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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2021-09-30 15:3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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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诗历

传统文化

怀古

品思

魏晋·陶渊明

杂谈

分类: 诗词学习

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赠羊长史》
《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酬丁柴桑》

《酬丁柴桑》分两章。首章盛赞柴桑丁县令的为政美德,其中也寄寓着诗人的殷切期望;次章追忆二人携手相游之趣,表现出开怀畅游的情形和情酣意畅的心态。全诗从写迎客的惊喜开始,结尾归结到结交的基础,于浓郁的情意之中,透露出和谐喜悦的交游气氛,篇幅虽短,却情酣意畅。其形式上采用《诗经》的四言句式,写法上也有借鉴《诗经》的叠章形式,形成一种一唱三叹的效果。

创作背景
柴桑县是陶渊明的家乡,柴桑县令刘程之于元兴二年(403)弃官归隐,接替他的县令姓丁,即丁柴桑。由刘程之的介绍,陶渊明逐渐与他成了莫逆之交。此诗约作于义熙二年(406)作者隐耕园田居之后。

名家点评
清代沈德潜《古诗源》:“可作箴规。”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其一
有客有客,爰来宦止。
秉直司聪,惠于百里。
飱胜如归,聆善若始。

词句注释
酬:本义为客人给主人祝酒后,主人再次给客人敬酒作答。东汉许慎《说文解字》:“酬,主人进客也。”后又指以诗文相赠答,如唱酬,酬对。丁柴桑:姓丁的柴桑县令,名字不详。
“有客”二句:意谓作者所敬重的柴桑丁县令,自外地来,居于此。有客有客,古直《陶靖节诗笺注定本》引《诗经·周颂·有客》:“有客有客。”东汉郑玄笺注:“重言之者,异之也。爰,乃,是。宦,做官。止,语助词。”爰止,袁行霈《陶渊明集笺注》:《诗经·小雅·采芑》:“鴪彼飞隼,其飞戾天,亦集爰止。”
秉直:即持守正义。秉,持。直,正直。司聪:逯钦立《陶渊明集》校注:“司聪,为皇帝听察民隐。”司,掌管。聪,听闻。
惠:仁爱,恩惠。于:袁行霈《陶渊明集笺注》:为。东汉郑玄《仪礼注》:“于,为也。”百里:百里之地,代指一县所管辖的区域。《汉书·百官公卿表上》:“县大率方百里。”
飱、:服食,此指吸取,听从。一作“餐”,胜:胜理,至言,指正确的道理、中肯的言论。如归:喻欣然纳之,谓汲取胜理如同归家般和乐容易。
聆善:一作“矜善”。若始:喻善言闻数次亦如初闻者虚心接纳。

白话译文
有客来自他乡,来到此地做官。
秉公正察民情,恩惠遍及乡县。
欣然采纳至理,虚心听取善言。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其二
匪惟谐也,屡有良游。
载言载眺,以写我忧。
放欢一遇,既醉还休。
实欣心期,方从我游。

词句注释
匪惟:不只是,不仅仅。匪,同“非”。谐:和谐,融洽。
良游:指愉快地游赏。
载:且,又。
写:同“泻”,卸置,去除,宣泄,倾吐。
“放欢”二句:一见就尽情欢畅痛饮,一醉方休。放欢,放开胸怀,尽情欢畅。既醉,尽醉。
实欣:实为欢欣之事。心期:以心相许,两心契合,知心。 

白话译文
彼此岂只投缘,常常携手畅游。
且欢言,且眺望,消除内心烦忧。
放开欢畅胸怀,不醉怎能罢休?
知音令我欣慰,愿得与我共游。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整体赏析

