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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五周

(2011-02-08 16:03:12)
标签:

上海

阿图医生

住院医生夜未眠

山东老家

梁庄在中国

分类: 上海周记

顺!现在回溯此前十天的行程与事件,只有“顺”这个字可以形容!

腊月二五,乘坐UA航空班机,自芝加哥启程时,云雾锁罩全城(要是晚走一天或两天,则会因暴雪而趴窝)。此番飞行路线有点意思,先径直向北,绕经北冰洋极地区域,再经西伯利亚地区斜插南向偏西,抵达蒙中边界时,转向东南方向,绕经北京东北侧径直南下,抵达上海。因此,当我在飞机上看到远处深蓝到嫣红的渐变时,不禁甚为惊诧!原来,现在是北极区域的极夜。落地上海,开机。LP在电话中告知,科室JB教授及师弟前来迎接,顿觉不该受此面礼。更要命的是,师弟当面献上鲜花一束,让我顿有完璧归来之感。次日急忙赶赴医院商讨某些事宜,遂被授予任务一项,令当日完成为妥。回来后冰凉着手脚开干,及至深夜完成(好在完成效果尚且不错)。

当日Lp亦繁重劳碌。唯一可喜的是,在其办公室挑拣若干好看书籍。腊月二八晨,在打仗一般的春运热潮中,乘车经沿海高速归家。及至下午四时半,在离家约20公里的小镇下车。本着疲于奔波的命,每当踏上路途或出门在外,我都像变了个人一样,既警觉又能干。这是从十几岁独自出门历练的经验之谈。在这个处处不抢无资源的社会里,秩序的遵守者显得毫无用处。这些时候,咱也只能野蛮才能顺利归家。家人接到后,径直看车前往山后的外公外婆坟地,父亲及舅舅已等候在此。这是外公去世后,我第一次来上坟,除外巨大的疏离与生命渐远,我奠着供品,小声的与两位逝去的老人说话,告诉他们我就要结婚了。

上完坟这才归家。家里拾掇的非常漂亮,客厅也全面布置了一番。因为我不常年不住家,家人只简单添置了几样家具,打了一张新床,母亲准备了几床新棉被供结婚用。院子里,请来的厨师与邻居正帮着杀鸡宰羊,准备婚宴的吃食。母亲则在西面的炉灶前烧火,锅里是几只刚煮好的公鸡。我大概是学会了握手和拥抱,上前抓着她干枯暖热的大手,揽了她的肩膀。她高兴的笑,只是褶子更多了。

腊月二九,婚礼。这一天结婚的很少,但我与Lp在家并无多少时间。与其择日,不如撞日。家人也遵循风俗请了先生来算,说撞日也好,也取“状元日”的意思。我与Lp倒也无所谓,只要家人欢喜高兴,随便折腾都可。农村也讲排场,但我家是摆不出来了,一切本着简单喜庆的原则,走完即是。晨间八点,与Lp前往镇上化妆。十点,过门。乡村婚礼现也时兴司仪一说,当日讲了不少话,事后连Lp都说很是感动,父亲也说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没办法,当天咱是最大的官,“新郎官”是也!事后我想,那些现场即兴的说词,系出真心,但若用的不是普通话,则效果大打折扣。我给远近前来的亲戚朋友敬酒,他们说着平日很少说的祝福话语,面容上带着紧张的情绪,唯有满杯而饮时才显得够山东味道。那天,看见很多人。可以说,与我、父母及家族有关的亲戚、朋友悉数到场,这也是出国14个月后第一次相见。他们的面容上,并不像城市人一样,显得光彩熠熠,但他们淳朴简单的祝福,依然令我感动。

在家千般好,唯独气温低。我和Lp被冻的瑟缩不已,归家才两天,便想着逃跑。我的理由有些堂皇,看到家里人健康,活的还不错就ok啦。他们也不说什么,只是纵容着我俩。当然,每一顿饭上,父亲总会烫些热酒,让我和姐夫斟饮。有时,我会陪他喝一些。腊月三十,新帖的喜联上又将加贴春联,门庭顿显亮丽增辉。我基本没多少用处,中午骑着父亲十几年前的摩托车,飙在乡间土路上。嗯,后座自然是领导Lp,这感觉不错。

