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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春秋杂谈 |
分类: 平说春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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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王二年楚国的疆土从汉水流域扩展到淮河流域和南阳盆地。
公元前688年冬,楚国进一步举兵北上伐申国。
申国在今天的河南南阳。申国是周宣王为了防备楚国、监视控制楚国而设立的。但随着周王室的衰弱和这些诸侯国的衰弱,这些本来起监视与看守作用的国家逐渐倒过来,反成为楚国的拆迁户。
当然楚国人是只管拆不管迁。
申国是一个重要的据点,也是一个相对比较大的国家,它与汉水诸姬,尤其是随国构成一个防楚的体系,但随已经被楚拿下,完全屈服于楚国。因此,申就必须成为下一个目标。楚国要伐申国,必须经过邓国。楚、申之间有邓国(今河南邓州与湖北襄阳一带),楚伐申,必须向邓国借道。
邓国也是一个姬姓圈子之外的诸侯国。邓国同前面提到过的胡国、郐国等一样也是由一个古老的部族组成的。按照《明嘉靖邓州志》的说法:“夏,帝仲康封其子于邓”,也就是说早在夏代,夏启的儿子、大禹的孙子仲康就把儿子分封到邓,但这个邓原在中原。经过商、周以后,虽然对邓也进行了分封,但邓却从中原的好位置不断向南迁徙,给别的诸侯让位。西周时期,邓国迁到今天河南南部邓州与湖北襄阳一带。
一般情况下,南边的邻居打北边的邻居,借自己的国土为通道,是不能允许的。一方面挨打的邻居会怪罪自己,另一方面,打人的军队借路,会把自己的院子搞乱,而且也存在趁火打劫的危险,因此轻易不答应。晋国打虢国,向虞国借路,是贿赂了绝世的宝马美玉。而楚国打申国向邓国借路,则什么也不给。为什么?因为两国是亲戚。当初,楚武王娶了邓国的国女邓曼为妻。楚文王的母亲是邓国人,邓国的国君是楚文王的舅舅。这样的甥舅关系用得着客气吗?
于是楚国军队顺利地开进邓国,并通过邓国拿下申国。
在楚文王进攻申国路过邓国的时候,邓国国君邓祁侯说:“他楚文王是我的外甥。把他留下而设宴招待他。骓甥、聃甥、养甥三位大夫谏邓祁侯趁此机会,杀掉楚文王。说,灭亡邓国的,必定是这个人。如果不早打主意,君王后悔便来不及了。现在下手还来得及!下手吧,现在正是时候!”
邓国国君邓祁侯不同意,说:“如果这样做,人们会唾弃我而不吃我剩下的东西。”国君以别人吃自己剩下的东西为荣,以别人不吃自己剩下的东西为耻。
三位外甥回答说:“如果不听我们三个人的话,土地和五谷的神明就得不到祭享,君王到哪里去取得祭神的剩余?”到那个时候,楚国把我们灭了,国家社稷都不存在了,连祭祀都断绝了,那里还有祭神所剩下的祭享。
邓祁侯还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