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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奇缘之花千骨番外133-134

(2010-01-18 14: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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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133. 朝朝暮暮


       初秋时节,高云淡,午后阳光明亮却不刺眼。
       云山山高百仞,绵亘十里,逶迤蜿蜒,峰峦秀特,半面临海,俯瞰东南。从上空望去片苍茫如画,浓如泼墨。幽若、落十一、舞青萝还有火夕一行人盘旋已久,却始终没办法下去。
       “尊上太过分了,设这么强的结界,这次把勾栏玉都偷偷带出来了,还是进不去么?”
       幽若哭丧着脸嘟起嘴巴,和当初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在长留大殿三尊议事之时,会故作老成,端出一副掌门的架子。那时大战结束,白子画被逼疯,摩严、笙箫默都无心继任掌门。下辈里,本来落十一资质最好,却又失忆。考虑到多方面,最终还是决定由幽若担任。起先她因为觉得好玩,便答应了,却没想到那么麻烦,这些年开始死缠着落十一,将掌门之位让给他。
       自从听说白子画终于找到花千骨后,这一年便三两头往云山跑,想要见面。无奈白子画竟不近人情,不许任何人进山,不管他们众人如何哀求,都丝毫不为所动。
       幽若无奈,只好假公济私偷偷带了勾栏玉来。那一战之后,十六件神器重新封印再次分别由不同人不同门派看管,幽若便代长留收勾栏玉,毕竟那是对她和骨头师父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却没想到竟然这样都破不白子画的结界,幽若气得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又尝试半晌,依旧破不了结界。众人无奈,却又不甘无功而返,幽若只好插着腰大声吆喝起来。硬得不行就来软的,再好好求求尊上,哪怕只让看一眼,知道师父还是好好的,可是白子画居然连面都不肯露。
      “我们回去吧——”悠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淡漠如水,凉到人骨子里去。
       “尊上,就让我见见骨头师父吧,求求你了!”幽若可怜巴巴道,众人也跟着哀求。
       “很好,不用担心,以后不要再来。”
      幽若怒道:“虽你是徒弟,可也还是我师父!凭什么不让我见!我不管,我不管,今天不见到骨头师父我就不走了。”
      “你若如此,我便带她离开,重新找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好了。”
      幽若欲哭无泪,火夕拉拉她:“咱们还是回去吧,过些天再来,好不容易从师父那里打听到他们在这里,要是再换地方,要见就更没希望了。”
      幽若无奈跺脚:“师父死时,尊上发狂的样子都忘记了?这些年他直都情绪不稳,神智不清。骨头师父居然逼他亲手杀她,他恨都恨死了。如今把师父关在山上,谁也不让见,要是折磨报复怎么办?”
 舞青萝哈哈大笑:“幽若在想什么呢,尊上内疚的不行,补偿千骨,对她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再伤害她。”
       “那他干吗不让我们见,师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落十一拍拍她的肩:“尊上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既然已经没事了,以后定会有机会的。我们先回去吧……”他其实也好想见见花千骨,有太多话想要问。许多事,他总感觉身边的人在瞒着他。例如他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在屋子里养堆蚕宝宝和五颜六色的毛毛虫……
       “可是我想她啊,呜呜呜……”幽若咬着下唇,握紧拳头。虽然明知道不能当初尊上的选择有错,可是心底还是恨死他。
       众人徘徊半,终于还是无奈离去。
       云山之中,白子画收回遥望着他们行人的目光看着院子里小跑的花千骨。正努力的平衡着自己的身体迈开步子,额上全是汗水,粉嫩的脸上红扑扑的,脖子上的铃儿叮叮当当直在响。身后跟着变做小猪模样的哼唧兽,迈着四只小短腿一同起跑。
       花千骨跑两步又偷瞄下白子画,每次当保持不平衡马上要摔倒的时候,就会感觉四周空气仿佛化作只无形的大手将托起。
       “师父,傻丫跑不动了,傻丫错了,不要再罚了……”
       白子画微微皱起眉头:“不要再称呼自己傻丫,我说过你叫小骨。”
       空气中顿时阵寒气,花千骨身子瑟缩下。
       白子画愣了愣,神色回复淡定。她再不如以前那般乖巧伶俐,也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记忆,几乎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可是他知道他爱她,是本质的那个她,是全部的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不管轮回多少世,也永远都不会变。可是方面却又始终痛苦心有不甘,希望依旧如从前那般,依旧深爱着他,又矛盾的希望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手抚过额头,声音如春风化雨:“师父没有在罚你。你身体太弱,没办法掌握平衡,甚至辨不出颜色,不能全靠外力和药物来补,得多锻炼。而且,绕着院子还没跑完一圈……”
       这样以后怎么御剑,怎么修仙,怎么陪他到天长地久?
