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下的堪察加人
—— 远东秘境堪察加系列(十三)
在堪察加这样一座火山岛上的生活自然十分艰苦，却也充满了趣味，曾经的军事禁区，神秘的大门已经打开。
在堪察加半岛旅行，语言不通是个大问题，好在两次旅行中，在英文向导的帮助下，或多或少了解了些堪察加人的日常。高纬度的严寒，不适合人类生活的自然条件，造就了堪察加人高大魁伟的身躯和粗犷顽强的气魄。战斗民族不是徒有虚名，这一路上各种惊险刺激的事儿不断，尤其是面对棕熊毫无惧色，之前那两个俄罗斯男子赤手空拳打倒棕熊的新闻，还真不是假的。堪察加人的某些行为在我看来是危险和鲁莽的，比如恶劣天气下把越野车直接开上火山，无论是体格还是精神意志，战斗民族都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自然不把秩序放在眼里。
（男人们烟酒不离手，一旁放的是散装伏特加）
（向导Kiril来自西伯利亚，夏季到堪察加来打零工）
堪察加半岛位于俄罗斯远东边疆区，三十多万人口中三分之一是军人。这里有部署着新型防导弹系统的俄罗斯太平洋舰队，也是俄罗斯东北联合军队集团所在地。剩下的2/3人口里，约1/3从事渔业，再剩下的就是公共行政、教育和医疗了，旅游正在变成越来越重要的经济部门。总体来说，生活节奏比大城市要慢得多，男人很Man，但也很懒散。“谁都需要钱，但不想为它去拼命。”当地人大抵是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比如让中国人垂涎三尺的帝王蟹，堪察加渔民觉得捕捞太辛苦，即使卖得再贵，也懒得去干。
（靠海吃海，只是北方的海太冷了）
另一方面，寒冷漫长的冬季让酒精成为他们的最爱，主打散装啤酒和伏特加，后者我没有尝试，但散装啤酒是真好喝，超市里一个大可乐瓶装的也就20块钱人民币。火山岛盛产纯净的水资源，水中的矿物质为火山和冰川交汇的精华，堪察加半岛具备顶级水源地的一切条件，当地啤酒向来以口味浓淳爽口闻名。话说回来后，惊讶发现京东也有卖堪察加的水了，原来可口可乐和中粮合作在那里建了厂。
堪察加男人喝酒近似于吸毒，不醉不休。根本不必劝酒，他会自己先把自己灌醉的。去湖区的第一晚，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选择了摆渡人住的小屋附近露营。晚餐时，看守轮渡的“船长”（他总戴个大檐帽，我们都叫他Captain）拿出一瓶伏特加，一边问向导，他们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得知我们是中国人后，立刻豪爽地说：中俄友谊干杯，然后自己就干了。接下来，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连干了好几杯，根本不用劝。
司机亚历山大更是典型，喝多了以后，和喝酒前判若两人。这老哥只要到目的地，第一件事就是找出伏特加，和当地人一起畅饮，然后酩酊大醉，甚至第二天早上出车时还满嘴酒气。喝多了，自然话也多了，不时调戏下美厨娘或者向导达莉亚，姑娘们也无可奈何。
现实生活中的俄罗斯美女，冷峻有余，热情不足。堪察加姑娘也不例外，去年堪察加之行的厨娘是个23岁的女孩子，从始至终目光冰冷，讲话时内容和表情分离，虽然英文极流利，但很难接近。今年这次旅行社安排给我们的两个堪察加姑娘，大家一致好评。导游达莉亚三十岁，是个单身母亲，面容娇美，身材火辣，性情温柔，一路上为她拍了不少美照。
厨娘娜斯佳更是长了一副“天使的面孔”，肌肤如雪。难怪俄罗斯男人认为，长得最冷艳的本国美女当属西伯利亚女人，有种与生俱来的自然之美，明眸皓齿，秋波澄澈，身材婀娜，肌肤透明，即使人到中年，依旧风韵不减。
俄罗斯女人的能干有口皆碑，据说中国边境的俄罗斯“倒爷”中，男人很少，绝大多数是妇女，她们扛着大包小裹，穿梭于市场、商厦之间。“俄国男人都哪里去了？”她们诙谐地回答：“男人们正坐在家里，思考如何解决国家困难的问题！”而边境地区的女人生活更辛苦，单亲妈妈不少。
地热资源丰富的堪察加，当地人的生活比俄罗斯其它地方要多了一个内容，那就是泡温泉，已经成为日常的一部分。但是，和日本人将温泉打造得精致小巧不同，堪察加粗糙，甚至简陋的温泉池让人不免感慨一番。入乡随俗，外国人到了这里，和当地人一起泡在野温泉里，融入大自然中，也是很特别的体验吧。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俄罗斯思想》一书中曾经这样描述俄罗斯人，“没有欧洲人那种在不大的灵魂空间集聚自己能量的那种狭隘性，没有那种对时间与空间的经济打算和文化的集约性。旷野对俄罗斯灵魂的统治产生了一系列俄罗斯美德和缺点。俄罗斯人的惰性、满不在乎、缺乏首创精神、责任感薄弱，都与此有关。俄罗斯大地的辽阔与俄罗斯精神的宽广压制了俄罗斯的能量，导致了博而不精的后果。”
我想这些在堪察加人身上都得到了充分表现。
加载中，请稍候......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