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夏酷热,太阳继惨烈地灼伤肩膀上的皮肤后又将本来就缭乱不堪的头脑缴成一滩杂碎。为了控制这滩杂碎给精神带来崩溃,我再次服下了镇痛剂——对不起,可怜的身体,近来你一直承受着各式各样的药理作用只怪你属于这么不争气的人。
我在医院里像个流氓一样横冲直撞,让紧巴巴的时间辗转在各楼层之间,然后任凭或怪异或冰凉或力道不均的仪器和手掌扫荡身体。当瘫软无力地躺在4层的那张还算舒适的床上,所有豪气终于麻木起来,我看到数架漂浮的飞碟装饰着天花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拜神所赐,结果并不糟糕,复检突然显得不重要,只要有那帮药物至少短期内皮肉下的器官们不会就此烂掉。
眼睛找不到焦距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享受视网膜映出所有忽远忽近的景物,因为闭上的话同样解决不了浑浊的状态,还不如大胆张望。带着这样的视神经我滚到了平乐园——东转西转后染了一身廉价羊肉的烧烤味,这里往南是曾经付出的无果的情感和岁月,从陌生到亲切,再到混乱和厌倦,最后拖着一身疲惫逃离,那些并不磊落的散碎幸福还依稀残留在平乐园的每个角落。视野暂时模糊记忆尚且清晰……
回来的路上,三环依旧拥挤,车里的冷气把脑袋搞得更加疼痛不堪,我问师傅您有芬必得吗?……快速的否定后便是北京的哥特有的剪不断理更乱的“关切”,倒是接了一路闷,分散了痛。
现在,诚惶诚恐,祈祷,不要再看到次日破晓的天空,窗外渐渐变浅的颜色是在太可怕了!我想正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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