       花千骨瘪着小嘴,气喘吁吁的样子:“可是小骨没力气。”摇摇晃晃的便向白子画怀里扑去。
       为什么师父总是有时候会变得好奇怪?
       白子画搂住小小的身子,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水,却发现突然拽不动。
       “咬袖子做什么。”白子画捏捏鼓鼓的腮帮子,“放开。”
       花千骨仰起头嗅嗅,松开牙:“很好闻,师父我饿。”
       白子画站起身:“想吃什么?”至从把小骨领回来,这一年,他的厨艺简直是突飞猛进。几乎什么都不会,他必须很细心的照顾的起居饮食。还好他不是从生下来就把她领回来,否则……想到手里抱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孩,不由一阵莞尔。
       “和昨天一样的。”已经不记得都吃过些什么,隐约只记得昨的很好吃,“师父,抱……”
       攀着他大腿努力往上爬,哼唧兽绕着他俩开心的转圈圈。白子画无奈的弯腰将抱在怀里,每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在睡觉,食量是他的两倍都不止,总是没走几步就喊累。莫非不是小骨转世,是小猪转世不成?
       花千骨看他扬起嘴角,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然后嘟起嘴巴往上面凑。白子画再次无奈的转开脸,捉住不安分的小手,将放到房中案前。
       “不要调皮,我去弄吃的,先把前几日为师教你认的字再练习一遍。”
       他白子画的徒弟,连从他到十都不会数,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好。”花千骨拳握住毛笔,奋勇的准备在纸上开始写。
       白子画摇头,握住的小手,扳开肥肥短短的小指头:“说多少遍,笔不是这样拿的。”
       那手如此之小,他掌就可以包裹下的两个小拳头。微微有些出神,花千骨此时猛的抬头,狠狠的撞上他的下巴。
       “呜……”花千骨抱着脑袋,疼得眼泪哗哗的,看白子画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伸出手揉着被撞疼的地方,不忿的嘟起嘴巴。
       “谁让你总是大大捏捏不注意的。”他稍不留神看着,就磕磕碰碰个鼻青脸肿。
       白子画转身刚出门,花千骨立刻弯下腰把不停咬裙角的哼唧兽抱起来,放在桌上。塞根笔让它咬在嘴里。
       “小哼唧,好多字,手会很酸的,帮我写几个。”
       哼唧兽咬着笔杆在纸上拖着个个长长的“一”。
       花千骨也开始奋笔涂鸦。
       待白子画做好吃的来,看着书房里乱糟糟的一团只能叹气。
       “怎么从桌上写到地上去了?”
       “桌子太小。”
       “那又怎么从纸上写到脸上去了?”
       “嘎?”
       白子画将她拉入怀中,用手擦着她脏兮兮的都是墨迹的脸。
       “不知道的,以为你掉墨缸里去了。”
       “不是我,是哼唧。”花千骨张开嘴想咬那只正蹂躏着自己小脸的温润如玉的手却怎么都咬不着。
       哼唧兽心虚的看看被自己打翻的砚台,还有花千骨衣服上和自己身上的墨迹,小跑两步躲在花千骨身后,在地上白纸上画下一串黑色的梅花小脚印。
       白子画无奈苦笑:“学那么久,怎么还是只会写‘一二三’?”
