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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之旅：寻找80年代的山河岁月
(2016-12-21 17: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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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文图：七月娃娃
我是在看完激情澎湃的《乡关何处》再读《1980年代的爱情》的，前阵子天涯的伙伴给我捎来了这本有野夫签名的书，我就把自己原先还未阅读的那本送给了朋友。小说的故事情节看起来稍微弱了一些，在描写的时候也不比散文更凛冽。然而看到80年代便不由自主的被牵引了进去，那是属于父母一代的自己未能感知的过去世界，那么近却又那么远，那是一种对当下生活的逃离的憧憬。
我花了两个晚上把小说看完，每次读到男主人公要离开村寨回县城的那一章便戛然而止，我不想读下去，我希望我的感觉也停留在前半部分的山中岁月里，不再顾及以后的生离死别。就像所有那个时代的爱情一样，男女之间面临的是社会和家庭带来的压抑与枷锁，但这种纯洁的感情，又似山楂树般，孤独而辛酸。假如可以忽略这些，那段山居的岁月，该是人生多美好的一段体验，嬉戏于山水之间，藏匿在烟雨之中，被雾气笼罩的街道，袅袅炊烟中的水田山色，身旁还有一个相知的人……
暂且把小说当做了散文看，把那些描写细腻的心理都化作对风景的慨叹。拾掇起书中的一些语句，配上这两年在山村和乡镇旅行时拍下的图片（大多数是湘西一带，文中所描述的寨子在湖北），仿佛土家寨子里的那段感情，就在身边，那些精美的山川岁月，是我在旅途中寻找的诗意情结。此时此刻，耳畔回响着《永隔一江水》，似乎那些辛酸，都感同身受，想到自己曾经走过的中国山村，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清晰。
（1）
“下坡的尽头，是一棵古树，古树的后面音乐看见一些瓦脊——通常这就是一个接口，街身则埋伏在那些曲折的土坡岩石之后”
（2）
“临河的房屋，都是土家人典型的吊脚楼——看上去似乎一半的木楼，都被几个柱子斜撑在河面的石础上。”
（3）
“俯身过去，看见了那条唯一让我顿时感到亲近的无名河流。翡翠般的清波，蠕动在大小不一的卵石上，在阳光下波光粼粼，使生活顿现温软。”
（4）
“黄昏时分，在河岸巨石上，她在阳光下收拾被单，掸打棉絮，为我缝被子，我坐在一侧顺手打水漂，含情脉脉地观察她像一个妻子一般的贤惠。”
（5）
“这大巴山封住了许多人的梦想，凡不能出山的人，最终将归于庸碌。”
（6）
“在这个萧条的边镇，在这个萧条的时代，我与她守着这样一份世外的安详，一时间竟有相依为命的怜惜。”
（7）
“周日休息，我在河畔沙滩上铺着点心水果，弹着吉他与向河而坐的她野餐。这样的画面在当年的深山古寨，就是一道世外风景，几乎满街吊脚楼上，都挂满了好奇和艳羡的眼睛。青山就在环顾之中，碧水则在赤脚下轻淌。”
（8）
“斜阳中的那两座孤峰压迫着我们的峡谷，其中一座则居住着她的父亲。山峰是那样孤绝，垂直千仞，却高不可攀地遥远在我们目光的尽头。”
（9）
“山岚昏沉，暮烟缭绕，黄昏的河水也开始朦胧了。我想起厨师老田，每天都要在河里布下一张拦河网，清晨则去收网，往往能捞到几条挂在网上的小鱼。”
（10）
“白天的满地狼藉，乡民原已见怪不惊；自从出现了她，整个小镇的街道，似乎也都多了一些鲜亮。青石板嶙峋地闪亮在土墙灰瓦之下，显得这条道路也能通向文明世界。”
（11）
“山中的路多是随着清水环绕的，清晨的氤氲里，哗哗声在白石上推波助澜，有着一种鲜明的欢笑。只是这样的水石呈现的喜气，反倒衬出了两个各怀心思的男女的落寞。”
（12）
“山中无年，时光缓慢得像是迷雾，飘忽着就是一段岁月。”
（13）
“山寨的黄昏袅娜在吊脚楼的炊烟中，山水那一刻都显得若即若离。有人在对面河岸牧牛，唱着粗野的山歌自得其乐，似乎自足干他那不远家中的柴灶氤氲。那一年的深山，荒远的寂寞和稀有的太平，好似残唐晚明的一丝余烬，还在人间嘹亮几处暖意。”
（14）
“山顶是一片平坝，寨子像一个倒置的酒杯，坝子上的水田冬天闲置，盈盈地泛着白光。”
（15）
“那晚的庭院，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仿佛一种失传已久的笑声。山垭口上一轮寒月慢慢飘将出来，照的大地山河一片明白清亮。”
（16）
“小街原是参差不齐的，弯曲且有阶梯和拱桥相连。吊脚楼的瓦檐下，还垂直冰凌，在月光下一滴一滴地垂落；好像一场痛苦之后，世界还在抽泣，无声地拭泪于暗夜。”
（17）
“仲秋的山里，已经烧起了火塘。吊在中梁上的电灯，因为店里不足，像一个火疤眼一样时明时暗。脚下的炭火照亮了我与老田的沉默，但是我的内心依旧还是感到寒凉。我在老田这个老光棍的萧索生活中，窥见了自己青春的落寞。”
（18）
“她的父亲独居于山顶一个草棚似得蜗居里，四壁萧然。与一般农户唯一不同的是，室内干干净净，床头上还有一撂古书。”
（19）
“我依旧不能放下她，在小街的首尾之间，仿佛隔着一个漫长的隧道。我迷失在这个黑暗的甬道之中，虽然看不见出路，却知道前方一定会有光芒。”
（20）
“我来了，我走了，这个遥远的山寨多半只是我命途中的一个逗号。为了雯，为了那份依稀存在却无可求索的爱，我真的可以就此画上句号吗？在那一溜摇摇欲坠的吊脚楼里，我们真的就能卜居其一？在火塘柴灶之间生儿育女，完成今生的使命？”
我是@七月娃娃
但愿与你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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