仙子般在四合院上空游来游去,好不惬意。。。
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感觉到十分的秋意。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象样。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这天气便又凉了一层。
待得雨下得够了,叶子也随着秋夜的密雨渐渐落下的时候,天气便得逐渐萧索起来,颜色也瞬间少了许多,风也开始从夜间渐渐得从北边刮起来。等早上出了门,哈一口凉气,白白得呼吸把眼镜蒙住了,瞬间又被清冷得空气吹干,抬抬头,看看高朗得天空,望望树枝上还残有的秋叶,便开始唏嘘起又一个冬来。。。
PS:在上海过了春,在滇藏过了夏,回到了北京,秋天,就在不知不觉中来了。再翻起郁达夫写的《故都的秋》,便不禁开始惆怅起来。。。天凉好个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