这首诗分为两章。首章颂扬丁柴桑的贤良美德。诗的开头“有客有客,爰来宦止”,写迎客的惊喜。从诗中看,丁柴桑应该比较年轻,诗人视之为后俊。“秉直司聪”以下四句是诗人对这位贤良地方官的赞美。丁柴桑作为一县之长,能“飱胜如归,聆善若始”,是为政“惠于百里”的明证。这四句寄寓了诗人的殷切期望,也反映了陶渊明政治理想中对基层长官的要求。
接着经“匪惟谐也,屡有良游”一转,至于次章,写作者与丁柴桑在一起开怀畅游的情形和情酣意畅的心态,浓郁的情意之中,透露出和谐的喜悦。“载言载眺,以写我忧”就是这种场景的具体表现。“以写我忧”语出《诗经》的《邶风·泉水》和《卫风·竹竿》。“放欢一遇,既醉还休”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是陶渊明对待挚友的常态。其诗《与殷晋安别》中有“一遇尽殷勤”句可为佐证。”实欣心期,方从我游”二句是倒装,意谓二人开始交游即定交知己,实为快心之事。诗的结尾归结到知心才是朋友结交的基础。
陶渊明与丁柴桑彼此一见如故。不是因为对丁柴桑这个父母官另有所求,而是丁柴桑“秉直司聪,于惠百里”的善德,以及“餐胜如归,矜善若始”的开明,赢得了陶渊明的敬重。另一方面,说明陶渊明也同样有丁柴桑的善德和开明,才能“方从我游”便以“心期”。向往开明,崇尚善德,正是陶渊明的秉性所在。
这首诗采用《诗经》的四言句式,写法上也有借鉴《诗经》叠章的形式,如有客有客之句,形成一种一唱三叹的效果。全诗于浓郁的情意之中,透露出和谐喜悦的交游气氛。篇幅虽短,然情酣意畅。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赠羊长史》

左军羊长史,衔使秦川,作此与之。

愚生三季後,慨然念黄虞。
得知千载上,正赖古人书。
贤圣留馀迹,事事在中都。
岂忘游心目,关河不可逾。
九域甫已一,逝将理舟舆。
闻君当先迈,负疴不获俱。
路若经商山,为我少踌躇。
多谢绮与角,精爽今何如。
紫芝谁复采。深谷久应无。
驷马无贳患,贫贱有交娱。
清谣结心曲,人乖运见疏。
拥怀累代下,言尽意不舒。

词句注释
左军:指左将军朱龄石。羊长史:指羊松龄,当时是左将军的长史。长史:官名,将军的属官,主持幕府。衔使:奉命出使。秦川:陕西关中地区。作此:写这首诗。
愚:作者自称,谦词。三季:三代,指夏、商、周。黄虞:黄帝、虞舜,指上古时代。这两句是说自己生在三代之后,却向往黄虞时代的休明之治。
千载外:千年以前。指历史上所谓禅让时代,即唐虞之世。这两句是说依赖古书的记载才知道上古的政治情况。
圣贤:指三代以前的圣君贤相。中都:占人以黄河流域为中原,在这里建都,都叫中都。如尧都乎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汤都毫,西周都镐,东周都洛邑等,都在黄河流域。作者举此,在于说明东晋都建业,只是偏安割据的局面。这两句是说圣贤的遗迹遍及中原古都。
游心目:心涉想目远望。关河:山河。这两句是说北望中原,不能忘怀,但却去不了。
九域:九州,即天下。甫已一:开始统一。义熙十三年七月,刘裕灭后秦,送姚泓至京师,斩于市,天下渐趋统一。逝:语助词,无义。理:治。舆:车。理舟舆:治备船和车要到中原去。
先迈:先行。疴(k苛):病。负疴:抱病。不获俱:不能同行。这两句是说听说你要先去,我因患病不能同行。
商山:在今陕西省商县东南,是刘裕入秦必经之地。踌躇:徘徊、停留。
多谢:多问。绮与角:绮里季与甪里先生。皇甫谧《高士传》记载,秦末有东园公、绮里季、夏黄公、甪里先生四人,避秦之乱而隐于商洛深山之中,汉惠帝给他们立碑,称为“商山四皓”。这里以绮里季和甪里先生代指“四皓”。精爽:神如有灵。这两句是说多问问商山四皓,他们的神如有灵今天应怎样?作者自己有归隐之意。
紫芝:即灵芝。芜:荒芜。这两句是说紫芝无人再采,深谷也应久已荒芜。
驷马:富贵人的车乘。贳(shì市):远。无贳患:不能避患。交娱:欢娱。《高士传》记载四皓作歌有云“驷马高盖,其忧甚大。富贵之畏人兮,不如贫贱之肆志。”这两句即化用这个意思,是说富贵必有忧患,不如贫贱快乐。
清谣:指“四皓歌”。心曲:心窝里、心坎上。人乖:人生背时。见疏:被时代遗弃。这两句是说四皓歌在自己心中产生共鸣,慨叹时运不济竟被遗弃了。
拥怀:有感。累代:应前三季、黄虞、千载而言。舒:展。这两句是说生于千载以后的自己无限感怀,言虽易尽而意却难于表达清楚。

