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365唐·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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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裴度
裴度(765年-839年4月21日
),字中立,汉族,河东闻喜(今山西省闻喜县)人
。唐代中期杰出的政治家、文学家。
裴度出身河东裴氏东眷房
,为唐德宗贞元五年(789年)进士。唐宪宗时累迁御史中丞。他支持宪宗削藩,因而与宰相武元衡均遇刺,武元衡遇害,裴度亦伤首。旋即代武元衡为相。后亲自出镇,督统诸将平定淮西之乱,以功封晋国公,世称“裴晋公”。此后历仕穆宗、敬宗、文宗三朝,数度出镇拜相。晚年随世俗沉浮,以求避祸,官终中书令。开成四年(839年)去世,享年七十五岁。获赠太傅,谥号“文忠”。会昌元年(846年)加赠太师,后配享宪宗庙廷。
裴度为将相二十余年,辅佐宪宗实现“元和中兴”。他荐引李德裕、李宗闵、韩愈等名士,重用李光颜、李愬等名将,还保护刘禹锡等人。史称其“出入中外,以身系国之安危、时之轻重者二十年”,被时人比作郭子仪。
在文学上,裴度主张“不诡其词而词自丽,不异其理而理自新”,反对在古文写作上追求奇诡。他对文士多所提掖,颇受时人敬重。晚年留守东都时,与白居易、刘禹锡等唱酬甚密,为洛阳文事活动的中心人物
。有文集二卷,《全唐文》及《全唐诗》等录其诗文。
历史评价
裴度自赞:尔身不长,尔貌不扬。胡为将?胡为相?一片灵台,丹青莫状。
李纯:吾用度一人,足以破此二贼矣。 [74]
为时降生,协朕梦卜,精辨宣力,坚明纳忠。当轴而才谋老成,运筹而智略有定。司其枢务,备知四方之事;付以兵要,必得万人之心。
韩愈:凡此蔡功,惟断乃成。
柳宗元:伏惟相公天授皇家,圣贤克合,谋协一德,以致太平。入有申、甫、魏、邴之勤,出兼方、召、辛、赵之事。东取淮右,北服恒阳,略不代出,功无与让。
韦处厚:臣伏以裴度勋高中夏,声播外夷,廷凑、克融皆惮其用,吐蕃、回鹘悉服其名。
且裴度元勋宿德,历辅四朝,孜孜竭诚,人望所属,陛下固宜亲重。裴度忠,可久任。
李昂:禀河岳之英灵,受乾坤之间气;珪璋特达,城府洞开。外茂九功,内苞一德。器为社稷之镇,才实邦国之桢。故能祗事累朝,宣融景化。在宪宗时,扫涤区宇,尔则有出车殄寇之勋;在穆宗时,混同文轨,尔则有参戎入辅之绩;在敬宗时,阜康兆庶,尔则有活国庇人之勤。迨弼朕躬,总齐方夏,尔则有吊伐底宁之力。皆不遗庙算,布在简编,功利及人,不可悉数。
绰有大勋,累居台鼎。注想待元老,识君恨不早。我家柱石衰,忧来学丘祷。
白居易:以茂学懿文,润色训诰,体要典丽,甚得其宜,施之四方,朕命惟允。况中立不倚,道直气平,介然风规,有光近侍。
且光颜久将有威名,度为人忠勇,可当一面,无若二人者。
绿野堂开占物华,路人指道令公家。令公桃李满天下,何用堂前更种花。
杜牧:裴公抚安魏博,使田氏尽归六州,元和中,翦蔡剧贼於洛师胁下,招来常山,质其二子以累其心,取十三城使不得与齐交手为寇,因诛师道,河南尽平。当是时,天下几至於太平。凡此十九公,皆国家与之存亡安危治乱者也。
李商隐:帝得圣相相曰度,贼斫不死神扶持。腰悬相印作都统,阴风惨澹天王旗。愬武古通作牙爪,仪曹外郎载笔随。行军司马智且勇,十四万众犹虎貔。入蔡缚贼献太庙,功无与让恩不訾。帝曰汝度功第一,汝从事愈宜为辞。
李郢:四朝忧国鬓如丝,龙马精神海鹤姿。天上玉书传诏夜,阵前金甲受降时。曾经庾亮三秋月,下尽羊昙两路棋。惆怅旧堂扃绿野,夕阳无限鸟飞迟。
李肇:宪宗朝,则有杜邠公之器量,郑少保之清俭,郑武阳之精粹,李安邑之智计,裴中书之秉持,李仆射之强贞,韦河南之坚正,裴晋公之宏达,亦各行其志也。
李忱:朕以宪宗皇帝道叶中兴,威加寰海。开启圣意,则有杜黄裳;弼成功业,则有裴度。
李德裕:裴度始以谋策除害,佐烈祖之中兴,终以忠贞立朝,毗累圣之鸿业,经纬之志,华皓不衰,功勋烂然,图史辉焯。
李儇:谢玄破苻坚于淝水,裴度平元济于淮西,未必儒臣不如武将!
