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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的诺言(上)

(2006-04-25 00:00:00)
标签:

海拉

玛雅

昴宿星团

西蒙

宇宙

科幻

分类: 书乐杂文
 母碟在苍茫浩瀚的宇宙中静静前行,身后的昴宿星团越来越小……我的第二十次远行开始了。有生以来,我就喜欢驾着飞碟穿梭于星系间,在各个星球上留下我的旅痕。而这此飞行却不是为了贸易或探险,仅是为了一个诺言,一个我“母亲”许下的古老的诺言。
目标锁定:太阳系,地球。
母碟乘着宇宙的波流向前飞行,我迟迟不愿启动加速系统,因为这样在到达地球前才能有足够的时间让我清理一下纷繁的记忆。同伴西蒙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宽容的不多问什么。“玛雅,想看看关于地球的信息吗?”西蒙已替我打开了仪器,一个缓缓转动美丽如蓝宝石的地球出现在荧屏上,和我母亲的记忆渐渐摹合……
“母亲”也叫“玛雅”,我们昴宿人通常不会给“孩子”同样的名字,而“母亲”却在“最后的信息”中固执的把这个名字留给了我。在我们的世界里,身体只是高能量的聚合体(生命信息的载体),当聚合的能量一点点耗光后,载体便要消失,但我们脑中所有的记忆和身体特征都可以录入“最后的信息”,按我们的意愿(可修改记忆或身体密码)进行“信息复制”后传人一个新的能量聚合体——“孩子”便诞生了。换言之,新的生命具有上届生命愿意留给他的记忆和外形。习惯上,我们把上届生命体称为“母亲”或“父亲”。如果说相同的记忆能代表生命的延续,那么我们昴宿人的生命是永恒的。正因如此,我们带着一份超然看待生命的轮换。能量的聚散和信息的传递总在不断的交替,我们新奇的探求上届生命留下的信息,也满怀希冀的把我们满意的记忆和外形托付给下一届生命。两届生命交错的瞬间,无所谓悲喜。我依稀记得“玛雅”散尽能量,如烟般飘散时含笑的眼神,原本来于宇宙,去应归于宇宙。奇怪的是,“玛雅”给了我同样的名字和容颜,更让我不解的是,西蒙也拥有他父亲的长相和名字。或许一切的答案都在这神秘的蓝色的星球上,西蒙也渴望解开这个迷,这也是他陪我同行的原因之一。
舱外是漆黑的天幕,众多星辰倏然而逝。突然,瞥见闪亮的“水晶之星”依然是那样遥不可及,而我已学会用一种平静的心态来面对它的美丽。就是这份美,诱使“玛雅”跌进了“消失的时空”,一去数千载。“玛雅”的记忆重现脑海,我开始漫游“玛雅”的经历:

〔一〕 消失的时空
“西蒙,水晶之星!!”我抑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立即向西蒙发出信号。每次出行我都希望能遇到神秘的“水晶之星”,但寻觅多年却毫无踪迹,不想今日竟然能一睹风采,我不禁欣喜若狂。西蒙似乎也受到我的感染,从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充满愉悦:“是的,真美!”那神秘的美吸引我驾着小型母碟向它驶去,我想看的更清楚一些。“玛雅,请注意,你的飞碟偏离了预定轨道!”西蒙的声音严肃起来。西蒙是这此大型探险的负责人,统率着九驾母碟。明知道水晶之星并不在探险范围之内,我却抑制不住对这颗闪耀着水晶般光泽的星球所产生的强烈好奇,继续驱动飞碟:“西蒙,我只想去看看,很快回来。”
“不行,未探明的路线太危险,你应该明白!”
“可是,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想错过这此机会!况且,我相信我的驾驶技术!”我固执的坚持。话音刚落,舱身有了轻微的震荡——“流星雨!”我一下反应过来,开始全神贯注的躲避。凭着高超的技术,飞碟穿梭于星石之间很快逃出险境。“玛雅,我命令你,立即返航!!”一贯平和的西蒙显然动气了。我万般眷恋的看着水晶之星,犹豫不决。突然,水晶之星开始旋转,不,是我的母碟开始旋转!“西蒙!西蒙!”信号发不出去,这是怎么了?旋转越来越快,一个可怖的念头如电般划过:是“消失的时空”!我误入了“消失的时空”——宇宙中的魔鬼地带!绝望攫住了我的心,一旦没入“消失的时空”,就会被抛入完全陌生的异空间,远离我所存在的世界,再也不可能回来。一切都开始模糊,意识熄灭的瞬间,只听见西蒙执着的呼喊:“玛雅,等我……”

