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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因手术室悦活文字工作手术衣 |
分类: 上海周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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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者,形逸而神劳;居下者,形劳而神逸。”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大抵谈的是职位。套用于工作,多属发令者与干活者之区别。眼下而言,形劳倒是无妨,神逸却绝然没有。
在此前几个月的标书任务结束后,几份零散却耗精力的工作,却也并不轻松。我依然回想着,有那么两个周末,好像都没好生安歇,补充着咖啡因熬夜加班赶制文字工作。
工作完成了,前后与几位朋友碰面。有的谈过去,有的话当下;有的说愁惘,有的属悦活。当这些事情也做完后,我只有两手一摊,无计可施。在我口里快淡出鸟时,我面见了教授,在一番慎重的考虑后,我做出来一个更形劳的决定,那便是回归手术室上班。我想,这是最实际的办法。
重新穿起手术衣,戴上帽子,把口罩折整齐了塞进口袋。站在手术室的走廊的十字交叉口,我听到背后有人说:“唉?他回来了。”我有些高兴,快步向着A区拐角处的房间走去。上班,可以让人重回繁忙的步调,这能显得你忙碌正常一些。鉴于我并非一个喜欢抱怨的人,上班反而让我精神的小火苗燃腾几丈。
我想,这次算是真的工作了。换言之,原已有计划的继续深造、读书,暂时无搁置。
当然,也真的开春了。天气湿暖起来,多雨多雾,春的气息浓了不少。自然的,让人“形劳”之事也多了。好在,饶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却也并不繁琐。若是兴趣已灭减,却让人犯难。
我看到一段话,“大凡聪明之人,极是误事。何以故?惟聪明生意见,意见一生,便不忍割舍。往往溺爱于爱河欲海者,皆极聪明之人。”不同的人,解读不同。我之目下所见,还是小聪明当道太多,当剪了灭除,愚顽地心无旁笃。如此,才能显得牢靠。
去了父亲处两趟,却未敢多问爷爷离世场景。的确,是我不敢问。父亲倒颇有些伤感,说着村里的各种人事,令人唏嘘。谈及家乡即将有的剧变,认命又不知所措。再过几年,我生活过的村落就会被现代机器占领,村舍悉数拆除,耕地悉数消失,农民变身工人……
许是母亲暂在老家,总觉得父亲一个人太瑟缩了。他吃单位的食堂,打来的饭菜却随手放着,也不多收拾。他袖手坐在床边,倒显得陌生起来。他弄来几条活的黑鱼,养在门口的水盆里,不时的去看两眼,生怕蹦哒出来。于是,本周第二次前来,便是吃鱼。
感觉上,我真的成为中间人——上有老,下有小。可以感受到儿子芦柑的成长,嘤呀的声音,欲抬的头颈是新生命的萌长;也可以感受到父亲渐劳的残酷,不深的睡眠,酸痛的关节是将老者的代价。
生活就是如此!让你最亲触地感受,卷绕其中。最平实的真,都在里面。你会发笑,因每一个都让你觉得真切可亲,可以关怀与触摸,可以对话与倾听。
嗯!这一切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