刘昫:章武皇帝志据宿愤,廷访嘉猷。始得杜邠公,用高崇文诛刘辟。中得武丞相,运筹训戎,赞成睿断。终得裴晋公,耀武伸威,竟殄两河宿盗。雄哉,章武之果断也!晋公以书生素业,致位台衡,逢进遘屯,扼腕凶丑,誓以身徇,不亦壮乎!夫人臣事君,唯忠与义。大则以訏谟排祸难,小则以谠正匡过失,内不虑身计,外不恤人言,古人所难也。晋公能之,诚社稷之良臣,股肱之贤相;元和中兴之力,公胡让焉!……苟裴令不用,元和之世则时运未可知也。臣所以明左衽之叹,宣圣奖贤之深。晋公伐叛,以身犯难。用之则治,舍之则乱。公去岩廊,复失冀方。颖、植之谋,信为不臧。
当元和、长庆间,乱臣贼子,蓄锐丧气,惮度之威稜。……虽江左王导、谢安坐镇雅俗,而訏谟方略,度又过之。
宋人评价
孙何:历代将帅多出儒者,臣不敢援引三代,请以炎汉之后言之。光武有邓禹,刘备有诸葛亮,西晋有羊祜、杜预,东晋有祖逖、谢玄,苻坚则有王猛,后魏则有崔浩,梁则有谢艾,隋则有高熲。至于唐室儒将尤多,若郭元振之镇陇右、狄仁杰之帅河北、裴度之平淮蔡、温造之定兴元。此数臣者,皆有尊主庇民之功,善始令终之德,一时武臣,未有出其右者。
宋祁:宪宗讨蔡,出入四年。元济外连奸臣,刺宰相及用事者,沮骇朝谋。惟天子赫然排群议,任度政事,倚以讨贼。身督战,遂平淮西。非度破贼之难,任度之为难也。……穆宗不君,憸人腐夫乘衅镌诋,而度遂无显功。非前智后愚,用不用,势当然矣。前史称度晚节颇浮沉为自安计,是不然。《大雅》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度何訿云。
夏竦:在昔乃祖,实相有唐。殱厥凶渠,尽力王室。岁月滋久,功名愈高。
孙甫:裴度续督战淮西,诸将闻之,无不用命,知度必能赏功罚罪也。以此证之天下安危皆系于相,岂不章章乎然!
