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呓语 |
海面现在是平静的。偶有一两声聒噪,也只是海鸟的呢喃。
风,渐渐大了起来。波浪开始如同整理中的床单般时而掀起,时而平滑。海水相互击打的呜咽声,逐渐取代了一切杂音。只有间或愤然的汽笛长鸣,才能在整齐的水浪交叠声中凸现。
如果你一直望向西面的地平线,就会看到那巨大的、橙色的光轮,逐渐沉没。这光轮在白昼是无可取代的光明之父,但也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海浪之中。
风,开始咆哮起来,用人们无法察觉的巨大身体,在海面上翻滚。受到撩拨的海水,报以激昂的回应——除了跃起十丈,它们还击掌欢呼。这呼声,低沉如巨獒鼻息,高昂似雄狮哮喊。听觉中,只有交叉的、说不清是愤懑还是欢畅的狂呼。水花飞溅的快乐,只有水花自己知道。
交响乐到了高潮,各种乐器的声音已争相鸣响,但指挥家却似乱了手脚——于是,无序的噪音在广袤海洋上四处蹿动。远处乌云与海面的交接,时有裂纹般闪电隐现,伴以世间最亢奋的电流声,为夜色中战栗的乐曲合唱。
旭日逐渐东升,风暴停住了脚步,四散休歇。没有了推波助澜的风,海水竟变得温柔如旧。海上的世界又开始恢复宁静。
不得休息的海鸟,又开始哼唱着一成不变的小调,开始巡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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