(二) 异域
眼前似乎有时隐时现的蓝色……头疼得快要炸裂,躺了很久才想起自己被抛入了异空间,居然还——活着?!试着支撑起麻木的身体,看清了母碟靠自动驾驶正绕着一颗蓝色的星球飞行。队员们怎样了?推开侧舱门,海拉和诺默正渐渐醒来:“玛雅,我们在哪儿?”我摇摇头,满心愧疚,他们第一次随我远行就……诺默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先看看母碟情况再说吧。”庆幸的是,通讯和能量供应等设备均无大恙。海拉便开始寻查星图,方位很快测出:我们正绕着一个恒星系的第三颗行星飞行,昴宿星团仅可见其光芒,遥远之极。要命的是远航必需的“UX晶体”所剩无几,返航的可能近乎为零。在这陌生的时空,我们将何去何从?一种巨大的茫然袭向所有的人。我注视着舱外蓝色的星球作出决定:“先在行星着陆,再寻访机会!”
母碟穿过大气层,在一个两面临海的大陆缓缓降落。朝舱外望去,竟然有一些和我们相似的人正陆续聚集过来,警惕的与母碟保持着一定距离。依稀可以听见他们的嘈杂声——无法沟通的语言。但从装束上可以看出他们的文明相当落后,这使我们略觉放心。当我踏上草坪时,嘈杂声顿时低了下去,他们望着我们,呆呆的伫立,突然,带着畏惧与虔诚的神色开始喃喃下拜。脑电波传来:“从天而降的神祗啊,佑福我们吧!”天神?我们?我试着用脑电波向他们发出讯号:“你们好,请回到你们的住所。”他们脸上呈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迟疑着散去。
我们相视而笑,惊诧之余,有丝庆幸:在这文明刚起步的星球上,我们的生存不会有太大威胁。海拉在附近山地重新停放了母碟,转换器开始把这的原料转化成我们所需的能量,一时找不到“UX晶体”的影子,我们不得不作长久打算。
我们很快掌握了部落的语言,他们用原始的纯朴与无知对我们顶礼膜拜,虔诚的相信神祗会给他们带来幸福。我们真的是神吗?一群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的神!

(三) 金色埃及
为了探知这个星球,我常驾着单人飞碟从白雪覆盖的陡峭山峰飞到鸟飞花盛的秀美湖畔,看这里的日升月落,四季更替。
一次我驻足在一片神奇的土地:荒凉平坦的大河旁边,竟然不可思议的屹立着大石堆砌的巨型建筑!惊异间,一束信息划过脑海:“很壮丽,是吗?”谁会有如此强烈的脑电波?我忽的转身,不远出站着一人,难以言喻的高贵与俊朗,浑身上下仿佛散发出一派金色的光芒。
“你好,我叫金,来自天狼星。”天狼星,全天空最亮的那颗星,难怪他有一种逼人的气质,但态度倒算友善。
“我是玛雅,在昴宿星团,因为意外,错坠到这颗行星,你呢?”
“我是来考察地球的,从这颗行星具有生命以来,我们星球就一直在观察它。我来到这儿已经一千多个地球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昴宿星人。”
我笑了:“这也是我第一次碰到天狼星人。”
天狼形的文明比我们还先进一千个宇宙年,金向我介绍地球的信息,又兴致勃勃的领我参观这些建筑——他口中的金字塔。最大的金字塔正处于地球的引力中心点,穿过它的子午线将陆地与海水各平分成一半:修建者如此聪明!我留意到一座塔基上有段铭文:“你便是数百万年太阳船的指挥者。”心中一动:“这些都是你的杰作吗?”
“不,是埃及人修的,但是我们的安排。”
我望着这些庞大的建筑群,赞叹不已。“可是,金,你为什么修它,埃及人有为什么去修?”
金沉寂了一会:“距今三千年前,地球爆发了全球性的大洪水,第六届地球文明被摧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第七届文明又从新开始,发展至今。地球人已有三百万年的发展史,而有记载的历史能多长?当我们来访地球,终而离去时,该为地球留下些什么?为将来的文明的人类留下些什么?至于埃及人,法老一直在祈求永生,金字塔可以保存木乃伊。别忘了细胞可通过基因复制出再生人,而我们的考察是长久的。”
我突然接触这些从未想过的问题,一时无语。
金不再解释,转换话题:“想看看我的基地吗?”我欣然前往。
奇怪的是,金的基地没有可以远航的母碟,又不便细问。在附近的埃及人居所,我发现他们在祭祀一颗奇怪的星——天狼B星,它是天狼星的伴星,肉眼根本无法看到。回头问金:“又是你的安排吧?”
金不否认,但提醒我:“他们的天文学确算先进,拥有可以使用三万年的精确历法。”
“可为什么是天狼B星?”
金笑了:“很简单,它是我们生命的发源地。”
就这样,金成了我们的朋友,海拉与他分外投缘。在地球上能与天狼星的文明交流,总算不再寂寞。