宪宗用数贤相,故能平治天下,然数相中裴度功尤大,惜乎以成大功遽为奸人所挤,罢去相位。何前日用度之明,后罢度之昏也。当淮西之乱,镇、郓连谋,变起都城,宰辅被害。时不用度,贼势莫遏,天下乱矣。宪宗既以明断用度,度得尽其才经营国事,故朝政日修,国威日振,平淮西、服镇州、收淄青,四方欣欣,再见平世,度之大功如是。若久任之,贞观之治可复也。
司马光:度身貌不逾中人,而威望远达四夷。四夷见唐使,辄问度老少用舍。以身系国家轻重如郭子仪者,二十馀年。
范祖禹:穆宗庸昏,奸谄在侧,裴度欲先正其本而后治其末,图其大而后忧其小,此辅相之职业也,而其君多僻,卒无成功,盖自古命将出帅,而小人沮之于内,未有能克胜者也,可不为深戒哉。
裴度之相宪宗,李德裕之相武宗,皆有功烈,为唐贤相,大中以后无能继之者。
苏辙:玄宗初用姚崇、宋璟、卢怀慎、苏颋,后用张说、源乾曜、张九龄;宪宗初用杜黄裳、李吉甫、裴垍、裴度、李绛,后用韦贯之、崔群。虽未足以方驾房、杜,然皆一时名臣也。故开元、元和之初,其治庶几于贞观。
叶梦得:唐人房乔、裴度优于德量,宋璟、张九龄优于气节,魏郑公、陆贽优于学术,姚崇、李德裕优于材能,姚崇蔽于权数,德裕溺于爱憎,则所胜者为之累也。
葛立方:裴度平淮西,绝世之功也。韩愈《平淮西碑》,绝世之文也。非度之功不足以当愈之文,非愈之文不足以发度之功。
王谠:裴晋公为相,布衣交友、受恩子弟,报恩奖引不暂忘。
关耆孙:唐因隋旧,以进士取士,其始也,得士如狄仁杰、张九龄、姚崇、宋璟、裴度,则亦能为唐强;而其末也,如郑朴、杨知至,则为唐之亡矣,取士一也,何始末之异也。
辛弃疾:淮蔡之功,裴度用而李师道遣刺客以缓师,高霞寓败而钱徽、萧俯以为言,宪宗信之深、任之笃,令狐楚之罢为中舍,李逢吉之出为节度,皆以沮谋而见疏。故君以断、臣以忠,而能成中兴之功。
吕中:东汉、李唐所以有女主、宦官、外戚之祸者,以立天子之权尽出其手,虽李固、杜乔、裴度、郑覃之徒不能正之也。
徐钧:功名久震平淮后,机务方闲罢相馀。晚节浮沉非失计,一园花竹午桥居。
胡三省:观裴度不附群议,请身督战,则韩愈平淮西碑推功于度,有以也。
方回:裴晋公度累朝元老,于功名之际盛矣,而诗人出其门尤盛。
元明评价
罗贯中:裴中立材貌猥鄙,居然饿莩;仅以还带一事,感格上苍,乃至改换须眉,出将入相,优游缘野,千载令名。此无他,独一点灵台,人罕能及耳。
陈敬宗:昔周召穆公平淮南之夷,李唐裴度平吴元济,江汉皇武之雅,至今颂称后世。
许诰:然亦乘人君之暗懦、宰相之凡庸耳,有君如宪宗武宗,相如裴度李德裕,则剪殪而芟刘之不遗余力矣。后之人君览此,其亦拔祸本,揽权纲,任贤辅,惜名器,庶不成此厉阶也。呜呼!万世之炯鉴哉!
