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的时候回了一趟老家。记忆中上次回去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八卦街、西大坑、铁路边的松树林……
丰收的田野、朗朗的校园、故居的红砖房……
学友、旧邻以及久违的亲人……
记忆中的一切一切都历历的涌上心头,让我不自觉地对这次回乡之旅暗暗期待。
从呼兰出发,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在路边小停了一会儿,按照时间计算应该差不多到了,这使我心情有些焦躁。望了望窗外,看见路边有一洼池塘,边上似乎还建着个不伦不类的凉亭,不仅嗤笑。嗤笑过后心里突然一动,于是不仅又向窗外看去,这……,么不是我儿时捞鱼的西大坑???当得到周围人的肯定后,我仍然难以置信,记忆中这里可是一片浩瀚的水面,怎么会如此狭小?镇上给回填了?大家说没有,一直就这样,我不禁哑然。
小镇变了,建起了一些楼房,变得我已经有些不认识了,但老街的布局依旧,所以走起来还是轻车熟路。故居的红砖房还在,只不过已经很有些破旧了。漫步在门前的泥土路上,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条小路不应该这么窄啊?那条通往后大道的小巷不应如此短啊?故居的院落不应如此小啊?总之,感觉一切都比记忆中的压缩了很多,仿佛进入了一座微缩景区。一切似乎都很熟悉,一切又都已经有些陌生。
小镇终归摆脱不了一个“小”字。
回程的路上,我沉思很久,为什么记忆与现实会有如此的反差?
良久之后,我豁然。
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我们看问题的角度已经变了,眼界已经跳出了小镇,跳出了年少的时光。当心境逐渐开阔,当历遍外面的世界,当逐渐适应了高楼大厦与车水马龙,儿时视作广阔天地的小镇终归只能存在记忆之中了。
岁月与我开了个玩笑,让我重游故里之后,如此落寞。
岁月给我一个感悟,让我如此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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