(四) 月亮金字塔
结识金后我萌发出一个奇异的想法:用我们的文明引导部落的发展,将是一件多么愉悦而有意义的事!诺默开始向部落传授植物耕作、房屋建筑、疾病治疗等多方面的知识,聪明的部落人学的很快。我试着向他们传授文字与天文历法,他们以一种接受神谕的方式精心演绎着历法,却不能明白这其间的含义。毕竟他们无法逾越这巨大的文明落差。
地球上的岁月如流沙无声无息的逝去,我的部落渐渐兴起了他们的文明。
“金,跟我去看一样东西!”没等飞碟停稳我就喊了起来。金应声而出:“玛雅,又在捣什么鬼?”“别问,去了你就知道。”我启动飞碟,掩饰不住的得意——我的杰作一定会让金大吃一惊。当壮美的月亮金字塔呈现出来时,金惊诧的眼光能亮过天狼。这家伙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竟是:“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复制的?”虽说借鉴了金字塔的不少技术,我还是心虚语不虚:“比你的金字塔有含义多了!”金打量着五十二级数的台阶:“你暗示了金星公式?”“何止!还有星宿位置和彗星周期!这是我送给未来人类的礼物,可以开启宇宙奥秘之门!”我颇为自豪。“别得意的太早,”金就是不夸赞,“你可知道诺默和海拉在干什么?”我猛然意识到在我指引部落醉心建造月亮金字塔时,早已忘了他俩的行踪。见我语塞,金禁不住乐了,一把拉开舱门:“走吧,我带你去!”
“好精巧的天文台!”一见这座耸立于三层台基之上的圆形建筑,我不由脱口称赞。诺默从正在忙碌的人群中走来,略带诧异的笑了:“还没最后完工呢,我先领你们看看吧!”外墙上装饰着美丽的石像,旋梯可直通观测台,屋顶建有观天体的窗口……随处可觉诺默用心之深。
告别天文台,我急着去找海拉,这个机灵的队员不知会给我怎样的惊喜。金老远就开始招呼:“海拉,你的神秘岛呢?”话音刚落,海拉像一颗炮弹似的冲过来给了金一拳:“还没完工呢,你就泄密了?!”“别闹了,海拉快带我去看看!”我有些迫不及待。“好吧,玛雅,但作为对金的惩罚,我只带你去。”我“同情”的看了看金,这位仁兄却毫不在乎的冲着我笑,想必他早已光顾过了。海拉执意不乘飞碟,要我带上飞行仪,这种以地球磁力为动力的仪器小巧方便,颇得海拉青睐。
我们越过丛林和沙滩,向海洋飞去。俯首是深蓝的大海,波浪起伏,茫无涯际;仰首是碧蓝的天空,风声掠过,广阔无边。我在天水间飞翔,快乐得像一只鸟儿。“到了。”海拉提醒我,声音却忧郁起来。小岛镶在海面像极了幕布上的宝石,我们缓缓降落。“天啦,湖滨雕像!海拉,你修筑了湖滨雕像!!”我冲动地跑过去,抚摸着这些巨大的石像,泪水淆然而下:似乎又回到了母星上的湖滨,那一模一样的雕像……如今乍见,亲切而遥远,母星的人们可会想到在这陌生的异域,我们修筑着故土的雕像,面对茫茫大海,面对茫茫归期。
落日了,一片金红,日落处却不是故乡……
数百个寂寞的石像散落在沙滩上,倾听海浪的声响;我和海拉无言的坐在石像下,疯狂想家。那夜,海水摇碎了所有的星光。
 
 
1999年写于《太阳雨》文学社,想念那些一起做刊物的青春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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