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去年年末,回济南办事,住在曾经读了四年书的那个城市,特别选择了学校对面的酒店住下。虽然在这个大学里,曾经留下了很多的不堪,但离开了这个城市后,却常常在梦里流窜回这里。
我就这样静静地趴在窗口,从八点到12点。
就这样眺望着学校大门,守侯着学生宿舍后面的那扇小门。晚上9点半了,这是交卡的时间,在我读书那会,会有一批一批的男生从二楼的窗户里跳出来,网吧,自己的小家,旱冰场,广场,台球厅,电影院,小旅馆,酒吧,恋歌房,小饭庄,避风塘……总有一个去处等候着这些追逐风的小青年。现在这一茬人如同我们那一茬一样,从那里一个个跳出来,消失在夜色里。闭上眼睛,可以想象地出看门的老头的嘴脸,他一定正在叼着烟,和每一个准备溜走的小青年们说:“你们的事儿我很清楚,别跟老头子编!我管不了你们,只要你们别给我惹事儿。”呵呵,在大学里时,我猜想应该没有一个男孩子没逃过夜吧,就如同没有一个男孩子没旷过课一样(也许有,那是圣人)。
我就这样看着他们一个个从窗户里跳了下来,回忆我每次跳下来的情景。回忆兄弟几个钩肩搭背地消失在夜色里时的那股子兴奋劲。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看门查宿的人来管我了,旅馆24小时营业,即使半夜2点出去,清晨五点回来,都会有服务生可人地向您鞠躬问安。那种总想半夜出去做点什么的激情,也突然间泯灭了。琢磨了半天,我想,大概这就是大学时的叛逆吧,感觉那种夜行的滋味就是“成功”,就是“激情”就是“酷”。但现在呢?完全没有了。那种感觉已经被生活的压力推地远远的,像在看故事,像在看童话。
每个人一定会长大。等长大时,又希望重新来过。也许有一天,当我再回到这个城市,走到这家旅社时,我回回忆起毕业没多长时间后的有一天,我曾经在这里窥视那些跳窗的男孩子,真是幸福。
不知道这在心理学上叫什么。只是感觉每次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都会安静下来,想想往事。想想明天,我该怎样去生活,才能对的起自己。
ctrl+S ,保存文档,关上电脑。现在已经很晚了,该去睡觉了。顺便在心里嘱咐一下那些在夜里游荡的孩子们,注意安全,尽量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