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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几千年的人文底蕴,可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中得到深刻彰显。文字作为人类诸文明的文化结成手段,在人类发展过程中产生过极其重要而深远的影响。相比于其他文明符号而言,文字比较真实地记录了和积累着社会的发展情况,尤其是内心世界的发展。当然,无论是法律、宗教,还是神话、传说,也是如此。
如果说人类是自然界中的佼佼者,那么文字更像是神灵送给人类的尊崇礼物。在早期的文字中,我们的祖先就开始了人类为何活着,怎样生活才更有意义的思考。当时,人类对大自然的认识远不及今天深刻,常常受到自然灾害、疾病瘟疫的影响。
早期的苏美尔人生活在扎格罗斯山脉和托罗斯山脉一带,经常蒙受高山上积雪融化后特大洪水的严重冲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灌溉沟渠、农田家园一夜之间茫然无存。面对突然死亡和饥饿威胁,人们不知所措:
猖獗的洪水呀,
没人能和它对抗,
它使苍天动摇,
使大地颤抖。
庄稼成熟了,
猖獗的洪水来将它淹没。
今天读到古人这些文字,我们也许会心态平静。可是,岁月回原到历史本身,这可是带泪的吟唱!在面对频仍自然灾害的同时,苏美尔人还要面对外族入侵的威胁。为了抢占生存空间,大家随时处在战争或半战争状态。一场争斗下来,甚至于来不及休养,又要迎接新的自然灾害。
灾害、战争彼此交替,反复无常,加上种族内人与人的不安全感,许许多多不可自我掌控的力量,让苏美尔人十分感慨生命的无常、人生的虚妄。这些文字的和泪吟唱,其实是内心焦灼的真情表现。通过深入思考、且行且唱来寻求精神的放松,同时借以思考人生的意义,进而达到清除内心世界各种潜在的冲突。
只有人,
他的寿命不会很长。
无论做什么,
只是一场虚无!
以上短短几行字,道尽了满是恐惧、满布悲观的人生态度。这样的表述让人生畏,几乎不带艺术想像力。但是,却直指生命面对死亡的无奈。这个问题将困惑着多少代人?
事实上,文字并不是深思熟虑后的发明物,而是伴随着生产力发展需要记录。比如说,牧区的分布、牧群的种类和头数,播种需要的种子量,每种植物的生长周期,以及收存情况。当初的写作,完全是为了管理和帐目,用枯枝或削成尖头的芦苇杆当笔,在泥板上书写,然后将泥板烘干,以便保存。
不论是象形文字,还是楔形文字;不论是巴比伦文字,还是亚述文字,我们今天比较准确认出的,都是些关于鸟鱼牛马、谷物果蔬的表述。后来,一些图象被固定下来,随着书写工具的改进,文字书写的领域不断拓展,开始把人类纠结不已的情绪记述其间,包括时空观仰、生老病死、爱恨情仇,从而衍生出人类内涵丰富的文明。
生命的演进过程非常复杂,文字让我们知道,生命并不容易。无论从个体来看,还是从群体上讲,阅读先人们创造出的各种文字,都是我们对先人们最深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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