白话译文
左将军长史羊松龄奉命出使秦川,我作此诗赠给他。
我处三代衰微后,古之盛世我思慕。
了解千年以前事,全靠阅读古人书。
古代圣贤留遗迹,桩桩都在中州处。
岂能忘记去瞻仰?无奈山河远隔阻。
九州今始定一统,我将整装登征途。
听说你先奉命去,我今抱病难同赴。
如果路途经商山,请你为我稍驻足。
多谢商山贤四皓,未知精魂今何如?
紫芝有谁还在采?深谷应是久荒芜。
仕途难免遭祸患,岂如贫贱多欢娱?
四皓歌谣记心内,不见古人叹命苦。
数代之下怀感慨,言不尽意难倾诉。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背景·赏析·点评

创作背景
晋安帝义熙十三年(417),东晋大将刘裕北侥后秦,破长安,灭姚涩,驻军关中。驻军京都的左将军朱龄石得到捷报后,派遣长史羊松龄前往祝贺。于是陶渊明写此诗赠给他,时年五十三岁。 

文学赏析
此诗是陶集赠答诗中的名篇。诗中念古伤今,流露着作者对时局的观感和政治态度,也体现了“君子赠人以言”的古训,对友人进行讽示、忠告,大有别于一般伤离惜别、应酬敷衍之作。羊长史,名松龄,是和作者周旋日久的友人,当时任江州刺史、左将军檀韶的长史。这次是奉使去关中,向新近北伐取胜的刘裕称贺。秦川,今陕西一带。
刘裕在消灭桓玄、卢循等异己势力之后,执掌朝政,功高位尊,已怀有夺取司马氏政权的野心。公元416年(晋安帝义熙十二年)刘裕率师北伐,消灭了羌族建立的后秦国,收复了古都长安、洛阳。自永嘉之乱以来,南北分裂,晋师不出,已逾百年。这次北伐胜利,本是一件大好事。无奈刘裕出兵的动机只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威望,所以才得胜利,便匆匆南归,去张罗篡位的事了。他一心只是“欲速成篡事,并非真有意于中原”。南北统一的希望,终成泡影。三年之后,他便代晋成了依然偏安江左的刘宋王朝的开国之君。
对刘的意图,作者是看得很明白的。所以对北伐胜利和羊长史入关称贺,他都表现得十分冷漠,只在序里淡淡地说了一句“衔使秦川”而在诗中又委婉地讽示友人,不要趋附权势,追求驷马高官。这一切,都显现出这位“隐逸诗人”对现实和政治还是相当敏感、有所干预的。 因为诗所涉及的是很敏感的时政问题,所以其表现也十分隐约、含蓄。全诗分四节。首节八句,悠徐地从“千载外”说起,说是自己生在三季(夏、商、周三代之末)之后,只有从古人书里,得知些黄帝、虞舜之世的事,不禁慨然长念——那时真风尚存,风俗淳朴平和。言下之意,三季之后,就只剩下欺诈虚伪,争攘篡夺了。这自然是对刘裕的隐隐嘲讽。既提到“古人书”,就以它为纽带,自然地转入下文:也正是从书里,知道了贤圣余迹,多留存在中都(指洛阳、长安)一带。点到“贤”字,目光便已遥注到下文的“绮(里季)与甪(里先生)”;而“圣”,则上应“黄虞”。自己是一直向往“贤圣”们所作所为的,所以始终盼望着去那里游骋心目;只是限于关山阻隔(实际是南北分裂的代用语),没能如愿而已。这样缓缓说来,既说出自己对“贤圣”的崇仰心情,也以宾带主,渐渐引入羊长史的北去。思路文理,十分绵密。
次节四句,转入赠诗。现在九域(九州,指天下)已经初步统一起来了,诗人下了决心,要整治船只车辆,北上一行。听说羊长史要先走一步,自己因身有疾病,难以联袂同行,只有赠诗相送。诗人早衰多病,五十以后即“渐就衰损”(《与子俨等疏》),“负疴”当然是实情;但“不获俱”的真正原因,还应在于羊长史是奉使向刘裕称贺,而自己却是要“游心目”于贤圣遗迹,目的既不同,当然也不必同行了。
“路若经商山”以下八句,是赠诗主旨所在。到关中去,说不定要经过商山,那正是汉代初年不趋附刘邦的绮、角等“四皓”(四个白首老人)的隐栖之地。作者很自然地借此向友人嘱咐,要他经过时稍稍在那里徘徊瞻仰,并多多向四皓的英灵致意:他们的精神魂魄又怎样了呢?相传他们在辞却刘邦迎聘时曾作《紫芝歌》:“漠漠高山,深谷逶迤。晔晔紫芝,可以疗饥。唐虞世远,吾将何归?驷马高盖,其忧甚大。富贵而畏人兮,不若贫贱之肆志。”(见《古今乐录》)如今,紫芝有谁再采呢?深谷里也大概久乏人迹、芜秽不堪了吧?——多少人已奔竞权势、趋附求荣去了。作者在这里说“为我”,流露出自己是有心上追绮、角精魂的人,同时也示意友人要远慕前贤,勿误入奔竞趋附者的行列。接着,他又化用《紫芝歌》后段的意思警醒友人:“驷马无贳患,贫贱有交娱。”——高车驷马,常会遭罹祸患;贫贱相处,却可互享心神上的欢娱。是讽示,也是忠告,朱光潜在《诗论》中曾举到这首诗说:“最足见出他于朋友的厚道。”正指此处。
《紫芝》一歌,可看作这首赠诗的灵魂。篇首的“慨然念黄虞”,已化用了“唐虞世远”之意;直到结尾,作者还郑重写出“清谣(指《萦芝歌》)结心曲”,深慨绮、甪长往,人既乖违,时代亦疏隔久远,自己只有在累代之下,长怀远慕,慨叹无穷了。“言尽意不舒”,见出作者对时世慨叹的多而且深,也示意友人要理解此心于言语文字之外。
此诗对刘裕不屑涉笔,意存否定,却对不趋附权势的绮、甪崇仰追慕,这些都显示出他崇高的人格修养。在写作上,虽从远处落笔,却紧扣正意,徐徐引入,最后才突出赠诗主旨,手法都很高妙。
沈德潜论赠答诗,谓“必所赠之人何人,所往之地何地,一一按切,而复以己之情性流露于中,自然可咏可读。”(《说诗晬语》)此诗应是此论的一个好例。