除夕之夜,家人合餐。上一次的这样聚餐,是2008年春节。一晃三年已逝,家里添新丁,满满落座七人,气氛甚是欢闹。家人相互馈赠红包,相互赠言祝福。春晚早已弃看,晚间出门四下转悠喝酒拜年。几年不坐桌,变化甚为多。比我年少不少的弟弟妹妹个头蹿了上来,他们的父母则央求着我传授点高考法宝经验之类。有些老人家,则明显衰老了不少。这都是无情的时间,所积累的渐变力量。

大年初一,四下拜年。家族里的五叔去年因车祸别世,先去看望五婶,坐了好大一会。唯值幸运的是,五婶家的两位女儿,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的照片插在镜框里,成为新年最后的礼物一般。拜年归家,姐夫做了一顿火锅,尽管没有火锅店的正宗丸肉菜料,但也吃的津津有味。

大年初二,前往舅舅家上下及姨夫家拜访。时间仓促,送礼送物也算高效。看着他们一切很好,也算安心。下午归来,与姐夫等爬山。我们的村庄倚靠小山,这座有着优美名称的“秋牧山”,此时光秃黑焦。这里已经四个多月没有下雨,山草一点就着,上坟者不小心遗漏的火星就能引着半边山。山并不算高,只用了20分钟便到了顶,Lp也觉得有趣好玩。站在山顶,留了一些照片,四下云霾氤氲,视野并不开阔。显而易见的却是,小村庄的规划更显齐整,红瓦房的建筑比例愈发增高。道路笔直的伸向远方,那些都是近几年新辟的道路,也是联通外界的希望所在。

山丘的开阔地里,有两座坟冢。爷爷奶奶育有六个儿子,最靠边的一座是老大的妻子,靠近侧的则是老五(我的五叔)。按照爷爷奶奶的构想,这块地可以安置七座坟冢,他们俩的喜坟在正中央,去年秋天已经修好。左右两侧各三座坟冢,每边有三个儿子把守。我像是看到了父亲几十年后的去处一般,有些哽咽。爷爷身体近况不佳,今冬卧炕不起,已经不认识很多儿女子孙。尚喜的是,当我说出我的小名时,他点头答应着。我给他拍摄了一段视频,他十分“显摆”的换上一顶新帽子,并整理衣袖。奶奶除外耳朵背之外,身体硬朗,今年83岁,祝愿她健康长寿。

大年初三,继续走亲戚。走亲戚的境界就是,一家不落。不能授人以柄,要主动热情的前往拜访,不能冷落。今天去大姨家,更是满院子小孩乱跑。这是让人欢喜高兴的景象,姨妈们渐渐变老,子孙们正在成长,也算欢喜。大年初四,去往一个远亲家。从十年前上大学起,父亲便要我每次归家前来拜访。感谢的缘由是,他们的眼光长远,具有洞察力,所以家里有大小拿捏不准,特别是教育方面的问题,都会找他们问意见。父亲感谢他们,是因为他们指出我应该上军校这条适合农家子弟的道路,并且我也走上了这条道路,而且走的不赖。

遗憾的是,当天的拜访效果并不见好。城乡的差别,让这种亲戚关系显得颇为尴尬。一方面,农村的人有事来求,却又因与城里人很多方面不同,显得不大方不得体,说话维诺,表达也受限制。另一方面,城里人关注的事情与农村人也有差异,总是说话不在点上。Lp事后与我分析,以后万不可显摆自己,即便作出一些成绩;万不可装腔作势,显得生疏冷僻一般。我没多少意见,只把这样的拜访当成必须的任务来完成。

初四下午归来后,乘车前往日照。在日照与高中同学聚餐后,于初五返回上海。上海生活就此开始!

Awesome亚克西:

201.awesome就是,山东老家结婚!

202.awesome就是,欢喜过大年;

203.awesome就是,走亲访友皆如意;

204.awesome就是,日照一夜;

·本周阅读:

《住院医生夜未眠》

《阿图医生》(第一季)

《阿图医生》(第二季)

《梁庄在中国》

·本周观影:

·上周要目:

5.抵上海后按计划完成诸多事项;

6.安全返回山东老家。

【5,6 完成。完成度:优秀

·下周要目:

1.快递美国带回物品;

2.完善标书内容;

3.入旧,熟稔同学上下;

4.租住房屋,上海婚礼筹办启动;

5.上海驾照换取(筹);

6.周末撰写稿件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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