杨一清:人惟求旧。盖老成之臣,阅世滋久,涉历独深,闻望足以服人,议论足以定国。如唐之郭子仪、裴度,皆以八十之年,身系天下安危。宋文彦博,年九十二被召平章军国。载诸史册,以为美谈。
张璁:夫裴度以独见而成平淮西之谋,宪宗以独断而成平淮西之功。
孙承恩:功在王室,名闻外夷。柱石三朝,系时安危。晩节优游,大雅明哲。全德始终,永仰风烈。
林希元:唐之征淮蔡也,功久不成,师老财匮,民间至有以骡代耕者。当时议者,咸请罢兵,主心方疑。此难也,裴度独身任之,卒能平蔡擒济,而收反正之功。
归有光:君德赖以培养,生民赖以滋息,社稷赖以镇定,此忠厚之臣也。其在于古,若偿金、脱骖、翻羹、唾面之类,皆可以言忠厚也。其大者,则如曹参、周勃、丙吉、狄仁杰、郭子仪、裴度、吕端、王旦、韩琦之徒是也。
张居正:今观察宪宗时,元济强梁不臣,恒、郓又党恶相助,自非裴度揣情料势,决策用兵,其时师老无功,鲜不中止。夫诸将顿兵淮西,四载无功,裴度一出,随有吴房之捷。……若宪宗之于裴度,具可为万世法矣。
夫河朔诸镇,在宪宗朝得裴度诸贤,则叛者服。
王世贞:余尝怪唐中兴以后,称贤相者独举裴晋公,不及李文饶,以为不可解。
姚崇、李泌才相似也,崇体近实,泌用近玄;狄仁杰、宋璟器相似也,仁杰近圆,璟则方;陆贽、李绛识相似也,贽达绛遂;杜黄裳、裴度略相似也,黄裳近疏度近密。
何乔远:出将入相,裴晋公有之矣。
《今古奇观》:无室无官苦莫论,周旋好事赖洪恩。人能步步存明德,福禄绵绵及子孙。
张岱:唐宪宗疑李绛、裴度俱朋党,而于李吉甫、程异、皇甫镈则不之疑。盖绛、度数谏,吉甫、异、镈顺从阿谀,而不觉其欺也。
陈子龙:自汉以后,文武渐分,然犹有虞诩、诸葛亮、周瑜、陆逊、司马懿、羊祜、杜预、温峤、谢玄、韦睿、崔浩、李靖、裴行俭、郭元振、裴度、李德裕、韩琦、李纲、虞允文之徒奋策儒素建功阃外,为时宗臣。彼岂必有抟虎之力,射雕之技哉?不过深明古今之事,能决机宜之便耳。
王夫之:其后如陆贽、杜黄裳、裴度,立言立功,赫奕垂于没世,而宁静淡泊,固非其志行之所及也。
中立之兼将相也,与汾阳(郭子仪)异。……中立相而将者也。其将,假以秉钺为三军之重,而固非将也,留身于浮沈之闲,则道以身轻,而不足为宗社生民之卫。……汾阳默而唐安,中立屈而唐乱,时各有权,道各有分,人各有司,故二公者,地异而不可并论者也。
穆宗在位四年耳,以君子,则裴度也、李绅也、韩愈也。
唐之诸臣,皆知有门户而不知有天子者也。……故以裴中立之誉望崇隆,为四朝之元老,而陈弘志之弑,杜口色羞。
清及以后
朱轼:广德以来,藩镇跋扈,河南、北三十余州久非唐家所有。自度为相,海内肃然,遵朝廷约束,而憸壬小夫,乃不肯使一日安其身于庙堂之上。至于穆宗,抑又甚焉。卢龙、成德、瀛州、相州诸军继乱,魏博、武宁未几亦失,则宰相非其人之故也。敬宗有志用度而不永,文宗徒事外貌而无实。天不祐唐,度亦安能如之何哉!晚岁优游绿野,史氏以浮沉目之。不知蔡郓成功,镈、异谗构之日,度之宜去久矣。彼亦自以用舍关天下盛衰,故可进可退,而终不忍恝。然则其忠不可及也。
爱新觉罗·弘历:宪宗首即大位,即有削平藩镇之志,用贤能之相,时若杜黄裳、李绛、裴度诸人皆在相位。而出将入相,功烈显著者,又推裴度为首焉。……乃听其谋猷,专任责成,于是成德、魏博、淄青三镇皆归朝廷,天下方翕然望治,以为武功既成,度相天子,居庙堂,焕文治,眀良之遇何如也。……以裴度之忠诚正直,加以经国之才,历事四帝,独宪宗初年信用防笃,以有成效。余则或用之不专,或出之于外,皆由小人在朝,而正直之人日以踈远。以宪宗知度之深,功烈显著,犹不能保其终,况于穆宗、敬宗、文宗哉。
李慈铭:以韩休之骰直,而感李林甫先告以入相之命,遂力荐林甫;以裴度之忠勋,而大和重入相时,亦效王播掇拾羡余以希恩宠;盖非常之遇,中智所惊,晚节之贞,君子难保也。
陆以湉:晋公历相四朝,勋德隆茂,无可指摘。
刘启襄:吾于唐得社稷臣三,曰:狄梁公、郭汾阳、裴晋公。
蔡东藩:唐朝之宰辅亦多矣,问如裴度之著阴功者有几人乎?