名家点评
清代中期文学家及著名思想家方东树《昭昧詹言》:“《羊长史》篇文法可以冠卷。”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还旧居》

畴昔家上京,六载去还归。
今日始复来,恻怆多所悲。
阡陌不移旧,邑屋或时非。
履历周故居,邻老罕复遗。
步步寻往迹,有处特依依。
流幻百年中,寒暑日相推。
常恐大化尽,气力不及衰。
拨置且莫念,一觞聊可挥。

《还旧居》叙写旧居房屋的变迁、人事的推移,描绘了一幅萧瑟衰败的景象,抒发了作者因环境、体衰而产生的岁月易逝、人生无常的悲慨之情。全诗语言自然朴素,格调凄凉哀怨。

词句注释
旧居:指陶渊明故居浔阳柴桑(今江西九江西南);一说指昔日所居京师之宅。
畴(chóu)昔:往昔,从前。畴,发语助词,无义。家上京:诗人大约在义熙元年(405),即由彭泽归田那一年,从旧居柴桑迁往上京居住。上京,地名,当距柴桑旧居不远;一说指京师建康。
六载:即诗人在上京居住的时间。一本作“十载”。去还归:谓常来常往。指经常回柴桑探望。
今日:指写此诗的时间,始复来:诗人由上京迁居南村后,已多年(约为七年)未回柴桑旧居,所以称这次返回为“始复来”。
恻(cè)怆(chuàng):凄伤悲痛。
阡(qin)陌:本指田间小道,此处指邑中街道,南北为阡,东西为陌。不移旧:没有改变原先的样子。
邑(yì)屋:邑指县城。上京里在柴桑城外近镇内,故称民屋为邑屋。或时非:有的与从前不同。
履(l)历:所经过之处,周:全,遍。
邻老:邻居家的老人。罕复遗:很少有还活着的。
往迹:过去的踪迹。
有处:意为某些地方。有,或也,此处转为“某”的意思。依依:依恋不舍的样子。
流幻:流动变幻,指人生漂流动荡,踪迹不定。百年中:即指人的一生。
寒暑日相推:寒来暑往,日月相互交替,形容岁月流逝得很快。
大化尽:指生命结束。大化:原指人生的变化,《列子·天瑞》:“人自生至终,大化有四:婴孩也,少壮也,老耄也,死亡也。”后遂以“大化”作为生命的代称。
气力:指体力。不及:不待。衰:衰竭。古人以五十岁为入衰之年。《礼记·王制》:“五十始衰。”诗人此时已五十余岁。
拨置:犹弃置,放在一边。拨,拂开。

