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与破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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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挪死,树挪活,人们喜欢这样说!遗憾的是,在新租的住处睡了两晚后,我只感觉浑身乏力,时有疲惫袭来。每天大早,头顶上的脚步嗒嗒声,准时传来。我能辨识出他们渐渐走下楼梯,穿过客厅,最后站定在厨房。我有些焦躁,继续眯眼。
我的房间内看不到一丝自然光亮,头顶横向穿越着几根粗壮管道,一根电视信号线横亘在床尾。整个房间大约2×3米,摆放着一张小床,床头的小书桌上有一架风扇,还有一盏台灯。床的对侧架设了一根横杆,上面挂满了我的大件衣服。天可怜见,自从他们被LP塞进行李箱,我在美国就没多少机会穿。
我的房间在地下室。在这幢连带地下室共有四层的房子内,房东三楼,另两位房客住二楼,我住负一楼。由于没有自然光线干扰,我只要关上灯,这里永远是黑夜。房间里没有挂钟,除外看手机,你不能准确获知时间。这样的感觉,像是关禁闭一样,更不知道今夕何夕,是一种蛮惨的感觉。
好处在于,回到自己的“蜗居”,最重要且自然的事情是,把自己扒拉的光溜溜的,地下室就是我的空间。地下室也铺设了地毯,各种卫浴设备齐全,除外设定闹钟用的手机,任何电子设备都休想进入这里。换句话说,只要轻轻关上通往负一楼的小门,这就是我的孤身世界。
遗憾的是,每早醒来除外塔塔的脚步声,我总感觉外面滴答的声音。我总在迷迷糊糊中,反复确认这大约是在下雨。随后一个转身,继续美美的回到梦乡。原因很简单,我喜欢早晨下点小雨,空气会清新不少。果不其然,这两个早晨的确阴雨阵阵。季节已经入秋,天气逐渐凉爽,路边的草坪披挂着水珠,颜色跟春天倒也没了差别。
搬家的时候,我最多的东西,大约是书,既有从国内快递或托人带来的,也有在这里订阅杂志或购买的。第二多的东西,是衣服,这是LP的功劳。她生怕我在这一切从头开始,从里到外,从上到小,从小到大,各色能附加到身体上的衣装配件,都准备了。现在,它们被我塞进行李箱,等待着被运回国内。
搬家虽不情愿,好处也显而易见。之前的日志曾说过,房东是犹太人,善于理财。遗憾的是,经济的不景气倒要让她折了本。她不得不向银行抵押掉我们原来租住的公寓。昨天下午回到老公寓,准备在拾掇些物品时,却发现房间已物是人非。灯具、电器和家具已拆卸完毕,只有冰箱仍在运转。毕竟,里面还存放着不少肉食。那些我们原本不舍得扔的锅碗瓢盆,昨日被房东一股脑的分类准备丢弃时,才倏然吐了一口气。原来,我们不忍心做的决定,别人已帮我们决定了!我们原本不舍得扔的东西,其实倒也没有继续留存的必要。
现在,我们搬进房东家里。老太独身居住,两个儿子早已立业在外。她的家收拾的古朴简单,却很有艺术气息。墙壁上挂设的画作,在国内一位美术老师的解读之后,也不免佩服一下。所有房间整齐有序,干净利落,不由得我们不中规中矩!在旧公寓,大约是长期外租的关系,整个房子变得越来月糟糕邋遢。我们身处其间,却浑然不自觉一般。难道,里面也有一些破窗理论的解释?在新公寓,自己也变得更为讲求秩序和清洁,随时将厨房、饭桌及房间清洁整理,生怕落下一丝赃物或发屑。
昨个晚上,在客厅的大桌上,噼里啪啦的把弄电脑,完成一篇文章,倒也显得效率高超起来。在黑暗中朝两头望一下,然后捏紧下拳头,再写一段!待完成大半,轻悠悠的踱到厨房倒一杯水,加冰加冰继续加冰!大概,整个过程带来的新鲜感与秩序感,最让我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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