       “不是的,我有进步的,今天还学会写这个。”花千骨扯出张纸,把歪歪扭扭的“八”和“十”拿给他看,白子画哭笑不得,摸摸她的头。
       “好了,还是吃饭吧。”
       饭桌上,花千骨怀里抱着哼唧兽,一面自己狼吞虎咽,一面喂它。哼唧兽似乎很享受饭来张口,有人伺候的感觉,面吃面愉悦的发出哼唧声。
       白子画想起糖宝,心里一阵发堵。其实他并不担心现在个样子,终归是神,不同于常人,十年、百年、千年,总有魂魄会再次聚生成形,神智会恢复如常。如果那时记忆没有恢复,难道自己就样永远骗着,假装过去的那一切从未发生过么?可是如果让她回忆起一切,他们两人还能样坐在一块吃饭么?
       不让见幽若甚至其他任何人,或许只是潜意识里在害怕,想将同过去一切都完全隔绝,不让任何人任何事给说给她听。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个人。
       “师父,热,我要去河边洗澡。”今跑步出好多汗,还弄得一身都是墨汁。
       “不可以,你不会游泳。”
       “你带我去,帮我洗。”
       “男女有别,你要学会自己洗。”
       “那哼唧陪着。”
       “它是公的,也不可以。”
       花千骨无语,嘟着嘴巴,指着那个装满热水的超级小的木桶:“那要换个大的,不要这个。”
      又不是哼唧,怎么可以把她塞进这么小的桶里去。
       “不行。”他还记得上次在澡盆里被滑倒,差没被淹到。
       花千骨眼泪汪汪的瞪着白子画。
       白子画蹲下身子:“要不别洗了。”小小的清洁法术而已。
       “小骨喜欢泡在水里。”花千骨扯着白子画的衣角不让他走,以前都是娘帮洗的,为什么师父就不可以。
       白子画摸摸他的头:“乖,你自己可以的。”说罢把干净的衣物放在一旁,拎着哼唧兽出去。
        可是只不消一会就听到房间里啊呜一声惨叫。冲进去,只见花千骨东倒西歪的摔趴木桶旁边的地上,小小白白光溜溜的身子明晃晃的刺着他的眼睛。
        “该死!”
       白子画把她拎起来,又塞回木桶里,三下五除二刷干净,包裹住,然后熟练的给她穿上衣裳。
       开始有些搞不明白他是做人家师父,还是做人家爹爹。
       他以前不是没见过她完全未发育的身子,可是那时他只当自己是师父,如今已经知道自己对她的爱,就算没有邪念,也难免觉得尴尬别扭。
       花千骨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皱着眉头。人家又不是故意摔倒的,谁让他把衣服放那么远。
       白子画似是知道在想什么,摇头道:“不放远,早被湿透。”谁让你不好好洗澡,总在那玩水的,上次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出来,差点没生病。
       花千骨有些困倦的打着呵欠把头埋在他胸前,白子画替她擦着头发,见她似是睡着,抱到隔壁卧房床上正准备放下,却没想到衣襟被她抓得死死的。
       轻轻扳开的小爪子,花千骨迷蒙的睁开眼来。
       “不要走,我要跟你一起睡。”
       白子画无奈,只好抱回自己房里,给她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下去,花千骨才安心睡着。一年前刚来的时候,她几乎夜夜哭闹。如今跟他生活久了,才稍微好些,不再吵着要娘要回家。可是依然害怕,每晚都非要跟他睡在一起,他不睡,她也便不肯睡。偶尔把在怀里睡着的她扔隔壁房里,半夜又爬到自己床上来。白子画想着她以后会慢慢长大,不能养成坏习惯,可是又拗不过的鼻涕眼泪花花,也便只能随着她。
       抱着小小的身子在怀里,总是难免想起过去的那些事。不断逼自己忘记,可是那些伤实在是太深太刻骨,亲手杀她的痛苦,还有整整三十年的折磨,总是一遍遍在梦中回放着,让他一次次痉挛而颤抖的醒来,将她紧抱在怀中几乎窒息。
       平静和淡然只不过是表象而已,他就像是被暂时压制住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如今的自己不老不死,不伤不灭,花千骨却如同娇弱的花朵,不留神就可能发生各种意外。他的心始终悬于一线,私下暗潮汹涌,片刻也不敢让她离开视野,不可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打击。常常整夜整夜的睁眼凝视着她的睡颜,脑子里空白一片。
       轻叹口气,将她的头埋入怀中。
       只是为什么会又提前?掐指默数,还有两百零三年。

 

134.  覆水难收


       “师父……”
       入定中隐隐听到声极小的嘟囔,神魂顿时归位,头脑片清明,窗外山花与树的窃窃私语似乎都近在耳旁,却依旧躺着未睁眼,感觉自己身上压个重物,大清早醒来就开始在那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师父?”