白话译文
从前居住在上京,离别六年常来归。
今日重来旧居处,凄怆哀痛多伤悲。
东西街道仍原样,有些房舍已坍颓。
故居周围走访遍,邻里老人少存遗。
漫步探寻前踪迹,某处令我情恋依。
百年只是变幻影,寒来暑往岁月催。
常忧生命到尽头,身体气力未尽衰。
丢开不去多思念,姑且痛饮举起杯。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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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鉴赏·点评

创作背景
关于此诗的创作时间,学界有多种说法:一说约作于晋安帝义熙八年(412),陶渊明四十八岁;一说约作于义熙十三年(417),陶渊明五十三岁;还有人认为作于义熙元年(405)三月至都以后,旧居指昔日所居京师之宅。
陶渊明始居柴桑,约四十一岁时迁居于上京。在上京居六年,又迁居南村。诗人居上京时。尚常往来于柴桑之间,所以此诗说“畴昔家上京,六载去还归”,然迁至南村后,已多年未回柴桑。这次回到阔别已久的柴桑故地,见物是人非,大有沧桑之悲。在感慨万千之中,尤觉岁月易逝,人生无常,于是写下这首凄凉哀怨的诗歌。 

整体赏析
这首诗描绘了旧居屋毁人亡、萧瑟衰败的景象,抒发了作者沧桑悲凉的感慨,基调凄凉哀怨。房屋的变迁,人事的推移,直接的原因是社会的动荡,而又像是生命枯荣变幻的必然。全诗以“一觞聊可挥作结,看似要以及时行乐来驱散心中的“恻怆”和“所悲”,但是诗人的“及时行乐”有其自身的独特性,是其人生智慧的表现形式:纵浪于“自然”之中,身心达到适意之境。陶渊明的生活建立在田园生活的“自然”的基础之上,他解决人生问题的智慧也是由此生发出来。
陶渊明在回旧居之前已经历了辞官归田后的六年躬耕生活,可以说历尽艰难困苦,而今体力渐衰,迫使他不得不回到老家。眼前破落的故里,又增添了诗人的恻怆之情。浔阳(今江西九江)为京都建康(今江苏南京)与西境重镇江陵(今湖北荆州)之枢纽。在过去十年中,桓玄篡乱,卢循起义,浔阳地区及左近都有激战。社会动荡与战乱,使浔阳日益凋敝。这首诗表面上似乎是专因环境、体衰而悲慨,但如果联系“忆我少壮时,无乐自欣豫。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杂诗八首》之五)来看,那就会令人感到陶渊明可能有更多而未明言的悲哀。诗的最后两句“拨置且莫念,一觞聊可挥”,便透露了这一消息。

名家点评
龚望《陶渊明集评议》:“俯仰感慨之状如见,久客天涯者读之,不胜归心勃勃……至此惟有扫愁之帚耳。”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悲从弟敬德》

衔哀过旧宅,悲泪应心零。
借问为谁悲。怀人在九冥。
礼服名群从,恩爱若同生。
门前执手时,何意尔先倾!
在数竟未免,为山不及成。
慈母沈哀疚,二胤才数龄。
双位委空馆,朝夕无哭声。
流尘集虚坐,宿草旅前庭。
阶除旷游迹,园林独馀情。
翳然乘化去,终天不复形。
迟迟将回步,恻恻悲襟盈。

