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饮食趣闻
— 神游“云中之国”不丹系列(十七)
行走在这个喜马拉雅山国,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山地民族的热情谦和温顺,味蕾也入乡随俗,这里没有在别国的精致菜肴,有的是山间的绿色蔬菜,蘑菇,木耳。对于我,最难忘的却是在中部布姆塘,每天早上扎西亲自熬的白米粥,就着荞麦饼和蜂蜜,再来一杯橙汁,乡间的生活随意又温馨。

不丹人的生活很简单,饮食也如是,对饕餮客来说恐怕会失望的。
来之前我特地向旅行社提出安排一些特色餐,对方颇犹豫,告知不丹的饮食种类非常少,尤其是肉类,由于不丹人信奉佛教,狩猎和钓鱼都是非法的,那里的肉大多进口自印度,新鲜肉类很难得。蔬菜种类虽是绿色无污染,但品种也不多。虽然有些失望,好在长期在外旅行,我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食物。

(接待游客的自助餐厅很有不丹特色,悬挂着前任国王的照片)
(这种样式很特别的帽子是不丹东部山地民族戴的)
到了不丹之后,发现地处高原,这里的饮食偏高热量,尤其是不丹人无辣不欢,把辣椒当蔬菜,而不是调料,出乎我的意料。家家房顶上都晒满红辣椒,吃任何菜都会加上大把干辣椒,而且还喜欢将不切碎的生辣椒凉拌,直接当沙拉吃。据说有道叫做Ema
Datse的菜,能把你辣翻天,访客必尝。很多餐厅会为导游司机另外提供餐食,我很好奇地看着扎西端来一盘红红辣椒和风干腌制的五花肉,就着米饭用手搓起一撮放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他递给我一块,肉韧劲十足,根本咬不动,辣椒则辣得人眼泪直流,我立刻放弃了,乖乖地吃起专门为游客准备的食品。

(扎西用手抓起辣椒和五花肉拌着饭吃,很香的样子)

(每天基本上都差不多的餐食,素菜为主)
担心外国游客吃不惯,不丹人为我们准备的是味道清淡得多的菜肴,自助或者套餐,因为不丹旅行必须由旅行社安排,没有自助游一说,对于向游客提供的食品,政府甚至也有规定:只能向游客提供欧式西餐,还规定了早中晚三餐每餐必须供应的食品项目的最低数量,每餐至少有七种不同种类的食物,而接待游客的餐厅的菜谱基本都一样,谈不上可口。相对菜肴,我倒更感兴趣不丹的主食,米饭除了白米,还有一种红米,淡褐色的其实是糙米的一种,但特别合适在贫瘠的高原土壤生长,虽然不比白米香,但营养成分比较高,还算香软可口。另外就是荞麦和青稞了。


不丹和西藏地区的风俗习惯非常接近:献哈达,磕头,馈赠,鞠躬以及敬酒敬茶,饮食风格也深受西藏和尼泊尔的影响,西藏的馍馍、酥油茶、糌粑等都很常见。到了中部布姆塘,这里是不丹的荞麦产地,每天早上都可以吃到荞麦面做的饼子,没有太多味道,而且很干,几天来一直没有胃口,扎西看我吃得非常少,有些担心,问我想吃什么,我随口说想喝点粥。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在厨房里忙碌起来,煮了非常稠的白米粥,喝着果然很舒服,我又得寸进尺问能不能晚上让厨房师傅做个洋葱炒鸡蛋(别的不敢提,提了估计也没佐料),也让我如愿以偿,于是,虽然在这里不常吃肉,我也开始满意起乡间的生活。
(我在布姆塘的酒店)
(荞麦饼)
(布姆塘酒店的餐厅)
作为世界上最早实行全国禁烟的国家,我没有见过抽烟的不丹人,进口烟草者要交100%的进口税。当地人喜欢风干腌制肉类,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独门泡制辣椒的方法,但只会自用或赠送亲戚朋友,当地的辣椒不出口,而吃素的也不在少数。

(自酿的米酒是待客的首选)
(米酒筒也是不错的手工艺品)
别看饮食上没有什么亮点,这里的啤酒却不错,我非常喜欢的不丹品牌红熊猫( Red
Panda),产自布姆塘,在当地算得上最好的啤酒了。有些地方的居民也常用谷物和水果酿成米酒或果酒,比如米酒Arra,度数颇高,好客的主人总是先敬酒,连喝几杯才算是领了对方的心意。我在乡间行走的时候喝过一些,那种装酒的容器很有特色。中部地区的不丹人喜食槟榔,口袋里常揣着槟榔或槟榔叶,互献槟榔也是中部地区不丹人的敬客礼仪之一。一次在寺庙中见到满嘴腥红的喇嘛,还吓了我一跳,可见槟榔是僧俗共喜的零食。

(在一家高档餐厅中巧遇印度大使一行,这是他的护卫)


最有意思的一次经历是从布姆塘下来,中途在一家据说很高档的餐厅里用餐,意外碰到了印度驻不丹大使一行人,这家餐厅的自助算不上讲究,但煮土豆非常好吃,还有一种油炸面点,像我们的薄脆。有意思的是,吃完后我们和大使的车队先后上路,在后面跟了一路,无聊时我就在前座上拿起相机拍大使坐的SUV,扎西打趣说这是来自中国的女间谍,在不丹跟踪印度大使。


说起来,不丹的道路实在很麻烦,整个不丹只有一条东西向主要公路,盘山而建,非常狭窄,双向只能各行驶一辆车,凹凸不平的土道适合越野车,稍遇泥石流滑坡什么的就断路,一封闭就是个把小时。我就遇到过两回,没辙只能干等,有的地方还不错,断路通告上会告知哪段时间铲土机会暂时移开,放行一部分车辆。据说不丹对于外国游客的每日最低250美金消费限制中,120美金旅行社是要上交给政府作为税收,用于修建公路这样的国家基础设施,毕竟是一个不算太发达的国家,需要建设的地方很多。
(断路很普遍,赶上了只能干着急)
不丹路途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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