       那小家伙又贼头贼脑的试探着轻轻叫声,白子画依旧没反应,心里有些好笑,怎么又趴到他身上睡来,上辈子上上辈子,似乎都改不了恶习。
       花千骨见白子画未睁眼,开始兴奋起来,下巴尖放在他胸前蹭来蹭去,然后小心的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颊。若是白子画醒着才不敢如此放肆,师父平时待虽好却并不宠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很严格的。有时候脸色一变,眸子冷得跟冰凌样,可吓人了。
       通常睡着的时候师父还没睡,醒的时候师父已经醒,或者便是偶尔噩梦会将搂在怀里箍得难受,张嘴也便立马睁眼。还从未见过他么安静的闭着眼睛睡觉时候的样子,好看到叫几乎移不开眸子。那种漂亮却又和以前老跟自己玩的那个姐姐的漂亮不一样,姐姐的漂亮叫人见满心欢喜,师父却叫人又惊又惧胸口怦怦乱跳,想亲近却又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趁着他好不容易睡着,花千骨自然不会错过机会,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刮刮他的鼻子,拨弄拨弄他的睫毛。
       白子画哭笑不得,这样的早晨和谐而美好,他微微有些沉醉,便也由得她胡作非为,只觉得脸上痒痒的,直到心里去,然后便是突然片阴影笼罩,唇上陡然凉,身子不由轻颤。
       花千骨偷亲得逞,得意的眉开眼笑,见白子画似要睁眼,吓得立马趴回他胸前,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为效果逼真,还发出两声小猪样的呼噜声
       白子画低眼看着她,无奈至极,望着窗外,空湛蓝如洗,心中如弯泉水,平静而又适意。他用自己的痛苦和别人的痛苦还有无数人的鲜血和白骨,堆积出如今看似幸福的生活,虽流光溢彩,却脆弱如同琉璃,经不住盈盈一握。
       手轻轻抚摸着花千骨的发:“小骨,再过半个月就是生辰,我带下山探望爹娘和弟妹。”
       花千骨听立马忘了自己还在装睡,兴奋的一把搂住白子画的脖子。
       花千骨通常每半年回去小住三两天,一家五口住在简陋的房屋里已算拥挤,自然是没有白子画的栖身之处。带回去之后,白子画便隐去身形,在不远处安静的守候着,有时候夜里风中一站便是一整夜。
        以前他为长留为仙界操心劳力,四处奔走,心中装的是大道和芸芸众生。虽然辛苦,可是充实而有意义。如今,单调而漫长生命里,便只剩下花千骨一人。
       他时常会陷入种迷惘的状态,怀疑自己已经死,或者是在做梦,而如今这个小骨只是他用来自安慰的幻影。
       亲手杀她的那幕,丝毫没有随着时间淡化,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胜似凌迟,而如今什么也不记得的小骨,是他暂时的止痛药。他一直想不明白,究竟要恨他到何种程度,才会如此决绝而残忍。而当她终有一天恢复完全,自己又该怎么办。
       
       始终犹豫不决着,转眼五年过去。花千骨已经十三,这些年经过白子画悉心调理,身体健康许多。可是反应能力和理解能力各方面都依旧迟钝,比起前世不知道差多少。可是终归少女的身段模样渐成,几乎与当初一模一样,看得白子画是又喜又惊又惧。
       “师父,师父,我终于学会了!”花千骨头扎进白子画的书房,扯着他袖袍把他拉到院子里。
       “学会什么了?”白子画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
       “镜花水月啊!我练给你看。”
       花千骨站在院中兴奋的舞起剑来,当初夜里看见白子画在院中舞套剑法,简直惊为人,非缠着要学,整整两年,也不过学会前面二三式。而且虽学会,却也只是勉强不错,行动笨拙,出剑无力,丝毫未得剑招行云流水的精髓。
       白子画看着,微微皱起眉头,凡人生短暂,以样的进度,就算有自己的教导,又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成仙。难道,要眼睁睁看再死一次,再等重入轮回么?