此诗写作者回到老家凭吊从弟的旧宅,感到物是人非,心中恻怆。全诗分五层委婉道来,情感真挚,表现了陶渊明情感至上和逍遥自佚的性格特征。

词句注释
从弟:同祖父的弟弟,即堂弟。敬德:一作“仲德”。按陶渊明另一位从弟名“敬远”,当以“敬德”为可信。其生平事迹不详。
衔哀:心怀哀痛。三国魏嵇康《养生论》:“终朝未餐,则嚣然思食;而曾子衔哀,七日不饥。”衔,含。过:访,探望。这里有凭吊之意。旧宅:指柴桑敬德的旧居。
悲泪:悲伤的眼泪。应(yìng):随着。零:落下。
借问:古诗中常见的假设性问语。一般用于上句,下句即作者自答。
怀人:所怀念的人。九冥(míng):犹“九泉”,指阴间。
礼服:指五服亲疏关系。古代按血统的亲疏关系,把服丧的礼服分为五个等级,叫五服。群:众。从:指堂房亲属。如堂兄弟称从兄弟,堂伯叔称从伯叔。
同生:谓同父所生。《国语·晋语四》:“其同生而异姓者,四母之子别为十二姓。”
执手:握手告别。《诗经·郑风·遵大路》:“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郑玄笺:“言执手者,思望之甚也。”
何意:哪里料到。《后汉书·申屠蟠传》:“蟠勃然作色曰:‘始吾以子为可与言也,何意乃相拘教乐贵之徒邪?’”尔:你。倾:指死。
在数:谓由于天数。数,指自然的定数。一作“毁”。竟不免:终不免于死。不,一作“未”。
为山:指建立功业。《论语·子罕》:“譬如为山,未成一篑。”篑(kuì):盛土的筐子。
沈:同“沉”。哀疚(jiù):悲痛。多指居丧。疚,内心痛苦。
二胤(yìn):两个孩子。胤:子嗣,后代。
双位:夫妻灵位,指仲德与其妻之灵位。位,一作“泣”。委:置。
朝夕:犹言从早到晚,整天。形容长时间。《诗经·小雅·北山》:“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从事。”
流尘:指灰尘。三国魏曹植《仲雍哀辞》:“流尘飘荡魂安归。”集:聚,落满。虚坐:空座。坐,通“座”。晋潘岳《寡妇赋》:“奉虚坐兮肃清,愬空宇兮旷朗。廓孤立兮顾影,块独言兮听响。”
宿草:隔年的草。《礼记·檀弓》:“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孔颖达疏:“宿草,陈根也,草经一年则根陈也。朋友相为哭一期,草根陈乃不哭也。”后用为悼念亡友之辞。旅:寄生。一作“依”。前庭:正屋前的庭院。汉刘桢《赠五官中郎将》诗之三:“白露涂前庭,应门重其关。”
阶除:台阶。汉蔡邕《伤故栗赋》:“树遐方之嘉木兮,于灵宇之前庭。通二门以征行兮,夹阶除而列生。”旷:空缺,荒废。游迹:行走的踪迹。指敬德而言。
独:唯有。余情:遗留下来的情意。
翳然:隐晦的样子,即暗暗地。乘化去:顺应自然的变化而逝去。化,造化。晋陶潜《归去来兮辞》:“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终天:终古,永久。谓如天之久远无穷。晋潘岳《哀永逝文》:“今奈何兮一举,邈终天兮不反。”形:指形体。
迟迟:这里形容不忍离去而行走迟缓的样子。《关尹子·三极》:“人之善琴者,有悲心则声凄凄焉,有思心则声迟迟然。”
恻恻:悲痛,凄凉。汉扬雄《太玄·翕》:“翕缴恻恻。”范望注:“鸟而失志,故高飞,飞而遇缴,欲去不得,故恻恻也。恻,痛也。”悲襟盈:一作“襟涕盈”。襟盈,满怀。襟,襟怀。盈,满。
 
白话译文
凭吊旧宅含悲痛,心伤难止泪纵横。
问我如今为谁悲?我悲之人已命终。
与我为亲堂兄弟,恩情不减同胞生。
当年门前分手时,谁料我先把你送。
天数命定不免死,建功立业竟未成。
慈母哀伤心沉痛,二子尚且是幼童。
夫妻灵位置空馆,朝夕寂寞无哭声。
灰尘堆积在空座,隔年杂草生前庭。
台阶荒废无踪迹,唯有园林留遗情。
暗随自然消逝去,终古不再见身影。
脚步沉重缓缓归,忧伤悲痛满胸中。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背景·鉴赏·点评

创作背景
关于这首诗的创作时间,学界有不同说法。一种说法是,此诗约作于晋安帝义熙八年(412),陶渊明四十八岁。这一年,陶渊明全家离开南村,回到阔别六年的上京里老家。陶渊明全家回到上京里后,感到物迁人非,非常恻怆,他凭吊了从弟陶敬德的旧宅,寡奶遗孑,虚坐生尘,更触动悲怀,因作此诗。
另一种说法,认为此诗约作于义熙十三年(417),与《还旧居》大约作于同一时期,陶渊明五十三岁。 

