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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磕?本来不想叫这个名字。
那又该叫啥嗫?叫《战胜自己》?叫《排除万难去争取最大的胜利》?叫《贵在坚持》?其实,就是很普通的一次爬山活动。
周六,一帮朋友相约去昌平的一个地方爬山。
对于这类运动,俺没啥兴趣。一是狗腿本身有疾,医生嘱咐的两样千万不可参加的运动其中之一就是爬山;第二是开车去那么老远的地方儿然后呼哧带喘滴上去再稀里哗啦滴下来,又不是雨后清新的芒夏又不是春意盎然的嫩绿,实在索然无味。
算是被拖被拽被恐吓被强迫吧,俺还是去了。
地点是昌平西北与河北交界的一个野长城的山坡。大队人马到了之后,每人都领到一只类似滑雪用的平衡杖模样的登山杖,嚯嚯,还是蛮专业的哦!大家鱼贯而行,穿过一小段柏油路便到了山下。
下马威是山口的寒风。
风,仪仗着山势,飕飕滴嘬过来打在脸上跟锋利的刀子似的。几个专业级的山友立马儿拉下毛线帽子包住脑袋只露俩眼睛,这景儿跟警匪片里抢银行的差不多。俺就惨了,低着头迎着风艰难前行,走出也就几十步,脸上就跟刚挨完100块钱的大嘴巴般的僵硬麻木了。
山脚下有一条羊肠小路,曲折蜿蜒通向山顶。几个跟扎了吗啡似的山友,像刚出笼子的松鼠般蹦着跳着沿小路上行了,别落后啊,俺也急忙跟上。
大约20分钟,俺就濒临完蛋的边缘了。
呼哧呼哧滴喘气,满脸通红,俩狗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此时才知道,刚才领到的那根儿滑雪杖真的太有用了。那东西里面有根弹簧,每拄一下都会小小的反弹力,支撑着俺一身的肉肉上行而且手感极佳。
30分钟后,因为我们几位“肉量级”的山票友再三要求,队伍停在一处平地简短休息。瞧人家专业山友,脸不变色心不跳,就像钢铁战士朴成哲笑对敌人的屠刀一样大义凛然。再看我们几个,七倒八歪气喘吁吁好像刚从鸦片床上拽下来的大烟鬼儿。
队伍继续前行,已经有人开始掉队,开具种种借口折头回返了。回去了一个,又回去了一个...
谁谁谁呢?
谁谁谁上不来了,回去了。
那谁谁谁呢?
这不后边连拖再拽滴还跟着呢。
队伍还在前行,间距明显拉大了。俺呢,远看是条狗近看是条狗打他骂他都不走一拉他就走似的还被队伍拖着还坚持着。步伐的频率逐渐放慢了,喘气的节奏明显加快了,每走上几十步就拄着那滑雪杖吐着舌头呼哧带喘凝望一会儿,美其名曰“看山景儿嗫”。
“你丫抓紧吧。光秃秃的山有什么好看的!”
“废话,不是你们丫跟俺带到这光秃秃的山上来的哇?”
坦白滴说,其中有过N次打算退缩折头的想法。倒不是俺有多坚韧多执着多宁死不屈的作风,其实,就是想跟自己逗逗闷子叫叫劲,就是想跟遥遥领先还总大声奚落着俺的专业山友们死磕一回!
忘记了多少时间,也感觉不到寒冷了,只是觉呼着脚下的景色越来越宽广脚下的“铅坨子”也越来越沉重。
老远老远,山顶上几个土拨鼠模样的影子在对俺召唤,俺抬眼一瞧,我靠!干脆死了得了,还那么远的哇?要不让人系根儿绳子给俺拽上去?要么俺也苦海无边苦山无边滴回头就是岸咧?
去他大爷滴吧!
不就一死一拼一跳河一闭眼一登山一玩儿完嘛,大不了俺这160多斤肉肉就算祭奠山神了。快到山顶时俺忽然感悟了一件事:敢情远大的志向跟残酷的现实根本两码事!想得挺好,也鼓励了自己不少,但每迈腿前行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鸟。那腿还是俺的狗腿么?那肺还是俺的狗肺么?狼心还有么?
知道俺身后还有比俺更加呼哧带喘的人,俺力量倍增。终于,俺还是死磕上来了,顶着更加凛冽的寒风俺登上山顶鸟!
俺倒数第二,不是第一,俺很欣慰哦!
当俺瘫坐在破旧的烽火台墙边时,丝毫没有那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感觉,俺喘着气说到:下次谁再来谁TM是孙子!
机场办公室楼前有一台电子称,平时给货物过重用的。夏天的时候俺跳常上去瞧瞧,红色的液晶显示屏上会跳出75.5、78.5等字样。这不前些天,没事儿似的俺又跳上那称,显示数字是84.5!
称坏了吧?轱拥轱拥再试试,显示85!
哼哼!
没有这个84.5的显示,俺也不会跟不要命了似的跟那帮专业山友死磕!
有了这个84.5的显示,俺真成孙子了!
从山顶烽火台下来,俺成了第一个儿,也有机会拍张了。
这里有个界碑,还有夕阳红的留念字样。碑这边儿写着北京,那边儿写着河北,有山友拿手腕子上的高级手表测量了一下说:这里(海拔)1305米。
这叫一览众山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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