       花千骨挥汗如雨的停下来正等着听他表扬,却见他言不发的在出神,不由嘟起嘴巴,像往常样扑到他怀里,搂住脖子往上爬。
       感受到剧烈喘息下起伏的胸膛,已经不如当初那般马平川,微微变得柔软。白子画心头慌,猛的将她推离。的
       不能再等……
       花千骨看着面前桌上放的碗桃花羹,开心的拿起勺子。最喜欢吃师父做的桃花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总是很少做。只有偶尔读书读的好会奖励。看来今自己的剑法舞的很让师父满意啊,沾沾自喜的想着。
       白子画在一旁看着,神色复杂。
       “师父不吃么?”花千骨舀小勺喂到白子画嘴边,白子画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小骨,想要长大么?”
       他在桃花羹里放炼制的仙药,吃之后虽不能真正的成仙没有道行,却可以长生不老。也就是将和前世一样,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凭前世花千骨的能力可以随时重新长大,可是以这辈子的资质,却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那个程度。也就是,药吃下去,就永远只能做个孩子。
       花千骨笑看着他:“当然啊,恨不得明天起来就长得跟师父一样高。等我长大,就不怕被别人欺负,还可以保护爹娘他们还有师父!”
       白子画沉默不语,难道自己真的要为一己之私,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剥夺她长大的权力么。可是只有这样,才能一直简单的陪着自己,他再也不能冒任何的险。
       “师父?”花千骨奇怪的看着他,却见他挥袖,将那碗桃花羹拂倒在地上。
       “不要吃。”再等等,再等几年吧。
       见白子画转身就走,花千骨连忙跟上去。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师父,怎么,小骨又做错什么事惹生气么。”
       白子画慢慢转过身来蹲下看着,轻轻拍着的头:“没有,小骨很乖。答应师父,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师父。”
       花千骨似懂非懂的着头:“当然不会离开师父啊。可是师父,可不可以等练好剑就下山行走江湖啊?村里书的伯伯讲那些大侠的故事可有趣!每待在云山上只有们两个人还有小哼唧,真的好无聊啊!”能玩的都玩腻,所以每半年次下山是最开心的时候,师父偶尔还会把抱在怀里飞。
       环住的手突然紧,白子画看着:“小骨,不喜欢和师父呆在山上么?”
