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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才七点半。
我大概猜测西宁到太原会很曲折,做好了实在不行就坐火车或者先到北京下午再乘机到太原的准备。
打电话给总机,问商务中心电话,说八点才上班。
八点,定西宁到太原的机票。没有,只能到西安转机,然后再到太原。
这样也行了。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又要走入无尽的烦恼了。
尘世的快乐和烦恼,钟大师已经超脱,我们呢?
这么多年来,有几个人的猝然辞世对我打击很大,一个是98年的刘东,那一次,我信了命。
那是我聆听到的第一次神谕。
刘东,张家口人,身体健壮如牛,他和我的合作始于我给中央台拍一个系列短剧,后来便跟着我或陈胜利的剧组干各种各样的活儿。
那时候遇到一个很会看名字的大姐,说他的名字不好。
刘东很害怕,就把名字改成了刘佩东。这样一年后,刘佩东结婚。
为了彻底解除心疑,刘佩东给自己买了保险,又到派出所正式更名。
1998年,我给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筹拍《闻一多》,有一天中午,我的右眼开始剧烈跳动。
连续三天,天天如此。
第三天中午,我到中心汇报工作,中午和制片人一起吃饭,突接刘晓航电话,说昨晚上刘东去了。心急梗塞。
和这次一样,我也是呆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但右眼不跳了。
《闻一多》拍摄极其不顺。
刚到昆明,执行导演的岳父去世,心急梗塞。一个跟我合作多年的制片的父亲也去世。
最后,被陆天明称为到电视剧中心二十多年来看到的最好的电视剧《闻一多》只是在中央台的闻一多诞辰日上午播出一次,然后销声匿迹。
从此,我也断了和中央台合作的念想。
这几年,屡次有中央台合作的大制作找我,我都婉言拒绝了。
而今天,钟大师也是以同样的突然和简单永远离开。
而这一次的神谕更是清楚异常。
这些,不说了。
上次在北京,我和钟大师谈起要用五年甚至十年时间筹拍《孔子》,钟大师抚掌大叫,我来编剧啊。
象孔子这样博大精深的圣人,恐怕也只能是智慧如钟道新才能执笔。
但事后,上影的汪总说他们也在筹备《孔子》。我没有说话。
这个最后的约定,钟大师已无法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