裴度系三朝元老,不能亲自讨贼,乃委权于王守澄、梁守谦等人,何唐室季年,阉人权力,一至于此?
钱基博:度则与段文昌、白居易、令狐楚之伦,好整以暇,依然排偶。
唐有裴度、段文昌等扬六朝之颓波;亦与明有唐顺之、归有光辈振八家之坠绪,仿佛差似。
白寿彝:裴度是晚唐重臣,历仕宪、穆、敬、文四朝。他在宪宗朝时平定了淮西吴元济叛乱,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功绩。
赵剑敏:唐宪宗有“中兴”之功,这功中有裴度的一份。
主要影响
政治
裴度坚持治理国家要任用贤才。唐宪宗时,他极力反对任用“掊克取媚”的皇甫镈为宰相。唐穆宗长庆年初,他揭露了翰林学士元稹与宦官魏弘简勾结“挠军败政”的罪行。
裴度任将相二十余年,荐引过李德裕、李宗闵、韩愈等名士,重用李光颜、李愬等名将,还保护过刘禹锡等人,但从不荐引无才的亲友为官。在唐朝后期,朝官结为朋党、相互援济的情况下,他能反对权奸,坚持唯才是荐。
裴度一生,为了维护和巩固李唐王朝的统治,坚持与权奸、宦官、割据势力进行斗争,并在反对藩镇割据势力取得巨大功绩,先后平吴元济、李师道之乱,最终实现了“元和中兴”。
文学
裴度在文学上也有成就。他认为“文之异,在气格之高下,思致之浅深,不在磔裂章句,隳废声韵”,主张“不诡其词而词自丽,不异其理而理自新”
。这对于当时古文写作上追求奇诡的倾向,具有补偏救弊的意义。他对韩愈的才能是赞赏的,但不赞成韩愈“以文为戏”,写那些嘲讽性的杂文。
裴度晚年留守东都,筑绿野堂,与白居易、刘禹锡等名士借吟诗、饮酒、弹琴、书法以自娱自乐,成为洛阳文事活动的中心人物,对洛阳文人活动起到凝聚作用
。而他对文士多所提掖,颇为时人所敬重,宋代方回称“诗人出其门尤盛。”《蔡宽夫诗话》称:“晋公文字世不传,晚年与刘、白放浪绿野桥,多为唱和。间见人文集,语多质直浑厚,计应似其为人,如‘灰心缘忍事,霜鬓为论兵’之句,可谓深婉。”
轶事典故
少时逸闻
据说裴度少时贫困潦倒。一天,他在路上巧遇一行禅师。大师看了裴度的脸相后,发现裴度嘴角纵纹延伸入口,恐怕有饿死的横祸,因而劝勉裴度要努力修善。裴度依教奉行,日后又遇一行禅师,大师看裴度目光澄澈,脸相完全改变,告诉他以后一定可以贵为宰相。依大师之意,裴度前后脸相有如此不同的变化差别是因为其不断修善、断恶,耕耘心田,相随心转。
裴度还带
《裴度还带》为元代关汉卿作,全名《山神庙裴度还带》,写的是裴度拾宝不昧因而救人性命,最终得中状元的故事。
全剧共四折一楔子剧,剧情是:唐代宰相裴度未做官时,因父母双亡家境贫寒,又不肯跟随姨父王员外做生意,只得寄居在山神庙中,幸有一白马寺长老供他斋饭。有一道人为裴度相面,断定他命该横死。此时另有韩太守因廉洁为官被国舅傅彬诬陷入狱,韩夫人与女儿琼英辛苦筹资以救韩太守,幸得朝廷采访使李邦彦赠玉带相助。琼英路过山神庙时不慎失落玉带,被裴度捡到。韩氏母女正要绝望自尽,裴度将玉带归还,韩太守一家三口性命皆得救。就在裴度送韩氏母女出门之时,山神庙倒塌,裴度得以逃脱横死厄运。后裴度赴京赶考,得中状元,并与韩琼英结为夫妇。
