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孤独啊》(阿毛的组诗, 载《星星》诗刊2011年第3期)
(2011-06-25 20: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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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泪痕
已不能还原成珍珠”.......
孤独啊
满怀前生今世的爱,却没有一个受爱者,
或者说,没有一个与之匹配的爱人。
写有万千情书,却没有一个收信者,
或者说,没有第一个或最后一个读它的人。
而爱与写作却永无终止……
身体里的一些鸟
它们时而欢叫吵闹
时而搔痒痒,啄我内脏
但更多时候,像些乖宝宝
酣睡、休眠
……过一段时间
我就要吼几声
惊醒它们
让它们飞出来
舞落露珠
歌断白云
所谓浮生
乌发——铜镜
白发——银盘
早间是青枝,晚间是枯藤
丧宴替下
喜宴的酒盅
众生无语。一溜车开进尘里
回形针
我用它别过一叠
爱过你的信笺
它什么时候
生锈的?
翻飞的蝴蝶
已成残页
点点泪痕
已不能还原成珍珠
我已经老眼昏花
不能穿针引线
不能把回形针别过的断章
装订成册
晚 景
她靠在花园的环保椅上
小睡
从嘴角滑落的口水
掉在老人斑的手背上
风儿抚弄白发
像爱人帕金森的手指
阳光裹着她
如爱人生前的怀抱
……她醒来
倘在人世
而那场暴雨里的爱
早已是前生
浮生所想
过去
——戏台前暗恋的人
现在
——案板上磨刀的人
将来
——墓穴里安睡的人
此刻,日影西斜
——带污点的白床单
——相册里的旧时光
夜凉如水啊
——再穷,也要备口薄棺木
在图书馆伐木
用钉子钉脑子在书里
将心脏固定在缪斯胸腔
枝形吊灯
晚香玉和羊皮卷
笔记本里刺绣——
……南瓜花编织繁星
丝绸斗篷顶着所有死亡
身体外的清明上河图——
人群,一座繁忙的蜂巢
我要葆有的姿势
需要一阵秘密嗓音的安抚
无需披风和十字架
为了文字的厚重
我砍伐国图的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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