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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中的早餐几乎总是与匆忙联系在一起的,儿时家在纸厂民主村宿舍,父亲总是早早地到食堂买馒头,回到家中,一人一份拿在手里,边走边吃,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几乎没有在早晨慢慢吃过稀饭,因为没有那份闲功夫,进入重庆医学院以后,最忙是早晨,要在操场跑步,要背英语单词,还想尽可能地睡懒觉,唯一可以压缩的时间是早餐,于是,用最快的时间喝光稀饺吃完馒头,是我努力的目标,我可以在五分钟内”消灭”掉三两稀饭和四两馒头,然后坐在一傍静静地背英语单词.
工作后经常上夜班,睡眠不足的我也很自然地推迟了起床的时间,但早餐不能免,也不能再象学生那样拿着个大碗边走边喝,只好不喝稀饭光吃馒头,住家距离办公室不足百米,我可以用不慢的速度走完这百米,同时”消灭”掉两个二两的馒头,而且不喝一点点水,真算得上是一种本事,有一次不幸哽着了,引起了迷走神经极度兴奋,泪水伴着清口水长流,胸内闷得发慌,简直有一种噎死的感觉,到办公室后赶紧喝下一大口水,于是,一种更严重的梗阻感觉出现了,停滞在食道的馒头在水的作用下更加扩张了食道,然后一点点向下滑动,最后突然消失,我一下体会到食管癌病人难受的感觉.
出差住宾馆,最吸引我的是早餐,充足的时间,丰富的食品,宽敞的就餐环境,让我食欲大振,留连在各种不同,眼花聊乱的食品盘面前,真是人生之极大享受,随意挑选,按需所取,这是进餐者的权利,然而,我选择最多的还是稀饭,一碗一碗的稀饭,仿佛可以弥补我多年早餐的干渴,为了方便,我可以一次添四碗稀饭放在大盘子里,然后端回座位慢慢品尝,那感觉真舒服,有一次,我一口气喝掉了八碗稀饭,另一次我和几个朋友花了两个小时吃早餐,真悠闲.
我没有去过广洲,没有吃过早茶,也就不能发表广洲早茶的言论,最近,在一位重庆医学院的师兄家作客,他展示了他一家子悠闲早餐的风采,他七点钟起床后,在进入卫生间之前,打开几个开关,几分钟后,微波炉中的牛奶热了,煮蛋器中七成熟的鸡蛋好了,昨天晚上放入ACA面包机中的面粉牛奶变成了新鲜可口的热面包,看着厨房里小电视机里的早间新闻,面包切片夹入果酱或时令水果,就着牛奶慢慢咽下,再把鸡蛋放在小酒杯上,打碎表面的蛋壳,左手洒上少许胡椒和盐,右手用小匙轻轻舀着放进嘴里,那份悠闲和惬意不摆了,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享受生活从早晨开始,也许从此每天都有一份好心情,人与人不同,生活不能克隆,我每天在从微波炉中取出的热牛奶中放入几片苏打饼干,三下五去二吃掉,往牛奶杯中冲入热茶,轻轻走向窗前,望着那棵绿油油的黄桷树,慢慢地喝掉略有牛奶气味的热茶,口中清爽了,杯子干净了,心情放松了,人舒服了,新的一天也开始了,悠闲的早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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