冯梦龙所著《喻世明言》第九卷“裴晋公义还原配”与《醒世恒言》第十八卷“施润泽滩阙遇友”亦记载此事。
智叟谶言
裴度未显贵的时候,客居洛阳。他曾骑着跛脚驴进入皇城,正走上天津桥。当时淮西再次割据已有数年了,有两位老者倚着桥柱站立,说道:“蔡州用兵的时间已很长了,官府征发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平定?”二人忽然看见裴度,吃惊发愣地走开。裴度的仆人背着书囊走在后面,彼此距离稍远一点。仆人听老人说:“刚才忧虑蔡州没有平定,原来是等待这个人做将。”等回来后,仆人就把此事告诉了裴度。裴度说:“他看我这潦倒的样子,特意戏弄我罢了。”此年秋天,裴度果然参加乡试,次年便中举。
镇定寻印
裴度在中书省任职时,一次随从忽然报告说官印丢了,裴度依旧神色怡然,告诫随从们不要声张。当时正在举行酒宴歌舞,随从们不晓得他为什么会这样处理。半夜酒宴正进行到热闹处,随从们又报告说官印又回来了,裴度也不答话,宴饮极欢而散。人们问他为什么这样,裴度说:“书办们偷印去私盖书券,不急着寻找追查的话,就会再放回原处,追得太急的话就会将印销毁掉,再也找不着了!”
冯梦龙在《智囊全集》中评此举“不是矫情镇物,真是透顶光明,故曰‘智量’,智不足,量不大。”
不信邪祟
汴宋观察使令狐楚曾经上奏朝廷说:亳州有圣水涌出,喝到的人生的病都能被治愈。裴度认为:“妖由人兴,水不自作。”命亳州官员堵塞此水的出口。
解救裴寰
裴度任御史中丞时,宣徽院的五坊小使,每年秋季都要到京城附近地区试放宫廷的鹰犬行猎。所到之处,官吏必须盛情相邀厚礼馈赠,小使们稍不满意,便任意勒索。百姓们畏惧他们如同害怕盗寇。在唐德宗晚年,这帮小使尤为暴虐蛮横,甚至用网罩住平民家门和井口,不许住户出入打水,说是:“有人出入会惊吓了我们豢养的皇家鸟雀。”还成群结伙到酒食店聚饮,纵情放肆吃喝。临走,留下一箱蛇,并警告店家说:“我们用这些蛇喂养皇家鸟雀,要好好喂养这些蛇,不得让它们受渴挨饿。”店东连连贿赂、道歉,小使们才肯将蛇箱带走。唐宪宗即位后,虽屡屡整治这类弊病,小使们的惯常恶行始终不能根绝。这时,一帮五坊小使曾到下邽县试放鹰犬,下邽县令裴寰性格严厉苛刻,痛恶这帮人的凶恶暴虐,除向他们提供公务馆所外,其他一无奉承。小使们怒恼,诬陷裴寰狂言侮辱朝廷,宪宗发怒,催促将其拘捕入狱,打算以“大不敬”之罪处置他。宰相武元衡等人以理劝解,宪宗仍怒气不消。裴度入延英殿奏事时,借机竭力论理评说,陈述裴寰无罪。宪宗更加恼怒,说:“按你的意见,裴寰无罪就处决五坊小使;如果小使们无罪,就处决裴寰。”裴度回答说:“论罪,确如圣上所言,只是任用裴寰为县令,他替陛下忧心、顾惜百姓才至于如此,怎么可以加罪于他呢?”宪宗怒色立消。次日,便下令释放了裴寰。
器抱弘达
裴度为相时,曾到吏部去选官佐。他对同行的给事中说:“我这个人升官,侥幸居多。这些人升个一级半级很难,不如我的机遇。我一生都没有想到过贬官的的事。”裴度不信术数,也不刻意讲究穿着饮食。他常和别人说:“鸡、猪、鱼、蒜,有了就吃,生老病死,顺其自然。该死了,也不能抗拒。”《因话录》称赞其“器抱弘达皆此类”。