整体赏析
此诗写诗人凭吊已故从弟的旧宅。尽管陶渊明深知自然规律不可抗拒,人死不能复活,仍为从弟功业未成一篑而悲叹,为从弟在“上有老下有小”最需要他的时候辞世而感伤。从弟的旧宅如今已物是人非,只剩下他和妻子落满灰尘的灵位和庭园荒草以及园林馀情了,陶渊明不禁步履沉重迟缓,眼泪沾满衣襟。
诗人以极其哀痛的心情,以细腻的笔法描绘了“空馆”内外的萧条,将凄凉悲伤的感情同萧条荒凉的环境融为一处,情状交现,悲怆靡加,表达了诗人对这位亲人的深切悼念。
这首诗写得较长,分五层委婉道来,有的句子似不甚精思,如“悲泪应心零”“何意尔先倾”,殊不知悲之至而不择语,随口道来,更能体现其任真。陶渊明虽然淡泊,然对于亲友,正是一位十分重感情的人。
礼服制度决定人与人的亲疏关系,金钱财富决定人与人的感情距离。陶渊明对失去从弟会如此悲痛,反映了他不受礼法制度和世俗偏见的约束,将情感置于礼法和世俗之上,从容于礼法和世俗之外。全诗体现了陶渊明情感至上和逍遥自佚的性格特征。

名家点评
清代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特多弱句。 
现代龚望《陶渊明集评议》:说尽真情,使人一读惨然。……凄怆之状如见。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赠长沙公》

《赠长沙公》共四章,诗人以长者的身份,一方面感叹宗族的悠久历史,赞美宗族的传统美德,另一方面赞扬长沙公能继父业,并勉励其不断进德修业,希望日后常通音讯。全诗在态度和蔼、言恳意切之中,体现了诗人重视立身处世的积极人生观和一种长者的风度。

创作背景
此诗当作于晋安帝义熙元年(405)。长沙公原是晋大司马陶侃的封号。据《晋书·陶侃传》载,陶侃的五世孙陶延寿继承了长沙郡公的爵位。陶渊明与他是同一宗族,比他长一辈。由于世次相隔已远,彼此互不相识。两人路过温阳而得相会,临别之际,陶渊明以此诗相赠。

名家点评
宋代杨万里:“‘同源分流,人易世疎。慨然寤叹,念兹厥初。’老泉《族谱》引正渊明诗意。而渊明字少意多,犹可涵泳。”
现代龚望:“至情叙来,使人不堪凄然。”(《陶渊明集评议》)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序)

余于长沙公为族,祖同出大司马。
昭穆既远,以为路人。
经过浔阳,临别赠此。

词句注释
长沙公:指陶延寿。
于:犹“与”。族:宗族,家族。
祖:陶延寿是陶侃的玄孙,陶渊明是陶侃的曾孙(非嫡系),这里的“祖”兼指对方的曾祖父辈与自己的祖父辈。大司马:东晋名臣陶侃,曾任太尉,封长沙郡公,后拜大将军,死后追赠大司马。
昭穆:指同宗世系;古代贵族宗庙制度,二世、四世、六世居于左,叫作昭;三世、五世、七世居于右,叫作穆。既远:指世次相隔已远。
路人:过路之人,指关系疏远,彼此陌生。
浔阳:地名,在今江西九江市,这里是陶渊明的家乡。

白话译文
与长沙公是同一宗族,祖先都是大司马陶侃的后裔;由于世次相隔已远,彼此也互不相识;这次路过温阳而得相会,临别之际,以此诗相赠。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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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

同源分流,人易世疏,
慨然寤叹,念兹厥初。
礼服遂悠,岁月眇徂,
感彼行路,眷然踌躇。

词句注释
同源分流:同一水源分出的支流,比喻同一宗族的不同后代。
人易:人事变更。世疏:世系疏远。
寤:通“悟”,觉悟,醒悟。
厥初:当初的始祖。语本《诗经·大雅·生民》:“厥初生民,实维姜源。”厥,其。
礼服:服丧的礼服,这里指宗族关系。古人因血缘亲疏关系不同,丧礼之服也有别,有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绸麻等五种。悠:远,指关系的疏远。
眇祖:指年代久远。眇,同“渺”。
行路:行路之人。
眷然:恋慕的样子。踌躇:犹豫不决,徘徊不前。

白话译文
同一源头分支流,世系渐远人相疏。
感悟此理深慨叹,因念彼此同初祖。
血缘宗亲渐疏远,岁月悠悠不停仁。
感叹族亲成陌路,犹豫徘徊心恋慕。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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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於穆令族,允构斯堂。
谐气冬暄,映怀圭璋。
爰采春华,载警秋霜。
我曰钦哉!实宗之光。

