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我关了电脑,推开窗,窗外凉风席席。
不再想孤单地对着显示屏,缓步庭外,径直向小河边走去。
我喜欢深夜在河边徘徊,静静地,忽略了身边的灯红酒绿,倾听着潺潺的河水声,岸边的垂柳随着风儿轻抚我的肩膀。
这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我最惯于停留思考的场所。
在这里,我的思绪会不再被紧紧裹束,奔腾的野马会带着我的思想在辽阔的草原上驰骋。
忽然发现,近来的我是否考虑自己的情感太多了,忘却了曾经的抱负,也许是我的年龄让我不再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想法?并且也增添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想法?
曾几何时,因为一本《中国可以说不》,而热血沸腾。
曾几何时,因为前南中国使馆被炸而愤慨满怀。
又不知从何时开始,整天局泥于儿女情长。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内心的朝阳幻化为摸不着的一轮残红。
面对这样的一个似曾相识的我,我还能找回曾经“家天下”的热血青年吗?
屡屡望着镜子中的鬓白,告诉自己,岁月才是最真实的痕迹。
当岁月在我的心灵留下一点情感的种子,我是否真的应该无动于衷地任其流逝?
中国有三大家。
儒家追求的是功名,建功立业,扬名天下。显然我不是,那不是我追求的目标。虽然我平时很介意自己的声望。
佛家讲究的是积德行善,为后世种下因果。显然我也不愿苦行苦修,只为那摸不着的来生。
道家崇尚的是个体追求,法于自然的今生化仙。似乎也与我格格不入。
那么,我是什么?
我求索的是什么?
我的涉猎很广,兴趣太广,什么样的书籍都会有兴趣翻阅,什么样的知识都习惯收藏。因为感觉那是今后任何时候取之即来的财富。
因此,我也对习惯于学习和考试的女性充满好感。
想当初,即使是在懵懂的小学时候,心中颇有好感的似乎总是那些学习成绩好的女生。
曾经在自己最喜欢画的墨竹图上面,经常会题写:“效竹节节进取,仿梅岁岁傲霜。”
竹的精神和梅的骨气常常成为我行事的参照。
再后来就改写成为:“梅生禀傲骨,竹本具狂态。”了。
而我在我办公桌下的自画像上面,也题写了“冷眼对苍生,热血为红颜。”
并把那脍炙人口的诗句也改为:“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裙下臣。”
朋友都笑我是情痴,我说不然,那只是我的理想。
理想虽有,而玉人不常有。
不觉间,天已经蒙蒙亮了。
又会是一个忙碌的加班日子了。
By 逍遥狂客 2006-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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