名扬中外
裴度以文章书生入仕,数年之间,渐升至清要之职。适逢时局艰难,他奋发决策、亲讨叛军,成为人们崇仰的中兴名臣。他的样貌平常,但风神俊爽、文采出众,答对雄辩有力,使听者为之震动。当时凡有使臣出使他国,他国的君长必定询问裴度的年岁、形貌,以及是否被天子任用。裴度的威名远播四方,中原、异邦对他都颇为畏服。他的威信名望、德操功业,与郭子仪齐名。裴度在长达二十年的时间内,以一身维系国家的安危,对时局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在选用重臣时,群臣不论“无贤不肖”,无不首推裴度。
气义助人
唐宪宗时,有个新任命的湖州录事参军湖紏,在到任前,被强盗抢去了包括委任状在内的钱物。湖紏无奈之下,只得在京城附近收购旧衣服,然后想办法换钱。他所住的旅店靠近裴度的住宅。一天,裴度穿上便衣到附近散步,来到了这家旅店,与湖紏打招呼后坐下说话,问他是干什么的。湖紏哭泣不说。裴度觉得他很可怜,详细询问其遭遇。湖紏说:“我在京城任职数年,被授予一个官职在湖州,遇到强盗把我的东西抢光了,只剩下一条性命。这还是小事,还有的是,我的未婚妻被郡牧抢去,献给了宰相晋公裴度,他可是最大的官。”裴度说:“你未婚妻姓什么?”回答说:“姓某字黄娥。”裴度当时穿着有钱人常穿的紫衣,他对湖紏说:“我就是裴度的亲信,会帮着你查访。”然后问了湖紏的姓名以后离开,湖紏非常后悔,心想刚才来的人如果是裴度的亲信,回去和裴度一说,会给我带来灾祸。当天晚上,他想着这件事睡不着。天明后,湖紏来到裴度的住宅附近观察,可是他看不到屋内。到了傍晚,有个穿红衣服的公差来到旅店,急请他去见裴度。湖紏心里惊慌,急忙跟着差人去了。他们进了裴度的住宅,来到一个小厅。湖紏趴在地上吓得直出汗,不敢抬头观看。主人让他坐下,他偷着观看,正是昨天穿紫衣的那个官员,湖紏于是再三点头表示谢罪。裴度说:“昨天听了你说的话,很同情你,今天可以弥补一下你的遭遇了。”说着命令将箱子里的授官凭证交给湖紏,重新任命了他的官职,他高兴得要跳起来。裴度又说:“黄娥立刻就可以还给你,同你一起去那里上任。”然后特意派人将湖紏送回旅店,并给了他衣服行李和一千贯钱。次日,湖紏便和未婚妻一起上任去了。
除夜叹老
裴度在一次除夕围炉守岁时,叹息自己年岁已高,一夜都没睡,炉中的商陆火,多次续添。
临终憾事
裴度卧病在永乐里,于暮春时忽然梦到自己在南园游玩,命家里的仆僮抬自己到药栏,说道:“我没有见到此花而死,真是令人伤心啊。”便怅然而返。明早,仆人告诉裴度说牡丹的一丛已经开花,裴度前往观看,三日后才去世。
而据《云仙杂记》载,裴度临终时,对门生说:“我死无所系,只有午桥庄松云岭(在洛阳)还未建成,软碧池的绣尾鱼还未长成,《汉书》还未终篇,是令人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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