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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士兵系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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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爱着他的父母,有宠着他的哥哥们,有顺着他的爱人,有纵容他的上司,然后自己能在A大队自家的南瓜地里使劲折腾。
袁朗一直都认为高城对他简直就是溺爱,无论什么合理非合理的要求,高城都会答应他,甚至是他进了A大队而不告诉高城自己在哪个部队时,高城也只是撇了下嘴耸了下肩就再也没有问过。
那时候,袁朗和高城每月都约好了一起回家一次看望高军长 和高夫人,每次被高军长和高夫人包围抢夺中,袁朗总会笑意盈盈地去捕捉高城那忍不住翻白眼的表情。
演习中,袁朗因为贪玩而被许三多给俘虏了,于是看到了气呼呼的高城。袁朗主动的想翻白牌被高城阻止了,于是袁朗略带调皮了不着痕迹地向高城撒娇:“我有点冤。”
哪知高城不理他这茬,眼里隐约有着怒火:“每个在战场上挂掉的人都说自己冤。”
袁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高城看到他眉骨上的伤口有点生气了:“我要知道你的来路!”
“袁朗。”袁朗丢过去一个可以炸暴高城的回答。
高城没有被炸暴,丢过去的态度让袁朗奉上了答案:“老A。”袁朗知道这一次瞒不过了,演习结束之后大家都会知道了,与其他到时听到后骂自己,还不如现在自己就告诉他,顺顺他的毛。
高城明显还是被惊到了,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然后袁朗就抓住每个机会是逗他,知道他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后来七连解散了,高城去了师侦营。袁朗从那时候总会在有空的时候去找高城,傍晚匆匆地去,大清早急急地回。
袁朗留在高城身边的夜里,总是会一夜无眠到天亮。他总是一夜都盯着高城的脸,看得自己心里暖烘烘的。
就这样,袁朗幸福的过了两年,他认为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两年。
那天,袁朗去找高城,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他很是轻松,他想给高城一个惊喜,未曾想高城给了他一个霹雳。
“小帅,我爱你!”推开门,袁朗看到高城吻上马小帅的额头。
袁朗低下头,想把门拉上,马小帅推开了高城,冲了出来,到袁朗面前时,复杂地看了袁朗一眼。袁朗想了想,走了进去,脚一勾把门关上,找了张椅子坐下,点了一根烟,抽着,不说话。
高城干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忽然停下来对着袁朗。袁朗闭了下眼睛:“能不能不要说?”
高城扒了扒头发:“早晚都得说,不是吗?”
“好,我先说。”袁朗将烟头扔在地板上,站起来盯着高城,“我爱你,高城!”
高城躲开袁朗的目光:“可是我爱的是小帅。”
“你看着我说,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你就是我弟弟,虽然你一直要装作比我大。我能疼你,能爱你,但是那不是爱情,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唯有这一次,爱情,我不能给你。”高城看着袁朗大声地说。
袁朗坐回椅子上:“我知道了,可是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爱情,其它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声音越说越小,然后掏出烟狠狠地抽着,眼角一片水光。
高城看着袁朗,想说点啥却又不知道说啥,于是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幸福就这样突然离去,袁朗在每个孤独的夜里用香烟来包围自己,一遍遍告诉自己:“我放开了,我已经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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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接到甘小宁的来信后,一直苦着一张脸。成才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摇头。齐桓瞪了他一会,他自己跑去加餐了。吴哲拍拍他的肩:“信里说什么了?”许三多盯着袁朗的办公室说:“我在担心队长。”
“我看队长好着呢,天天精神十足啊,削我们削得开心着呢。”吴哲不以为然的说。
“可是,可是,小宁信里说,连长把队长给甩了……”许三多说道后面变成喃喃了。
吴哲瞪了许三多一会,又若有所思一番:“说来烂人最近几天好像瘦了一点啊。信里到底是怎么说的?”
许三多把信掏给了吴哲,吴哲看完叹了一口气:“个烂人,真会装。”
“是连长错了吗?小宁说他要不是亲耳听到连长和队长的对话他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许三多看着吴哲问。
“这感情的事,对错不好说。”吴哲拍拍许三多,“别想太多了。”
那以后,A大队三中队的所有队员都看着袁朗每天精力旺盛的训练他们,同时也训练自己。
队员们担心地看着袁朗的饭量一天天减少,直到有一天大队长铁路发怒了,在食堂狠狠地骂了袁朗一顿,说他要是再这个死样不吃饭不等他倒在任务中或者训练场上就把他踢出A大队。
然后袁朗的饭量又回去了,虽然每次吃饭都是味同嚼蜡,可是袁朗却一天天消瘦下去。袁朗自己笑称是被自己手下的小崽子们闹的,为他们操心给操的。
袁朗依旧带队出任务,依旧会不时地添两条伤疤什么的,只是他看着新伤疤总是咧咧嘴,一副没心没肺的笑脸“哎,勋章啊”。
那天,袁朗确认任务结束,让齐桓带队等直升机回基地,自己却迟迟不出现。直到所有人都上了直升机,袁朗还是没有出现。齐桓急了,执意回去找袁朗,吴哲、薛刚等全部队员都跟了下去。
“队长!队长!听到请回答!”众人一边搜索一边在耳麦里呼叫。
找到袁朗的时候,袁朗已经没有了知觉,持狙击步枪以卧姿射击状态趴着,身下一片殷红。
齐桓一边报告后方的大队长铁路,一边指挥队员们将袁朗抬上直升机进行急救。直升机很快起飞,直奔军区总医院。
在直升机上袁朗的心跳几乎都摸不着了,严重失血,体温也开始下降。一切能动用的急救手段就动用了,结果却让每一个人心里越来越发凉,越来越惶恐。
成才和许三多没有参加此次任务,因为高城邀请他们去参加他和马小帅的意义上的婚礼,其实也就是一帮子熟人聚在一起庆祝高城和马小帅正式在一起。当他们回到老A基地的时候,就看到所有人员全都胸前戴着白花左臂挽着黑纱,一个个都红着眼眶,向礼堂方向集中。
成才和许三多对望一眼,什么也没说,直奔礼堂。进去后就看见其他中队的人在布置灵堂,中间安放着覆盖着国旗的遗体,旁边踔着三中队的队员。旁边角落里,高军长和铁路坐在一起抽着烟。
许三多的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成才看着吴哲,半天没敢询问躺在那里的是谁,也没有勇气去看一眼躺在那里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