       花千骨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只是……”只是有时候会想念小伙伴,虽然他们以前常常欺负,可是每次回家大家都会很开心,还给带糖吃。在山上,除师父连个可以话的朋友都没有。
       白子画眼中瞬间的痛苦和迷惘刺痛,有些害怕的把搂住他的脖子,小嘴使劲往他脸上凑。
       “小骨最喜欢师父,师父不去,我就哪都不去,一直和师父呆在山上。”
       白子画没有闪躲,任凭花瓣般柔软的唇抚过脸颊,又印上嘴角,左手臂上绝情池水的疤又开始剧烈的疼痛,他的眼神浑浊不清。
       ……他们两人都生病了,再也残缺不全。

       又是四年过去,花千骨已经十七岁。
       “小骨,说了多少遍,为师教读的书全都忘了么,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以再跟我睡在一个榻上。”
       花千骨才不管那么多,依旧使劲往被子里钻。哇,云山的冬天为什么今年比去年冷呢。虽然师父终年也是冷冰冰的缓解不了多少,可是有他在身边总是特别安心。
       “师父,冷!”小手熟练的攀上白子画的腰,在试图伸到中衣里面去的时候被双大手捉住。花千骨嘿嘿的笑,身子从后面紧贴住白子画,下巴枕在他肩窝上,轻吐在后颈和耳朵上的热气让白子画不自在的侧转过身来,花千骨正好头钻进他怀里。很大声的在他脸上啵一口。
       感觉到怀中软软的小人,白子画不由脸上热几分。想将推远,立马又蛇般缠上来。
       “师父,我们可不可以早些下山,然后顺便去哪里逛逛?”自从上次自己呆在山上无聊之后,师父便时常带着他趁下山探望家人的时候四处游山玩水。不过有一次碰上几个人,其中一个猛扑上来抱住就师父师父的哭着叫,吓一大跳。弄得师父很不高兴,还没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带着离开。看那些人的样子似乎都是认识的,可是连见都没见过,为什么要管她叫师父呢?
       “你想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只要可以出去玩就很开心!”花千骨头伏在白子画胸前,想到盼那么久,那么努力的练功,终于等到就兴奋得不行。
       白子画每当看着那张和妖神时样美到江山失色的脸胸口就开始闷闷的痛,那张脸此时没那种傲视下和咄咄逼人,单纯的笑容依然犹如孩童。
       “好,若你喜欢,今日吃完早饭我们便下山。我先起身,你再多睡睡,免得路上犯困打盹。”
       说着不顾花千骨抗议的出门去静室。花千骨咬着被子独自在榻上左右翻滚着。不知不觉睡着,睁眼发现早已过午时。师父似乎还在静室里,看着铜镜里乱糟糟的头发,十分不雅的打着呵欠。以前都是师父帮梳理,今就自己来吧。随意把头发用带子在脑后低低扎在起,梳洗完毕便向静室跑去。
       却突然在庭前看见只五色的鸟儿,乌黑的眼睛骨碌碌乱转,叫声尤其悦耳动听,云山上珍奇异兽虽多,活动范围有限,却也很难见着。兴奋的跑上前几步,那鸟儿居然没飞走,又上前几步,就在伸出手要摸到它的时候,它又往前跳几步。花千骨追上前去,它又跳几步,不近不远。不知不觉到平常不大来的竹园。虽然无聊时候几乎把里到处都翻过来,可是竹园里因为师父不允许,又上锁,所以还真没进去过。
       一时鸟儿飞起来,尖尖的小嘴碰碰门锁,一道银光,锁哐当声掉在地上。见门开花千骨早忘小鸟的事,有些好奇的走进去。
          屋内其实没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放着些零碎的杂物,倒也十分整洁。花千骨随手翻翻,看到抽屉里有几只珠花和簪子,便随意取只插在头上。心里想着,云山上没有女子,难道是师父给买的?不行,那还是放回去,等师父亲手送给。
       还有些衣衫不过都小,肯定穿不了。案上个雕花紫檀木的盒子里装许多画纸,花千骨拿起来细看,不由笑,不都画的是师父么?
       再看落款——花千骨。
       奇怪,什么时候画的个画,怎么也不记得。而且以的那破烂画技,怎么可能把师父画成样,能分得清鼻子眼睛就很不错。
       再看看日期,不由有些愣。都是六十多年前的……
       一时心里有些茫然,只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怎么会在六十多年前画师父那么多画像呢?
       将画纸好生放回去,挠着脑袋往回走。那小鸟还在那里,扑腾几下翅膀,居然衔着那锁又重新挂到门上。
       一切好像没发生过样,就是下山途中还有游玩时中不停的神游外。
       直到回到家里,睡到半夜,才突然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花千骨不是自己,自己的名字本就是师父给的。花千骨是另外一个人,自己不是花千骨,只是用她的名字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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