词句注释
於穆:赞叹之辞。《诗经·周颂·清庙》:“於穆清庙。”毛传:“於,叹辞也;穆,美。”令:美,善。
允构斯堂:指儿子能够继承父业。允,诚信,确能;堂,正室,喻父业。《尚书·大浩》:“若考作室,既底法,厥子乃弗肯堂,矧肯构?”(若考:其父。底法:屋基的大小宽长;厥子:其子;矧:况且,何况。)意思是说,父亲已经奠定建房的规模,儿子不肯为堂基,又怎肯继续建造房屋?这里是反用其意。
谐气:和谐的气度。冬暄:像冬天的阳光般和暖。暄,暖和。
映:辉映。怀:胸怀。圭璋:宝贵的玉器。这句是说长沙公的胸怀与可与美玉相映生辉。
爰(yuán)采春华:光彩如同春花;这里是形容长沙公风华正茂,功绩卓著。爰,语助词;采,光彩;华,同“花”。《宋书·高帝纪》载:“义熙五年(409),慕容超率铁骑来战,命咨议参军陶延寿击之。”可知陶延寿于义熙间颇立功业。
载警秋霜:惕于秋霜之微;是说长沙公立身处事机敏练达而小心谨慎。载,通“再”,又;警,惕。
钦:敬。
实宗之光:实在是宗族的荣光。

白话译文
君为同族美名扬,弘扬父志功辉煌。
温文尔雅谦和态,美德生辉映圭璋。
风华正茂光灿灿,立身谨慎防秋霜。
可钦可佩令我赞,君为我族增荣光。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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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伊余云遘,在长忘同。
笑言未久,逝焉西东。
遥遥三湘,滔滔九江。
山川阻远,行李时通。

词句注释
伊、云:语助词。遘:遇。
长:长辈;指作者为长沙公的长辈。同:指同宗。
逝:往,去;这里指分别。
三湘:泛指湖南,这里指长沙公将返封地长沙。
九江:指作者所在地。
行李时通:经常互通音讯。行李,使者。

白话译文
彼此偶然一相逢,我愧辈长忘同宗。
笑语欢言尚未久,君将离去各西东。
三湘遥遥君归处,九江滔滔我意浓。
远隔山川路途阻,频将音讯互为通。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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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

何以写心,此贻话言。
进篑虽微,终焉为山。
敬哉离人,临路凄然。
款襟或辽,音问其先。

词句注释
写:抒发,倾泄。
贻:赠送。
篑(kuì):盛土的竹器。
为山:指建立功业。这里是勉励长沙公不断进德修业,最终可以建成伟大的功业。
敬:有“慎”的意思。离人:离别之人,指长沙公。
临路:上路,登程。
款襟:畅叙胸怀。款,诚,恳切。辽:远。
音问其先:意谓可以常通音讯。

白话译文
如何表达我心意,且送几句肺腑言。
积土可以成高山,进德修业是圣贤。
愿君此去多保重,相送登程意凄然。
路途遥远难再晤,愿得音讯早早传。

 
350、魏晋·陶渊明《酬丁柴桑》《还旧居》《悲从弟敬德》《赠长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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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赏析

这首诗共四章,诗人以长者的身份,一方面感叹宗族的悠久历史,赞美宗族的传统美德,另一方面赞扬长沙公能继父业,并勉励其不断进德修业,希望日后常通音讯。
陶渊明与长沙公虽然同宗,但由于支系略远而形同路人,这不禁使颇重亲情的陶渊明有些失意,“眷然踌躇”。但临别之言,作者并无抱怨而是以长者口吻,述先祖之洪烈,赞宗族之美德,而长沙公又能“允构斯堂”,“实宗之光”,颂扬其继承祖业的才识与功绩。这是一种长者的期盼与肯定。“笑言未久,逝焉西东”道出即将离别的不舍,二人言谈相投,惜别之情自然而生,“逝焉西东”乃见聚散匆匆,失意与怅然交渗其中。临别寄殷勤之意这是必然,更何况二人又是同宗之亲。此地一别有“三湘”“九江”阻隔,路途遥远,希望能书信相通,聊慰相思之情。“进篑虽微,终焉为山”是作者对长沙公的劝勉,虽为临别之言,但能见出作者勉励长沙公继续进德修业再荣宗族的真诚。
全诗以长者口吻娓娓道来,既道出自己与长沙公的宗族亲情,又体现长者对晚辈的殷切关爱,语气和蔼,态度恳切,体现了诗人重视立身处世的积极人生态度和对亲情关系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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